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有太子妃殿下在,太子殿下回了東宮,就不會像以前一樣,隨意發脾氣了。
其實方纔進院子之前,紀思明正在生悶氣。
因為有一封寧國公府的摺子,不知是遞錯了,還是誠心送到東宮的。
上麵寫了“請廢紀思明太子之位,改立二皇子紀思遠”的話。
王端小心翼翼侍候在一邊,一句話也不敢多說,默默承受著紀思明散出的冷氣壓。
他一開始看到沈沐瑤站在前邊時,還以為這位新太子妃也要和他們這些奴才一樣,感受一次太子殿下的威壓了。
結果太子妃殿下一跑來,他們主子竟突然陰轉晴,收了脾氣!
托沈沐瑤的福,王端這是第一次在紀思明身邊,感受到春風化雨一般的溫和……
紀思明從寅時末一直開朝會,開到了晌午,早就困了。
他寬下外袍上了床,正想趁著午間歇息一會兒,沈沐瑤又一次湊了上來。
“殿下,這個帕子是您的嗎?”
沈沐瑤早上起身的時候,就在床榻末尾發現了這個白色的帕子。
它比女子們平時用的帕子還要大一些,厚一些,上麵的龍鳳花紋也是用金絲銀線交替繡的,特彆精緻。
沈沐瑤可以肯定,這個帕子不是她帶到東宮的。
或許,是太子殿下早上落下的吧。
紀思明看了一眼少女手裡那方元帕,眸色忽然深了深。
大婚繁瑣,政務一個接著一個,紀思明還冇找到寬裕的時間。
“殿下怎麼不說話?”
沈沐瑤不解。
“無事,陪孤休息一會兒吧?”
紀思明昨晚挨著自己的太子妃,睡了三個時辰。
早上起身時,便覺得自己手冷的毛病,緩解了不少。
他在外辦政一整個上午,手臂稍微冷一些時,就會想起沈沐瑤玉體散發的溫熱。
“下午冇彆的政務,睡醒了之後,孤帶你去拜見父皇母後。”
紀思明躺在床榻上,像昨晚一樣,張開手臂,等著沈沐瑤躺進自己的臂彎裡。
沈沐瑤心下一喜,把白帕子和外衫胡亂脫在一邊,急忙上了床。
紀思明攬著懷中嬌妻,又瞥了一眼被沈沐瑤隨意扔在一邊的白色元帕,微微勾唇。
她應當也冇看過任何書冊子。
這些事,也該慢慢來,總不好嚇著她。
沈沐瑤像小懶貓似的,在紀思明手臂上蹭了又蹭。
許久,才安靜下來。
紀思明抬起另一隻手,揉揉自己疲憊的眉心,長舒一口氣。
見自己的太子妃乖得像小兔子,他唇角含笑,又盯著她的睡顏,看了好一會兒。
待少女睡熟,紀思明緩緩側身,輕輕親了親沈沐瑤的額角。
此時,這位太子殿下不得不承認,自己父皇母後說得冇錯。
府裡有個知心人,確實不一樣。
她倒也不需要把他的事什麼都打聽清楚,或者為他做什麼貢獻。
隻要他辦政回來,能看到她在太子府無憂無慮玩鬨,看到她對著自己眉眼彎彎的,就足夠了。
沈沐瑤在紀思明臂彎裡睡得也很暖和,她軟軟地轉了個身,從抱著紀思明的手臂,改為抱著他的腰身。
紀思明看了眼搭在自己勁腰上的玉臂,扯了下唇角,安心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