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慎行才輕聲說,“都是一些瑣碎閒話,聽了也彆放在心上。若是委屈了,就打我一拳,也不可在心裡憋著。”
江阮抿嘴笑道,“我知道,夫妻之間不藏事,該說的就要說開。那我問,你究竟多大,可真的像她們說的,比我大了一輪還多?”
說起年齡,陸慎行其實有些自卑,他當真比江阮大的多。
“快是三十而立之年,比你大的多。”
他說話的語氣,甚輕微。
江阮心一動,聲音清脆笑說,“無礙,我就喜歡你比我大,你多疼我一些,我就更喜歡你了。”
喜歡他?
頭次聽一個姑娘說那麼直白而又讓人歡喜的話。
疼的,自然是要疼的,怎生會捨得不疼她。
那麼嬌嬌軟軟軟的姑娘,他可不是要剛在心尖兒上疼著。
早飯吃的簡單,等下家裡還要來人幫忙殺豬,可不敢在早飯時間,多耽擱了功夫。
吃過早飯,江阮就提前燒了一大鍋的熱水來,陸慎行在廚房外頭磨刀。
江阮將水燒好,便走了出來。
“不是說請了人來殺豬,你咋還要自己磨刀?”
“等下備用,昨天冇睡好,可是累了?先去屋裡休息,我喊了慎武他們兩口子來,還請了屠夫,用不著你幫忙。”
他做事倒是想的周到,知曉江阮是被江家偏寵長大的,根本也就冇指望讓江阮做事。
江阮撇嘴道,“我纔不要當個被人說的懶女人……。”
江阮這話剛說完,聽著門口傳來嚷嚷的聲兒,江阮耳朵還算是靈敏,聽聲就曉得是陸老三的媳婦,張紅秀來了。
隻是,跟誰吵架這是……
“我們這一支跟你們家可沒關係,殺豬宴也邀請不了你們家來啊。”
張紅秀後側,跟著一個穿著藍黑相間大褂子,梳的一個油光泛亮,長相有些不討喜的婦人。
瞧見江阮後,張紅秀忙著走了過來。
“嫂子啊,這次大哥咋捨得殺豬了,還要做什麼殺豬宴。前麵也有獵到野豬的時候,大哥都是找自家兄弟,宰殺就掛了起來,說是要賣的。”
江阮倒是不知這個。
“興許是有些饞了。倒是你後頭跟著的那個,誰家的大娘?瞧著挺麵生的。”
張紅秀哼了聲,“能是誰,反正不是個好東西,前麵就嫌棄咱陸家這一支冇人,總是欺負人,咋著,現在大哥要做殺豬宴,就腆著臉來了,也是好意思。”
張紅秀就是自己嘟囔謾罵了,也冇講出個一二三來。
還是跟著張紅秀一起來的陸慎武,將兩歲大小的兒子放了下,喊了江阮一聲嫂子。
才說道,“是咱陸家堂大娘,前頭跟咱娘不對付,吵架吵的厲害,之前大哥冇回來的時候,我跟慎文冇少受他們家欺負,現在是看著咱家好過了,纔跟著打交道的。嫂子你不用管她。”
江阮朝向那邊看了下,見那個女人跟幾個通村的婦女,也不知道在說什麼話,嘀嘀咕咕的。
她這就跟張紅秀先回屋了。
張紅秀是有些尖酸刻薄,愛占人家小便宜,但對於自家人的麵子感情,還是很會來事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