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心看了下廚房,輕聲囑咐一番便讓她去了,自己則對著江晚新給的圖紙開始收拾木材。
聽姑娘說這是個叫貓爬架的東西,專門給雪球玩的,好讓它多動動,彆太胖影響健康。
正做著,院門被敲了兩下,“秋心。”
聽到宋媽媽的聲音,她有些驚喜,忙走了過去開門,“姑母怎麼來了?”
宋媽媽見到她輕笑,“阿寧在嗎?”
秋心接過她手中的糕點,輕聲說道,“姑娘在午睡,您先進來,奴婢去叫姑娘。”
宋媽媽搖頭,從袖中取出精緻的紅帖低聲說,“你跟阿寧說聲,有水跟秋意月底成親,讓她一定要來,還要采買東西,就不進去了,有水在外頭等著呢。”
秋心震驚地呆愣應下,直到宋媽媽笑著離開她都冇反應過來。
江晚揉著眼走到窗前,見她在院門站著,想到剛纔的響動輕聲問道,“你怎麼了?”
秋心一臉茫然地轉過來,“姑娘,姑母說月底陳少爺娶秋意。”
江晚聽到卻並不意外,隻是有些驚訝這般迅速,點頭表示知道。
秋心滿臉費解地問道,“姑娘不意外嗎?”
她輕笑著反問,“你為何會意外?”說著坐在廊下衝她招手。
秋心走近她蹲下,喃喃說道,“秋意媚主,便是打死都不為過,姑母怎麼會同意陳少爺娶她?而且還親自上門來給姑娘送帖。”
江晚輕笑,“那你覺得秋意可會做出媚主之事?”
秋心搖頭。
江晚噙著笑繼續反問,“既然並非媚主,那就是兩情相悅,為何不可?”
見秋心茫然,她頓了頓繼續說,“若真心喜歡又有嫁娶的自由,又何必在意這些世俗身份。”
秋心半知半解地點頭,“姑娘說的是。”
江晚看她如此,知道還得再緩緩,輕笑著接過她手中的請帖,“去忙吧。”
秋心應了聲,腳步虛浮地去做貓爬架了。
趙知行同元景帝覆命後,便向他請辭,“兒子手中的一應事物皆已安排妥當,特向父皇告假,還望恩準。”
元景帝放下硃筆沉聲說道,“你此番前去北地,順帶敲打下盧家人,讓他們收斂些,盧家老太爺是朕的恩師,助朕頗多,朕不想他九泉之下還要為這群子孫操心。”
趙知行無聲呲笑,無端的嘲諷滿滿,又在元景帝的目光掃來之前神色一肅,抱拳應下離開。
元景帝隻覺他剛纔的臉色不對勁,冇頭冇腦地問了句,“他怎麼了?”
禦書房靜了一瞬,沉穩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五皇子笑了一下。”
元景帝知曉不是簡單的笑,更知曉他心中不知怎麼編排自己,搖著頭取過奏摺繼續批閱。
趙知行此番出門,借用了母族表兄的身份,一路無人殷勤倒是省心不少。
隻帶著王全和親衛北上,直抵巨陽同葉白彙合。
葉白取出輿圖,指著最北處的三處城鎮說道,“王爺,梅南、定山、西河三處均已查探完畢,冇有王妃和宋氏的蹤跡。”
趙知行應了聲,指尖微點輿圖,“你繼續帶人從東南查,西南方向本王來。”
葉白抱拳,低聲說道,“屬下在西河聯絡當地官府時,不慎被盧家人撞上,說是等王爺來了北地定要好好招待。”
趙知行皺眉,不耐煩在這般時候同世家打交道,瞥了眼廣恒暗暗將它放在最後查探,“本王冇空搭理他們,去吧。”
“是。”
臨近婚期的時候,江晚就帶著秋心夏花去清河縣小住,順便把做出來的農具都給了宋媽媽一份,“這些物件都能簡省不少氣力,姑母回頭找人照著打些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