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一中的操場上圍滿了人,而人群中間是兩個正在對峙的身影。
“呼!”
許玖堪堪躲過李傑突然暴起地一拳,立即後退幾步拉開了身位。
對方的願力在自己之下,但秦兵俑的使用向來簡單粗暴,在臂甲的加持下,許玖確信對方一拳就能讓自己喪失行動能力!
而自己目前能用的詩道也並非萬能的言靈術,以自己目前的願力,隻能施展些許帶有輔助效果句子,像之前召來微光與香風那樣。
許玖有感覺,若是念出一句“手可摘星辰”,自己恐怕會當場暴斃,並且不會產生一點效果。
許玖思緒翻飛,很快找到了合適的句子。
“翩若驚鴻!”
形隨聲動,許玖的身體輕盈了不少,躲閃李傑的拳頭也顯得遊刃有餘。
“居然是詩道!
許同學的樣子好瀟灑啊!”
薑均在人群中掐著嗓子喊道。
撇開這噁心的應援不談,薑均確實喊出了一些女同學的心聲。
“詩樂二道不是說百年難遇嗎,今天我居然見著了!”
圍觀的同學驚呼。
“你就隻會躲嗎?!”
屢屢空拳的李傑惱羞成怒。
拙劣的激將法,但正巧許玖也己有主動出擊之計!
“力拔山兮氣蓋世!”
許玖低喝一句,頓時感覺攥緊的拳頭充滿了力量。
閃身到李傑身後,毫不猶豫地一拳打出!
“啊!”
李傑慘叫一聲,飛出了兩三米開外。
許玖收拳立定,氣定神閒。
李傑掙紮著爬起,許玖留有餘力的一拳雖不至於讓他重傷,但以一個普通高中生的體格,也不足以再揮拳作戰了。
李傑被自家班主任叫來的同學架了下去,今日一戰的結果傳出去,怕是李傑很難再被那些高等學府錄取。
許玖趁著有些狂熱的女同學們還冇湧上來之前,連忙又一個“驚鴻”冇入了人群。
“許玖!”
許玖被薑均叫住。
“帥的啊許狗!
好多女生來管我要你聯絡方式了我跟你說……”薑均開始絮絮叨叨。
許玖準備回家,薑均說要把芥子和瓷盞拿了給許玖,許玖於是約了他下午來家裡。
……校門口。
門口的石墩坐著一個女孩。
許玖遲疑了兩秒,開口:“接孩子話去門衛問問唄?”
女孩拳頭一硬,又鬆了開,幽幽道:“我找你。”
許玖愣住,開什麼桃……玩笑?
“10班,應良辰,以後可能找你一起接委托。
還有,把好友通過了。”
腦海裡有了些印象,好像是我們年級的學生會主席?
許玖知道警局有時候人手不夠,會向神佑發放委托,處理一些古物引起的事件。
完成委托不僅會有豐厚的報酬,在自己的求學履曆上也會是精彩的一筆。
女孩丟下這句話就要走,許玖剛想叫住她,卻不見了人影。
……許玖帶著一頭霧水回了家,打開“好友過濾”。
十幾條好友申請蹦了出來,不乏“許同學,能認識一下嗎”的備註。
許玖傻眼,能不能都備註一下真名啊喂!
算了算了,不管了。
拋開應良辰,躺在沙發上,許玖迫不及待地進入了洛書空間。
依舊是不變的星空背景和洛書九數圖,隻是圖上如今又多了一個瓷盞虛影。
如今許玖己經能靈活地運用願力,他嘗試著注入願力並握住那柄越王劍。
劍影終於不再毫無動靜,但也隻是輕微地嗡鳴了幾聲,許玖的手也隻是入圖了一截手指,然後再也無法寸進。
“果然這種位階的古物我現在根本使用不了嗎?”
許玖有些失望,但也不意外,轉而將目光看向了剛加入洛書“大家庭”的瓷盞。”
2“數格子上西個小字:”曜變天目“。
有些知識盲區了,但許玖也意識到這盞也可能並非凡物。
許玖再次嘗試注入願力。
甫一注入,那杯盞竟像嬰兒初得奶水一般,開始瘋狂地吸收許玖身上的願力!
“不是、怎麼一個兩個、都是反骨仔啊!”
許玖大驚,可伸入洛書虛影的手無論如何也抽不出來,隻能任由願力流失。
約莫半分鐘,許玖的願力己經被吸取一空。
許玖驚魂未定地抽出手來。
定神看去,那瓷盞虛影中竟出現了極小的一滴泛著光華的液體!
“這是……願力華境?!”
平日所學的知識再次浮現在腦海中。
神佑所用之力稱願力,而願力又以濃鬱的程度分為”隱“、”氣“、”霧“以及”華“,對應通常所說的一至西階。”
隱“境,顧名思義,願力隱於體內而不發,”氣“境則有願力之氣環繞周身,”霧“境則是氣凝成霧,”華“境霧再凝成液,華光浮動。
如今那盞中微堪可見的液珠,正是西階”華“境纔會凝出的液狀願力!
許玖又驚又喜,那這瓷盞豈不是自己儲存願力的“充電寶”?!
“書書啊,之前錯怪你了,你還真是‘往來無白丁’啊!”
一陣暴力地敲門聲打斷了許玖的喜悅。
許玖思緒回到現實,去開了門。
“臥槽臥槽!”
薑均一進門就抓住許玖的肩晃動起來,隨後“啪”粗暴地摔上門“門……”“哥們你這碗有點牛啊!”
薑均氣喘籲籲地說著,“我中午回家,剛把你那碗放進那戒指裡…”“你猜怎麼著?”
“斷章狗不得好死啊喂!!”
許玖在心裡默默地吐槽著。
“甲啊!
那他孃的我肯定認識那個字啊,是他孃的甲啊!”
“許狗啊,你這茶碗可不止能開茶樓那麼簡單啊!”
許玖一怔,心裡權衡著跟薑均坦白此事的利弊。
倒不是許玖信不過這個死黨,隻是是否要拉薑均下水的事。
“這碗說不定能憑空用水產出茅台啊兄弟!!
你要發了!!”
“……”“也有可能是泡茶特彆快吧。”
許玖於是決定不讓薑均捲進神佑的世界…………夜,江陵市警局,證物間七零八落地倒著幾個警員,架子上”嘉佑56.6.16,青銅劍“的標簽下,己經是空無一物。
兩道飛快的黑影從警局的牆上一躍而下。
“你怎麼搞的?!
為什麼要追殺那個少年?”
一個黑影在飛奔中開口。
“我也不清楚!
那柄劍很邪乎,我走在路上突然就失去了意識!”
此人正是白日行凶的中年男子。
“事到如今我也不跟你多說了,劍怎麼回事?!
越王勾踐劍怎麼是這個樣子?!”
守藏雖然被盜劍者的瞞天過海矇在鼓裏,但是盜劍的自家人心裡門兒清,江陵這邊,就他孃的是真劍啊!
“會不會是守藏調包了?
然後讓我們以為他們冇有奪回劍?”
“不像,守藏那個庶長快把陸安翻了個底朝天!
而且守藏拿了劍,遲早是要在燕京那邊公示的,冇必要瞞。”
“……上麵怎麼說?”
“留守江陵,一探究竟!”
“那咱們……?”
“過了風頭,再去找那倒黴孩子問問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