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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推文 > 王府奶孃被王爺看上了 > 第38章

第38章

雲歲珩立刻伸手將花枝護在懷中。

就聽“哐當”一聲,竄出的野狼一下將滑行的木車撞到了另外一條陡峭、狹窄的岔道上。

飛快的滑行速度和劇烈的顛簸,幾乎能將人從木車中顛出去。

眼看就要撞到前麵凸起的山石。

“抱好十安。”花枝耳邊在這時傳來王爺低沉、冷靜的聲音。

隨之雲歲珩抱著花枝就從滑冰車中跳了下去,接著眼前就是一片天旋地轉。

一路從陡峭、落滿積雪的山坡中滾落下來。

雲歲珩試圖抓住什麼,阻止翻滾的動作,然而山坡上的雜草、樹木、山石都被厚重、僵硬的冰雪覆蓋住,還十分的冰滑。

觸手全是冰寒的冰渣。

但是山坡之下就是兩尺深的湖水,冰冷刺骨,猶如冰窖。

十安還那麼小,哪裡能受得了這麼冰寒的湖水。

雲歲珩隻得用力地將手指深陷進去,緊緊地扣住冰塊。

在即將要掉進冰冷的湖水中時,不斷翻滾的身體總算停了下來。

花枝第一時間去檢視懷中的小殿下。因為冬天厚重的衣衫,再加上她整個人都被王爺抱在懷中,夾在兩人中間的小殿下自是安然無恙。

但是小殿下卻被嚇得不清,一看到花枝去看他,立刻就哇哇地哭了起來。

花枝嗬著嘴中的熱氣,忙不迭地哄著。

“十安可有事?”身後傳來王爺冷肅的聲音。

“王爺,小殿下冇事,就是被嚇到了。”花枝直到這個時候才意識到她竟還躺在王爺的懷中,連忙掙紮著坐起身。

卻看到落滿冰雪的坡道上,出現一道鮮紅的血液,從上而下,一直綿延到王爺的身邊。

就見王爺原本戴著皮質手套的右手,外麵的手套早已被磨壞,露出鮮血淋漓的手指,上麵佈滿了碎冰和泥土,流淌出來的鮮血更是直接將皮質手套染紅。

不等鮮血滴落在地上,就已經被寒風凍得凝固。

“王爺,你的手受傷了。”花枝臉色蒼白的說著,心中滿是驚駭。

知曉王爺這是為了不讓他們掉到冰冷的湖水中,一路用手抓住光滑的冰麵所致。

雲歲珩的臉色卻格外的平靜,冇有一絲痛苦之意,坐起身看到小殿下確實冇有受任何傷,這才淡聲的說了一句:“十安冇事便好。”

“可王爺您的手……”花枝一觸及到王爺的右手,就是一片蝕骨的冰涼,就好似這隻手是從冰窖中拿出來的一般。

手指頭被凍得青紫,冇有一絲血色,僵硬的就如一塊兒鐵般,恐怕早就冇了知覺,動都不能動一下了。

要是再不趕緊取暖,手指頭都可能被凍掉了。

情急之下,花枝一手抱住小殿下,一手就將王爺的手放在自己披風中取暖,但是那點兒暖意顯然是不夠的。

“王爺,您的手出了這麼多血,傷口上都結冰霜了,奴婢,奴婢幫您放在衣衫裡取暖吧!”花枝說著就去解身上的襖子。

幸好這裡是背山坡,冇有風。

從棉襖中鬆開一道縫隙之後,花枝就將王爺凍僵硬的手放在了貼身的襖子中,一刹那就如同將一塊兒寒冰放在自己的懷中一般。

讓花枝不禁皺緊眉頭,咬緊了牙關,放進去的那一刻,讓她身體控製不住的一陣痙攣發顫,連呼吸都屏息住了。

可想到王爺為了阻止他們滾落到冰冷的湖水中,連指甲都翹起來了,其過程定是要比她痛苦十倍。

故而她反倒深吸了一口涼氣,越發地將王爺的手包裹在自己的貼身襖子中,想要用自己的體溫儘快讓王爺的手恢複知覺。

而一邊還要放柔了聲音,哄著懷中大哭不止的小殿下。

“小殿下乖,有王爺在,我們不怕的。”花枝被凍得連聲音都打著哆嗦。

可是小殿下依舊張著嘴巴大哭著,晶瑩的淚珠一滴一滴地往下滾落,與此同時還發出幾聲劇烈的咳嗽聲。

這可是把花枝嚇壞了,知曉現在唯一能夠讓小殿下安靜的辦法就是給小殿下吃奶。

她抬頭望了下四周,還不知道王爺的護衛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找到他們。

等護衛找到他們,再將她帶回寮房給小殿下餵奶,恐怕那個時候小殿下都哭不出聲了。

花枝看向王爺,清洌純澈的眸中滿是焦急。

雲歲珩漆黑深斂的眸子也正落在她的身上。

她也實在管不了那麼多了,將披風罩至頭頂就在披風下解開衣衫給小殿下餵奶。

果真一將糧倉放在小殿下的嘴中,小殿下立馬就不哭了“哼哼唧唧”地吃了起來。

小殿下並不餓,但是對於還未斷奶的小殿下來說,這無疑是最能安撫住小殿下情緒的東西。

雲歲珩並不知道花枝為何突然要用披風罩住自己,隨之他就聽不到十安的哭聲了。

“你在做什麼?”他一下掀開披風,就看到花枝正掀開裡衣給小殿下餵奶的畫麵。

而他冇有知覺的右手,正放在她柔軟的小腹上,在這冰雪嚴寒的天氣驀然看到這樣一幕,尤其小寡婦那雙猶如幼鹿般瑩潤剔透的雙瞳,正怯怯地看著他。

讓他一向冰冷的心,一下變得火熱、柔軟起來。

“王……王爺……”花枝低低地叫了一聲,眸中滿是羞赧,隨後就趕忙用袖子遮擋住胸口。

聲音細軟而又帶著幾分乾涉、沙啞,像極了秦淮河畔的靡靡之音,是那般的扣人心絃。

雲歲珩本是要在第一時間就放下披風,迴避的,但是看到這一幕,再對上這一雙清透的雙眸,不由得就讓他想到。

如果那個時候……

那他也應該當了父親,有了他們自己的孩子!

大抵是因為想到了這一點兒,他這才一直冇有將披風放下。

“王爺……這樣會讓小殿下著涼的。”可能是因為經曆了方纔的一番生死,又或者是因為花枝也當了小一年的奶孃,已經冇有剛開始那般羞澀了。

她滿是為難的說著,但是內心卻還是無措和羞窘的。

雲歲珩聽到這,眼睛又看向正鼓著兩腮吃著奶水的十安,隨後這纔將披風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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