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拂泠道:“你們倆不是會武功嗎?”
小侯爺扯掉蒙到臉上的蜘蛛網,臉紅紅的:“會一點。”
遊淮澤緊盯趙玉成,小聲說:“有且僅有一點。”
月拂泠:“你第一次做飯把廚房炸了的時候,也是說自己做飯方麵隻會一點。”
遊淮澤:“就是這種一點。”
三人嘀嘀咕咕的時候,趙玉成已經整理好自己,譏諷的看過來,“原來是你們三個,怎麼?還想英雄救美?小侯爺,我勸你不要跟他們同流合汙,趕緊走吧。”
月拂泠哼道:“我就不信你敢殺了小侯爺!”
趙玉成道:“我自然不敢,可你和遊家這個小崽子,死在黃荒郊野外,誰又會管你們?這裡可是圍獵場中心,你們自己闖進來被誤傷,那是活該。
至於小侯爺嘛,隻要活著就成,至於是聾啞著活,還是斷手斷腳的活,不都一樣?”
月拂泠往前走了一步,“你彆太囂張!我可殺過人!你爺爺就是我殺的,你小心我今天送你下去爺孫團聚!”
遊淮澤一臉驚恐,“弟,你現在不得了啊你!”
月拂泠昂首,忽然看到趙玉成背後,兩個趙家仆從抬著丹棠郡主鑽進了密林裡。
“快快,追追追!”
趙玉成立刻去攔,攔住了小侯爺,漏了月拂泠。
月拂泠路過他的時候,跳起來把自己的太監帽扣在了趙玉成腦袋上,然後大拇指和食指伸到唇邊呈O型,吹了聲口哨,還是變調的那種。
隨後,一塊石頭跟著砸到趙玉成腦袋上。
月拂泠默默給遊淮澤豎大拇指,“我強烈懷疑你是被裁判的怨念送來這的,冇了你,得救多少人啊。”
遊淮澤麵露懊惱,“你不先提醒我一下,石頭抓小了。”
要是鉛球,他能砸得趙玉成生活不能自理。
畢竟趙玉成肯定冇有鉛球裁判那麼豐富的躲避經驗。
但冇人回他,月拂泠已經狂奔追過去了。
趙玉成腦袋晃了晃,眼神凶狠,也跟著追上去。
遊淮澤和小侯爺立刻追著趙玉成跑。
一向寂靜的樹林裡此刻草樹晃動,雞飛狗跳,驚起了一林子的飛鳥。
正在另一片林子騎馬閒逛的君鏡和老侯爺,同時抬頭看向黑壓壓的鳥雀高飛上天的地方。
“那裡是?”老侯爺疑惑。
“圍獵區最裡麵。”君鏡蹙眉,“那裡臥有猛獸,進去的人都小心翼翼生怕驚動,誰人膽子這麼大?”
說起膽大,他腦海裡浮現出一個人,隨即又搖頭。
不會,那人一向有自知之明且怕死,知道自己不識路,不會亂走。
另一頭,追趕遊戲還在繼續。
野草太高,月拂泠隻能盯著丹棠郡主身上那一抹紅緊跟,顧及不到腳下,深一腳淺一腳。
不知道追跑了多久,月拂泠隻覺得眼前發黑,隻有出的氣冇有進的氣。
當初八百米測試,她不該裝病的。
就在她覺得自己要噶在這時,眼前突然出現一個小木屋。
茂密樹林的儘頭,竟然是一片空地,立著一個屋子,修得有模有樣的。
那兩個仆從把丹棠郡主帶進木屋,看起來也累得夠嗆,靠在門上喘了一會,然後圍住了月拂泠。
趙玉成此刻也追了上來,跟月拂泠一樣,手撐在膝蓋上,喘得驚天動地。
很快,又有兩個人加入了喘氣組織。
趙玉成先開口,上氣不接下氣,“我……我告訴你們,識相的趕緊……趕緊滾,彆,彆多管閒事,不然我……我不客氣!”
說著,又狂喘一會,道:“我這是……這是為你們好。你們彆敬酒不吃……吃罰酒,不管如何……對,丹棠郡主,我的出發點是好的,你們……趕緊,趕緊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