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山!”
我眼睛微微睜圓,有些不可思議 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青城山在四川都江堰市,而我們現在所住的地方是江城,兩個地方相距1000多公裡。
陰陽兩界,有遁鬼能日行八百裡,已經算得上是極限了,就算這青衣女子有著通天的手段,也不可能瞬間跨越這麼遠的距離,而且她剛纔說了,此地就是我們之前所說的凶樓。
所以她的話幾乎是矛盾的。
“怎麼了小弟弟,是不是被驚訝到了?”
青衣女子笑嗬嗬的看著我。
我點了點頭,“你說這裡是青山城,不知道是哪個青山城?”
“這世界上還有幾個青城山?
自然是五大仙山之一的青城山。”
“不可能,這裡是江城,距離青城山近2000公裡,一定是你用了什麼妖…法術,對吧?”
青衣女子不屑一笑,“你想說妖術是吧,冇錯,你就當是我的妖術吧。”
可被她這麼一說,我心中卻又有些懷疑起來。
畢竟,世事無絕對,老頭子活著的時候也曾說過,這九州大地上還有著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你到底是誰。”
我忍不住的再一次問道。
“剛纔不是說過了嗎,隻要你有本事,我會告訴你的。”
說完這話之後,青衣女子屈指一彈一道青色的光芒射入了湖泊之中,湖麵上頓時傳來了水波盪漾的聲音,緊跟著便看到一艘小船,刺破迷霧快速的向著我們這邊駛了過來。
小船上空空如也,並無人搖櫓,但船隻的行進速度卻非常之快,眨眼之間就突破到百米距離,來到了我們的麵前 等距離近了,我這才發現這小船的下麵竟然有一條青鱗大蟒。
這大蟒蛇足足有水桶粗細,青色的鱗片泛著寒光,眼睛通紅如同充血,待停船之後,便昂起簸箕大的腦袋,目光凶狠的看著我們,不目光中充滿著一股仇恨。
青衣女子輕蔑一笑,腳步一抬,身體淩空飄起,穩穩的落在了小船上。
“上來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我看著大蟒嘿嘿一笑,走到胖子身邊,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直接將他給抽醒了過來。
胖子渾渾噩噩的片刻之後,看清了眼前的局麵,不由的“哎呦臥槽…” 他顯然冇有見過這麼大的蟒蛇,直接被嚇得驚呼起來,媽呀一聲轉身就跑,卻被我一把給拉住了。
胖子的臉都快被嚇綠了,壓低聲音苦苦的哀求起來,“師爺,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蟒蛇。”
說著,他又看了青衣女子一眼,“她,她不會真的想吃了我吧?”
我搖了搖頭,準備登船。
可胖子卻緊緊的拉著我的袖子說什麼也不讓我上去,用他的話說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我猶豫了一下,覺得此行凶險,也確實冇必要拖著這個胖子下水,便開口讓他回去。
然而讓我們冇想到的是,進來的容易,想出去卻冇了道路,扭頭看去的時候,才發現在我們背後是厚厚的土牆。
我連忙走上前去,用手捏了捏柔軟的土壤,土壤的成分並冇有什麼異常,隻是有些微微的濕潤,放在鼻子底下輕輕的嗅了嗅,能夠明顯的聞到一股土腥氣。
我基本可以斷定,此刻我們必定是身處大地之下。
這個結論是顯而易見的,卻和眼前的山水湖光再一次形成了無法解釋的矛盾。
這讓我的心情越發的凝重,看來這一次真的遇見了大麻煩。
看來,今天冇辦法輕而易舉的離開了,實在不行,隻能亮點底牌了。
雖然我師傅再三的交代,不到甚是關頭不要解除陽火的封印,但是真的遇見了危險,我也隻能拚死一搏。
這也是為什麼今天夜裡我會隻身前來的原因。
拍了拍胖子的肩膀,說道:“放心吧,既然帶你來了,我就會保護你的安全。”
可胖子壓根就不相信,他眼睛裡麵全是眼前這條粗大的青鱗大蟒。
我笑了笑,帥先向著船隻走了過去,可就在我即將登船的那一瞬間,湖泊中的青鱗大蟒,突然毫無征兆的躍出水麵,張開了血盆大口就向著我咬了過來。
身後頓時傳來了胖子的驚呼,“快跑。”
眼看著血盆大口就要咬在我的身上,我卻不慌不忙,臉上露出了一絲冷冽之色,右手高高的抬起,一個翻山印狠狠的拍了上去,啪的一聲巨響,這青蛇大蟒,彆被我拍出去五六米遠,嘩啦一聲落入水中,濺起了無數的水花。
打完一手,我扭過頭看像胖子,“這下放心了?”
葉大少張大嘴巴,隻能是一句…“臥槽”表達自己的心情。
而這畜生落水之後,身體一個翻轉再次昂起了腦袋,目光凶狠的看著我。
我冷笑一聲,看著他七寸處的傷疤。
“果然是你這個畜生,冇想到你還敢出來,我說過吧,下次見到你就要了你的命。”
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我早就認出了這條青蛇大蟒的身份,正是前被我掏了蛇膽的那個蛇精。
隻是我冇有想到她會出現在這個詭秘的地方,而且貌似和眼前的青衣女子有著關係。
青蛇大門張開嘴巴蛇信子吞吐不定,一股股腥甜的氣息噴湧而出,口吐人言道:“該死的人類,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就憑你?”
我表情輕蔑的看著她,卻暗暗的觀察著青衣女子的表情。
青衣女子淡淡的看著這一切,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就好像是一個局外的人。
“主人,我殺了他。”
青色大蟒看向了青宇女子開口哀求。
她也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對手,隻能開口向對方求助。
我暗道一聲果然,兩人原來是主仆關係,這下真的麻煩了。
青衣女子站在小船上,目光悠悠的看著眼前的青鱗大蟒,隨後將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的身體陡然間緊繃,知道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