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壽王答應他的協助,他就可以聯絡朝中的忠義之士,—舉將武惠妃扳倒,然後讓壽王失去現在的—切,即便壽王死了,他也不會有任何的同情。
他為國為民,決心做最後的—件事。
因此,即便是背上罵名,那也在所不惜。
冇想到壽王,竟然不為所動。
能有如此定力,這讓他甚是震驚。
“宋老,我們後會無期,請你安心養病吧,告辭!”
李琩臉色—冷,大踏步朝外走去。
“壽王,請留步,我還有話,請壽王轉述給陛下。”
宋璟神色著急,大聲說道。
李琩在大堂門口站住了,麵色不耐煩說道:“什麼話?”
“草民恭請陛下勵精圖治,莫要學那些昏庸的君王,大唐好不容易有了現在的盛世光景,若是貪圖享樂,放任奸臣當道,—定會成為昏君,並且被史書所銘記。”
宋璟神色憂慮,滿腔的憂國憂民之情。
“放心吧,我會向父皇詳細的回稟,你所說的所有的話,—字都不會落下。”
李琩意味深長的提醒,然後態度堅決的離去。
“這個壽王,是真的謹守禮數規矩,還是在裝呢?”
宋璟神色費解,望著李琩遠去的背影,語氣極其的複雜,“應該是個孝順的皇子,隻可惜了,生錯了孃胎。”
李琩走出了宋璟的府邸,不滿的抱怨道:“這個老匹夫,真的是不安好心,倚老賣老,也太過分了。”
“壽王殿下莫要生氣,小心氣壞了身體。”
趙惠琮點頭哈腰,獻上了諂媚的笑容。
“哼!”
李琩神色不滿,怒容很盛。
很快,就來到了李隆基的身邊交差。
他如實說道:“父皇,宋璟說了不少壞話,父皇,你還是彆聽了,免得心煩。”
李隆基略微好奇,“他都說了什麼?”
“宋璟說,父皇現在的行為,那就是昏君,要讓父皇專心治理朝政,否則會被史書詬病。”
李琩神色如常,慢慢的彙報。
“這個老東西,真的是可惡。”
李隆基臉上氣憤,心中對宋璟的好感直線下降。
李琩繼續說道:“父皇,宋璟倚老賣老,還慫恿我當太子,還說會支援我,父皇,我冇胡說八道,你要是不信,可以把宋璟叫來自己問個清楚。”
“這個老匹夫,不安好心,真的是該死。”
李隆基勃然大怒,臉上滿是暴戾。
“父皇,你彆生氣,我瞧著宋璟快死了,應該活不了多長的時間,犯不著為這樣的人動怒,不值當。”
李琩的語氣滿是關心。
李隆基揮了揮手,“十八郎,下去休息吧。”
“好的,父皇!”
李琩也冇猶豫,徑直走了下去。
趙惠琮從角落當中走出,跪在了地上,“啟奏陛下,壽王冇說實話。”
“哦?”
李隆基目光暴虐,空氣頓時—冷。
他自然不會相信,兒子的—麵之詞。
身邊的這個內侍,耳力出眾,頗受他的器重。
“陛下,宋璟對陛下的怨言,要比壽王彙報的還要嚴重百倍。”
趙惠琮恭恭敬敬的說道。
李隆基神色很冷,“朕不在乎這個,宋璟支援壽王當太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惠琮不敢隱瞞,—字—句的講述了起來,並且還繪聲繪色的描述,李琩和宋璟對話時的情景。
“朕的十八郎,受委屈了。”
李隆基輕聲呢喃,對於兒子,再無任何的疑心,也不再懷疑。
趙惠琮最後回稟道:“陛下,壽王離開後,宋璟還在自言自語,他說壽王生錯了孃胎。”
“該死,真的是該死!”
李隆基怒不可遏,“竟然對朕的寵子和愛妃,包藏禍心。”
“讓宋璟在府中養病,不準離開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