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要看看到底有什麼人知情。
薑清瑤深吸一口氣,幽幽道:“什麼批命,我纔不信命,我隻相信一切把握在自己的手中。”
如果她真的是天煞孤星瘟神轉世,老天爺又怎麼會給她重來的機會?
“不過人心難測,流言可畏,處理不好,外麵的唾沫星子都能將我淹死。”
⽩凝臉色發白:“小姐,安國侯府聽到了傳言,要是取消婚約怎麼辦?”
退婚對薑清瑤來說是壞事,對寧遠伯府來說也是。
如此一來,她便會失去利用價值,就成了棄子,寧遠伯府的那些人指不定要怎麼折磨她。
丫鬟們如喪考妣,不知所措。
薑清瑤指尖輕點桌麵,“端點新鮮瓜果點心上來,咱們邊吃邊想。”
丫鬟:?
……
福盛堂。
坐在上首的薑老夫人慘白蒼老的臉上佈滿寒芒,渾濁的眼盯著許氏,冷冷道:“是你傳出去的?”
“咳咳咳”她劇烈咳起來。
許氏絞著手指頭,裝作鎮定,“冤枉啊,我怎麼敢?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這麼做,這麼做對我有什麼好處?”
“寧遠伯府就是我的仰仗,我再蠢也不會做出不利寧遠伯府的事情來。”
聞言,薑屹鬆也幫腔,“母親,雲霏不是那般淺薄無知的人,她說了不是她,那應該就不是。”
許氏連忙點頭,背後冒出一層冷汗。
心裡還在發慌。
難道是雪兒?
千不該萬不該將此事告訴雪兒。
至於為什麼冇有懷疑到秦玉蓉頭上,是因為她被送去庵堂後就發熱,一直臥病在床,看守她的婆子說她冇有機會接觸外人。
毫無頭緒,薑屹鬆冇好氣道:“少了安國侯府這一層關係,日後少撈多少好處?”
其他人更加瞧不起寧遠伯府,他的同僚們又是什麼嘴臉?
“還想著通過安國侯府能夠給熙澤渙明謀個好前程,雪兒淑寧君茹她們也能相看好人家。”
“毀了,一切都毀了!”
薑屹鬆話落,許氏腸子都悔青了,她的熙澤啊,以後的路就難走了。
一想到這,不禁埋怨女兒,眼皮子太淺,隻想著毀掉薑清瑤,卻不想著將來的利益。
薑老夫人頓生一股無力感,到了下午直接下不了床,病得更重了。
安國侯葬禮風光大辦,停靈七七四十九天纔出殯。
今日來的都是跟安國侯府極為密切的人。
薑清瑤起了個大早,坐在銅鏡前,吩咐之桃拿一身素淨的衣裳過來。
一襲白裙,頭插一根玉簪子,明明素到了極致,偏偏唇紅膚白,如瀑墨發和飄逸的裙襬在風中飛揚,依舊勝似仙子。
薑老夫人咳得老眼昏花,頭昏腦脹,根本起不來身,於是隻有薑屹鬆,許氏,還有薑清瑤和薑韻雪出席。
大清早精心打扮的薑韻雪看到如同雪中白梅的薑清瑤,死死捏緊手中的帕子。
又一次被薑清瑤壓下去了!
“你打扮成這副花枝招展模樣給誰看?你當是去喝喜酒?!”薑屹鬆不悅,“去換一身再過來。”
“父親……”薑韻雪心裡說不出的憋悶。
許氏握著她的手,“聽你父親的話,快去換了。”
要真讓薑韻雪穿金戴玉,錦衣華服的過去葬禮,恐怕連安國侯府的門都進不去,還會叫人看了笑話。
薑屹鬆板著臉,“看你教的好女兒,一點腦子都冇有。”
許氏委屈,這也不是她一個人生的,還有夫君的份呢,怎麼能怪她一個人?
很快,薑韻雪換好了衣裳,這下站在薑清瑤身邊更像個丫鬟,她都快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