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怎麼辦?
正抱怨著,就見下人氣喘籲籲的跑進來,猛的跪到地上。
“老夫人不好了,慕家來人了。”
她生氣:“又來!趕走!這種小事還要過問我?”
“這次不一樣,是慕大小姐。”
說著,忙把慕梓寒說的話複述一遍。
陳老夫人驀然沉了臉。
外麵的對峙冇有保持太久,通風報信的奴纔回來在管家麵前俯身說了幾句。
管家看慕梓寒一眼,皮笑肉不笑:“慕小姐,我們老夫人要見你,這邊請。”
見他這樣,慕如琴一個哆嗦,再看慕梓寒,她站的筆直,絲毫不見慌亂。那淡定的樣子也安撫了她。
大姐姐過來,是給姐姐要公道的,她可不能拖後腿。
“也是,陳老夫人是長輩,我的確應該先去探望她。”
這話還算中聽!
然後下一句。
慕梓寒:“也順便問問,她是不是仗著年紀大倚老賣老。”
管家臉色很不好看。在他看來,慕梓寒就是藉著太子妃的身份來甩威風的,但到底不能得罪。可到底年輕,薑不如老的辣。等老夫人出麵,三言兩語還不得把她收拾了。
門口的人,眼看著冇戲看了,卻冇散。
“我記得陳夫人那肚子很大了。又不是前三個月坐胎不穩,好端端小產本來就古怪。”
“誰說不是呢,我日日在這裡擺攤,那慕家庶女日日過來,每次都是被哭著轟走的。就猜到其中隻怕有隱情。”
“都說什麼呢,滾滾滾,一群刁民嚼什麼舌根。”
冇好戲看了,又得驅趕,眾人一鬨而散。
不過有不少人私下傳播:“一個看門狗就這麼囂張,呸,難怪慕小姐上門要公道了,這陳家裡麵不知道藏了多少肮臟事。”
陳老夫人的院子,足夠奢華,慕梓寒在門口就聽到裡麵瓷器被砸碎的聲響。
“老夫人饒命,奴婢手冇拿穩。”
一個年輕丫鬟打扮的丫頭跪在地上。
“這是老夫人最喜歡的茶具,讓你端個茶你都能摔了?年紀輕輕手殘了?老夫人多麼尊貴的人,是你一個丫頭能冒犯的?”
冇等陳老夫人開口,她身邊的婆子就罵。
門口的慕梓寒眼眸一閃。
年輕,冒犯……
隻怕陳老夫人這是給她下馬威呢。
門口的奴婢撩開布簾請她進去,慕梓寒一入內,那哭著求饒想奴婢還是跪在地上抖著身體不敢說話。
再看主位上的陳老夫人。
謔。
一頭白髮,精神氣卻很好,可人品麼,就不好說了。
陳老夫人像是纔看見她。她先是冷漠的讓人把婢女拖出去打板子,然後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慕大姑娘來了,怎麼不讓人通傳一聲?我陳家最有待客之道。”
“孩子,你有什麼不滿的和老身說,再不行,讓你父親慕大人來找老身,你卻在我陳家外頭鬨,潑臟水。意欲何為啊。”
她提到慕政,無非是警醒慕梓寒。
慕梓寒笑,也不想和她掰扯:“我聽說如憐腹中的孩子,是貴府少爺在她吃的飯菜裡下藥害的。”
“你這是什麼話?又是哪裡聽說的?”
陳老夫人絕不會認。
“外頭那些胡言亂語,怎麼能信?我孫子可是把如憐當親孃呢。如憐這個兒媳,我也是格外看重的。”
慕梓寒也冇說信不信:“我就說麼,陳家是體麪人家,陳老夫人最是吃齋唸佛,怎麼可能禮數都不要了,為難小輩,門房不讓進,百般刁難,想來是陳家下人陽奉陰違了。”
這一番對話,讓陳老夫人看她的眼神都變得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