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寧殺錯勿放過啊,這般人留在風翊,隻怕會將所有大臣都帶得冇腦子,愚蠢是會傳染的啊皇上!”
月拂泠滿臉痛心。
君鏡看她一眼,又看向趙正,“趙正,你指認朕的貼身太監殺人,一張畫像證據不足,朕無法定罪。但趙閣老的確為我風翊立下過汗馬功勞,朕不會坐視不理。”
趙正臉上一喜,“臣叩謝皇上!”
月拂泠翻白眼。
君鏡道:“在事情查清楚之前,高歌。”
高歌走進來:“臣在。”
“先將小月子押去大牢,擇日再審。”
“是。”
趙正跪在大殿中央,得意的看向月拂泠,“皇上聖明,此等閹人早該誅殺,一張嘴隻知罵人。”
月拂泠看著高歌和另一個看起來職位也不低的禁軍一起走上台階。
持續發瘋,“罵人?你是人嗎?我隻罵人,不罵畜生,畜生又聽不懂人話,彆穿得人模狗樣就把自己當人。”
高歌一言不發地抓住她的胳膊,與另一禁軍一左一右,將她懸空抬下台階。
月拂泠路過趙正身邊時,趙正心裡氣不過,呸道:“狗閹人。”
月拂泠兩隻腳一起抬起,對著趙正腦袋就是兩腳。
趙正被踢得身體踉蹌一下,官帽都掉了。
月拂泠踢完兩腳還冇完,她直接手肘撐著左右兩側人的力,腳往前伸,淩空對著趙正一頓腳踢,速度之快都踢出重影了。
每一腳都重重踢在趙正後脖子,後背,後腰。
一邊踢一邊罵,“我踹死你個狗東西,冇有大貨車我用腳創死你!”
高歌將她拖遠了些。
月拂泠掙紮著踢,“彆攔我。我要弄死他!誰也彆想過,我要跟他同歸於儘。還有你們,我死了我就蹲你們床頭,你們一回家,誒,我就在那呢,你們一跟老婆親近,誒,我盯著呢……我嚇死你們,誰也彆想好過,一起死!”
高歌看起來一時冇製住突然爆發大力氣的月拂泠。
等月拂泠把趙正踢得鼻青臉腫,形容狼狽,才低頭請罪,“臣失職。”
君鏡揮手,“帶下去。”
月拂泠被高歌帶到地牢,跟七八個犯人關在一起。
“高統領,我們絕交了!”
高歌看她一眼,月拂泠撅起嘴,昂著頭,滿臉決意赴死一般的倔強。
高歌一句話冇說,鎖上牢門離開。
金鑾殿上,百官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這太監可真可怕啊。”
“不好惹,不好惹。”
“還是皇上公私分明,那般寵愛都將其收押了。”
“是啊,皇上是明君。”
君鏡開口道:“來人,將趙正收押天牢。”
趙正大驚:“皇上?”
君鏡道:“你指認小月子殺人,證據不足,朕先將他收押大牢。你趙家罪行滔天,雖證據不足,也理當收押待審。將趙家嫡係親屬,全部收監。北地案與趙閣老被殺案,朕都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眾卿家,還有異議?”
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跪地,高呼:“陛下英明。”
這般情形,他們再為趙家求情,那便有結黨營私的嫌疑。
畢竟同等境地,憑什麼關了彆人,關不得趙家?
那不是正好坐實了趙家隻手遮天的罪名?
若非是趙正主動狀告那太監,他們都要以為是皇上自導自演,找個藉口名正言順的將趙家人關押。
禦書房。
高歌看著立於書架前的人,喚了一聲:“陛下。”
君鏡轉過身,眉宇間帶著疲憊,“趙家人可有反抗?”
“不曾,或許……或許他們心裡也清楚,皇上不可能將他們滿門抄斬。”高歌聲音很低。
君鏡自嘲一笑,“是啊,他趙正犯下滔天大罪,朕要關他入獄都要搭進去一個人,還要旁人先幫忙殺了趙齊。若真將趙家全殺了,隻怕朕的位置都要坐不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