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歌看著自己肩膀旁邊的腦袋,道:“是。”
月拂泠表示懷疑,“看起來不像啊。”
“你是懷疑朕的母妃還是小十四的母妃?”頭頂突然傳來聲音。
月拂泠嚇得猛一回頭,撞到君鏡肩頭,硬邦邦的肌肉讓她當場頭暈目眩。
為了逃過這種送命題,她白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等她虛弱的幽幽轉醒,又是熟悉的趙美人尖聲,震得她耳朵嗡嗡的。
“皇上!皇上您為何不願去臣妾宮裡?臣妾對您一往情深,皇上您今晚來好不好?”
月拂泠睜眼看到趙美人半露的香肩,以及胸前抹裙都綁不住的雪白,嚥了咽口水。
她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車裡。
“醒了?”君鏡看過去。
趙美人看到月拂泠,立刻從我見猶憐變得恨意叢生,“你這個閹人還敢在本宮麵前出現!你殺了本宮爺爺,還讓本宮父親入獄,如今趙家大不如前,隻剩本宮弟弟一人苦苦支撐,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月拂泠在天牢的七日,君鏡整合所有趙家貪汙犯罪的證據,斬了十多名替趙家辦事的下屬官員。
查封了一百三十三處趙家田莊府邸。
趙美人的弟弟趙玉成,為了從大牢撈人,賠上了趙家大半的家產。
其他親屬都被撈出大獄,但趙正,必須要在天牢關二十年。
由此,趙家嫡係冇有任何損傷,但已元氣大傷,幾乎失去了大半的權利。
月拂泠聽完笑了,“這我得買鞭炮慶祝一下啊。”
“你!”趙美人跪在君鏡麵前,拽著龍袍衣襬晃,“皇上,求您為臣妾做主,玉成告訴我,您說這個小月子殺人證據不足,按律斬不得。可這天下都是皇上您的,隻要您想,一個小閹人算什麼?皇上!您憐惜憐惜臣妾吧,將這狗閹人交給臣妾,求求皇上了。”
見君鏡無動於衷,趙美人擦了擦眼淚,道:“臣妾知道,皇上之所以還留著趙家,是因為《農耕要術》。玉成與我說,這個閹人偷偷潛進趙府的那晚,《農耕要術》就丟了。一定是他偷的!皇上,一定是他!”
月拂泠默默看向君鏡,眼神裡寫出幾個大字:這鍋我不背。
君鏡接收到了她的視線,甩開趙美人,“農耕之事要立於實踐,書中記載始終是紙上談兵。”
月拂泠看傻子一樣看君鏡:我真服了,那你還去偷?
趙美人急切道:“不會的,爹爹說過,有那三位農耕能人,《農耕要術》每年都會更新不同的內容,皇上一定可以用上的。”
“可現在已然遺失。”
“臣妾能默下來!”趙美人似乎就在等這一刻,激動道:“爹爹知道農耕是皇上的心病,每年都要臣妾背一遍《農耕要術》,臣妾願意默寫出來,呈給皇上。”
說完,還甩給月拂泠一個得意又不屑的眼神。
月拂泠拱了拱手:請開始你的表演。
趙美人的確用了心,隻一天時間,就把《農耕要術》默寫了出來。
月拂泠吃飽喝足,還洗了澡換了衣,都準備好好睡一覺了。
又被君鏡抓到禦書房。
“皇上,這便是《農耕要術》的全部內容。”趙美人呈上一摞寫滿字的紙。
君鏡看都冇看,直接遞給月拂泠。
“皇上?您為何給他看?他一個閹人,出身卑微,估計字都不認識幾個。”
月拂泠懶得吐槽,因為人家早就看過了啊。
君鏡讓趙美人又默寫一遍,肯定是看出了什麼問題。
月拂泠掃了幾眼,感歎道:“原來廢話文學的始祖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