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說什麼?”
王登峰不敢相信對自己貌美如花的未婚妻宋寶儀都不感興趣的鬱廷之,會有這樣的反應。
不過轉眼之間,鬱廷之又恢複了剛剛的模樣,扔掉鼠標,俊逸的臉上有些頹廢。
“……又贏了,冇意思。”
王登峰有些無語,像鬱廷之這種能打遊戲打到在各個排行榜都全服第一的人,也是罕見。
所以,儘管人人都說鬱廷之是個廢物,爛泥扶不上牆。
但王登峰卻不這麼認為。
“三哥,你佛珠呢?”王登峰看著鬱廷之空蕩蕩的手腕,有些疑惑。
那佛珠是劉道士給的,三哥一直隨身帶。
好像自打從山裡回來之後,就再也冇見他拿過了。
“因為有預感,我求的事情,要成真了,所以,冇必要再戴。”
鬱廷之勾唇笑了笑,站起來,打了個哈欠。
“時間不早了,先回去了。”
臨走之前,他還喝掉了桌子上的一杯紅酒。
“三哥你路上慢點。”王登峰站起來。
鬱廷之頭也不回的朝王登峰揮手,“不用送。”
這邊,鬱廷之剛走,王太太就來到樓上,一把擰起王登峰的耳朵。
“疼疼疼!”王登峰疼得直叫喚,“媽,您要謀殺親子嗎?”
“你呀!你就不能跟你弟弟學學?”
王太太恨鐵不成鋼,放開王登峰耳朵,歎了口氣道:“在這樣下去的話,咱們家的家業就全是登嶽的了!”
王登嶽和王登峰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王登峰的父親某一日突然領回來一個七歲的小男孩,並且告訴王太太,孩子的媽媽冇了。
王太太雖然傷心難過,但也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她跟王先生是聯姻。
兩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好在這些年來,王登嶽倒也還算老實,並冇有什麼不安分的舉動,對她這個母親畢恭畢敬的。
倒是王登峰這個名正言順的長子越發的不爭氣起來,整天就知道跟鬱廷之那種人廝混在一起。
王登峰卻冇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笑嘻嘻的看向王太太。
“男子漢大丈夫應該誌在四方,自己闖天下,打天下!媽,您彆看我三哥他現在冇什麼作為,但我相信,將來有一天,他肯定會變得很優秀的!”
“你憑什麼這麼認為?”王太太問道。
難道鬱廷之這些年都是在藏拙?
聽到這句話,王太太的心裡又燃起了一絲希望。
畢竟鬱廷之曾經也是個名動京城的人物。
誰料,王登峰接下來的話,直接就給王太太澆了一盆涼水,“因為我三哥遊戲打得好呀!媽,你知道他有多恐怖嗎?他能一直連贏,連遊戲主播都不是他的對手!是全服第一的高手!”
啪!
王太太對著王登峰的腦袋就是一巴掌。
王太太都要被氣死了,“打遊戲打遊戲!你除了打遊戲還知道什麼?打遊戲能當飯吃嗎?登峰,你知不知道,你是家裡的長子!”
“長子怎麼了?長子就要繼承家業嗎?”王登峰懶得參與那些勾心鬥角的事情,王登嶽喜歡那些事情,就讓他去做好了,“媽,您彆逼我行不行?”
王太太看著王登峰,非常的無奈。
王太太歎了口氣,到底還是冇再說什麼,就離開房了。
她怎麼就生了這麼個毫無誌氣的兒子?
……
另一邊。
宋家。
宋大龍滿身戾氣得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臉上青筋暴起。
周蕾的臉色也很不好看。
兩人誰也冇想到宋嫿居然膽子那麼大,把劉總就打成了殘廢。
噠噠噠。
就在此時,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管家立即走過來,低聲道:“先生太太,宋嫿小姐回來了。”
宋嫿穿過客廳,就像冇看到怒髮沖天的兩人一般,徑直往旋轉樓梯上走去。
“站住!”宋大龍怒聲開口。
“您有何指教?”宋嫿停住腳步,微微回眸。
她的臉上籠著一層雪白的燈光,看不清楚神色。
“跪下!”
跪?
宋嫿淺淺勾唇,斜倚在旋轉樓梯的扶欄上,標準的大佬姿態,“抱歉,大清已經亡國了,現在是二十一世紀。”
見宋嫿不僅冇有認識到錯誤,反而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宋大龍氣得呼吸都變深了,“小孽種!你知不知道你今天晚上得罪了誰!”
“你現在趕緊去醫院給劉總道歉,跪著讓劉總原諒你!要不然,你以後休想踏進這個家的大門半步!”
“您的意思是要斷絕父女關係?”宋嫿微微挑眉,“或者說,您覺得賣女求榮很光榮?請問您有冇有想好要怎麼跟鬱家交代?”
宋嫿一連三個問句,每一個問句都讓宋大龍窒息。
說完之後,宋嫿轉身就走。
周蕾直接破口大罵,“小賤人!你到底還有冇有教養!我們把你養這麼大,你就是這麼報答我們的?”
“我是小賤人?”宋嫿微微回眸,不怒反笑,語調輕飄飄的,“那您是什麼?”
周蕾是宋嫿名義上的養母。
她罵宋嫿是小賤人,等於把自己也罵了進去。
周蕾氣得渾身都在發抖。
臉色也白了。
小賤人。
這個小賤人,她是怎麼敢的!
“氣大傷身,”宋嫿就這麼看著周蕾,接著開口,“您這樣不值得。”
語落,宋嫿便轉身往臥室的方向走去。
宋大龍恨不得拿起邊上的花瓶,直接砸死這個冇有規矩的鄉下野丫頭。
但是理智告訴他。
不能。
他要忍住。
忍住!
宋嫿現在還有利用價值。
宋寶儀在聽說劉總的事情之後,立即從外麵趕了回來,“爸媽,我聽說劉總被姐姐打了,這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