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打聽到哪兒有厲害的金先生,就算是大半夜都拉著我去給人看邪病。
我知道他是心急,畢竟江半仙說了,要是找不到‘根’,那我一輩子都會和孤魂野鬼打交道。
他要找高人幫我把‘根’給找回來。
這一個多星期我都不記得自己見了幾個金先生,幾乎縣城的金先生都見得差不多了。
大部分都是江湖騙子。
給我印象最深是個叫號稱是九叔徒弟的茅山道士,叫林生才。
據他所說他是茅山派第二百六十八代捉鬼天師,打過的殭屍和收服的厲鬼不計其數。
家裡還擺放著很多用來裝酒的罈子,每個罈子上都貼著一張黃符,說那些都是他的戰利品。
不過這林道長有些年輕,三十多歲。
像乾這一行的最年輕的都是五十出頭,更多地是七八十歲的老爺子。
可能是察覺到我爸對他不太信任,當場就拍板說要給我們亮亮真本事。
隻見他拿著桃木劍比劃兩下,接著拿起一碗清水噴在燭火上。
呼啦一下,那燭火和火龍似的躥的老高。
我爸以為他已經開始做法,讓我趕緊站過去。
誰知道我剛站穩,林道長嘴裡喝了聲,單腳踩在法壇上,嗖的一下跳到了三米高的房簷上。
來了個白鶴亮翅。
“林道長,您小心啊,千萬彆摔著了。”我爸看的心驚膽戰。
林道長不屑一笑:“彆說站在這巴掌大的瓦片上,就算是一支蘆葦,我也不能如履平地。”
這時正好有隻燕子飛來。
林道長指著燕子,一臉高深莫測的道:“剛纔都是小兒科,這次讓你們開開眼,看看茅山絕學,踏燕飛行!”
說完他展開雙臂,來了個很標準的後空翻,從屋簷上翻下來。
誰知道燕子冇踩到,卻踩在光滑的鵝卵石上,砰的一聲後腦勺著地,那血不要命的往外滋血,當場就暈了。
事冇看成,我爸還墊付了一千多的醫藥費。
皇天不負苦心人,在幾乎花光家底的堅持努力下,終於有信兒了。
說是找到個很厲害的仙兒。
“爸,什麼是仙兒啊?”我好奇的問。
我爸說他也不知道,說是那仙兒能和豬狗對話,請那些什麼野豬啊,狐狸幫忙給人看邪病,手底下有數萬兵馬,反正很牛逼就對了。
最後還是小姑跟我說所謂的仙兒是北方人對金先生的一種稱呼,全名叫出馬仙。
在七十二路仙家中供的最多的就是胡、黃、常、蟒,鬼王清風。
這些成了精的動物或者橫死的鬼魂為了修行必須得積累功德,才能修得正果。
可它們又不方便直接幻化成人,所以隻能選擇有仙緣和悟性的人做為出馬弟子,用以附體的形式來治病救人。
不過一般出馬弟子大多數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因為長期被東西附體,對身體和命格都會造成傷害。
所以乾這一行的大多數要麼是孤獨終老,要麼就是身患殘疾。
“好像真是這樣,我聽說那仙兒就是個瘸腿的老太太,丈夫兒子全都死了。”
我爸在一旁連連感歎。
……
在醫院的食堂簡單的吃了點飯,我爸就迫不及待的騎摩托帶我出門。
老太太住的並不遠,我們到的時候是個大嬸接待的我們。
“大姐你好,之前是我給你打的電話,我姓周!”我爸急忙自我介紹。
大嬸點點頭:“進來吧,馬娘娘已經在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