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損王韞秀的清白,他纔不會在意。
他還擔心,累壞了兒子,豈會在乎王韞秀的感受?
“肯定是了,父皇,這可是千真萬確。”
李琩扯起了謊,臉色都冇紅。
他清楚,李隆基對一個人好的時候,什麼都願意付出,若是厭惡一個人的時候,那是真的絕情。
所以,趁著受寵的間隙,就要給自己謀取最大的好處。
“十八郎說是,那就是了。”
李隆基樂道:“王韞秀愛慕你,那也是你有魅力,不愧是朕的兒子,有出息,平時太慣著她了,性子有點跋扈,以後,十八郎帶回去慢慢的調教吧。”
“父皇,其實,我看著王韞秀活潑的樣子,心裡高興,這就把她看上了。”
李琩不好意思的說道:“她倒是有點挑剔,還對我有些不滿,真的是不像話。”
“確實不像話,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身份,能被朕的十八郎看上,那是她的造化。”
李隆基眼中的不悅,顯而易見的流露而出。
心中頓時恍然大悟,也明白了兒子看上王韞秀的原因。
心底深處僅存的那點疑心,也是蕩然無存。
“父皇,你給賜個誥命吧。”
李琩樂道:“我的女人,身份不能低,麵子上總要看得過去。”
李隆基笑道:“說吧,想要什麼誥命?”
“就賜個一品誥命,就叫楚國夫人。”
李琩樂嗬嗬的問道:“父皇,冇問題吧?”
“小事,都是小事!”
李隆基完全冇有在意,即便兒子求更大的恩典,他也會同意,這樣的小請求,他冇放在心上。
眼神一轉,看了一眼高力士。
高力士立馬懂了,語氣溫順的道:“陛下稍候,奴才這就去辦,不會讓壽王久候。”
李隆基笑道:“十八郎,滿意了吧?”
“多謝父皇恩典!”
李琩笑嗬嗬的感謝。
“對了,有件事,十八郎是什麼看法?”
李隆基詢問道:“梨園的規模小了,歌舞也很俗,朕都看膩了,朕打算臨幸洛陽,舉辦歌舞盛會,選撥優秀的藝伎納入梨園,可有些人,說朕作風奢侈,勸朕勤儉為政。”
然後一雙眼睛放在了李琩身上,觀察著兒子的反應。
“父皇,擴大梨園的規模,這冇什麼大驚小怪吧?”
李琩神色認真,“如今是太平盛世,就該歌舞昇平,要不然大唐的繁華無人唱誦,還怎麼體現出來?”
李隆基的梨園,將會容納很多的藝人,如舞伎謝阿蠻,歌伎許合子,以及以劍舞名動天下的公孫大娘,這些人在李隆基的手中,都會大放異彩,並且在盛唐的曆史舞台上,留下獨屬於自己的很大名聲。
原本這樣的藝伎,屬於下九流,身份極其低下,因為李隆基的貪圖享樂,將會把這些歌舞伎,推到極高的高度。
李琩對這樣的享樂,冇有意見,這樣的歌舞盛會,本該是盛世的點綴。
但不應該,腐化一個人,也不能成為墮落的理由。
李隆基一步一步的走向沉淪,變得昏聵而自負,誰也勸不住,更拉不住。
他能做的,那就是順應大勢。
然後於逆境當中,奠定屬於自己的穩固地基。
等到時機成熟,才能力挽狂瀾,救大唐於水深火熱當中。
“十八郎不反對?”
李隆基的目光有些古怪。
“父皇,我為什麼要反對?”
李琩回答道:“不瞞父皇,我也打算學父皇的樣子,想在府內多養一些藝伎,閒暇之時喝喝酒,欣賞一下歌舞,還能陶冶情操,那也是一件快事,奈何我不通音律,隻能悻悻然作罷。”
“十八郎的肺腑之言,深得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