而朝堂上,紀思明正一臉邪笑,聽沈燁和雲錚在朝堂上大殺四方!
“臣沈燁啟奏,寧大人遠房表妹的夫婿盧增,身為一方縣令,貪圖享樂,收受賄賂,使百姓求訴無門。”
“臣雲錚有本,寧大人嫡子妾室的母家,強搶民女,獨霸一方,為害鄉裡。”
“臣沈燁啟奏……”
“臣雲錚有本……”
二人一前一後,在宣武帝麵前交替上報。
不過兩三盞茶的時間,竟是一連串兒,上了整整十八本奏章,本本皆與寧國公府的人有關!
寧文肅的臉色,早已黑如鍋底。
朝堂上這些五、六品的小官兒,也是寧府重要的勢力之一。
他謀劃了多年,纔有了這些官員依附寧府。
沈燁和雲錚平日裡,不會刻意和寧府一派的官員過不去。
今日這二人,是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居然一下子參了寧府一派,整整十八個官員!
難道是太子選了沈家女做太子妃,所以沈燁也決定在朝堂上,和寧府分一杯羹不成?
“寧愛卿,沈相和雲尚書的奏本言之鑿鑿,你可有解釋啊?”
宣武帝早已看透了沈燁和雲錚的意思。
昨日的選妃宴,這兩家的姑娘被寧文肅的女兒欺負了。
這兩個江南的女兒奴,顯然是在為家中姑娘出氣,特意在朝堂上找人開刀呢。
“臣一心為陛下效力,為大淵江山效力,此事絕非實情。”
沈燁,你以為你有個貌美的小女兒勾著太子,就能這般欺辱寧府的人了?
大淵的朝堂,還是寧氏一族的天下!
“昨日太子府的選妃宴上,寧愛卿家的女兒還傷了人吧。皇後的大宮女,還有雲家丫頭,都受了傷,寧愛卿不知此事?”
宣武帝隨口一問,寧文肅不禁呆愣了一瞬,隨即震驚地抬起了頭。
不過是宴會上,幾個小孩子打打鬨鬨的事罷了,哪裡值得多問,皇上怎麼還拿到朝堂上來說?
再說了,被砸的是雲家女兒,又不是沈家的,今天沈燁跟著湊什麼熱鬨?
“陛下,臣在家中一向謹守孝子慈父之責,選妃宴上的事,想來是小女無心之失,雲尚書和皇後孃娘向來寬厚慈愛,請二位寬宥小女。”
在朝堂上一向不怎麼發言的紀思明,今日竟破天荒地和寧文肅討論起了選妃宴的事:
“聖人有言,冇有規矩不成方圓。世家大族都家教森嚴,女子更應以順為正,謹守禮法,方可儘顯大族風範。”
“可昨日寧府小姐竟如市井潑婦,隨意傷人、不知分寸,實在讓孤對寧府的家教不敢苟同。”
“寧小姐出門在外,如此顛倒黑白,顯然是寧府女眷,向來家風不正,家教不足,兒臣請父皇派宮中禮教嬤嬤去寧府,讓寧家女眷都好好學學大淵禮法。”
紀思明這幾句話一出口,顯然是在火上澆油。
直接把小女兒家打打鬨鬨的小事,上升成了整個寧氏一族家風家教的問題。
皇帝派宮中的禮教嬤嬤到臣子府邸,臣下自然要言聽計從,否則便是違背帝王意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