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對他們有些內疚。
他們忙前忙後,準備一大堆特產和自己製作的點心,說是過兩天跟我們去見一見親家,送給他們,以表心意。
可是林家壓根冇把他們放在眼裡,我們精心準備的東西,人家看不上的。
我最怕的是,他們來了,林家人麵都不願露,那他們得多傷心啊。”
文溪想了想。
“你們把情況跟叔叔阿姨說明,他們會理解的,讓他們不要跟林家人見麵了,估計會很尷尬。”
“如果知道林家反對我和林默在一起,我爸媽不但傷心難過,也不會同意我嫁給林默的。
他們是不會同意這種不被家長祝福的婚姻的。”
“那你們瞞著也不是辦法,真來了京城,也是會知道的,還不如早點告訴他們。”
“嗯,我會找機會跟他們說的,該麵對還是要麵對。”
“嗯,我相信叔叔阿姨不會拆散你們的。
林默呢,打算越過林家跟你結婚嗎?”
“反正那次吵架從林家出來後,他再也冇回去過。
除夕那天,林家一直給他打電話,催他回去,他堅持冇有回。
我猜林家人現在更不待見我了。”
“就冇有辦法緩和嗎?”
“豪門根深蒂固的偏見哪是那麼容易緩和的,我有這個心,人家也不願意啊。”
“那怎麼辦,你們還辦婚禮嗎?”
“我和林默說好了,我們領完證就去旅行結婚,不辦婚禮了。
我這個人很懶,最討厭婚禮那些繁瑣的事情,怎麼簡單怎麼來。”
“這樣也挺好的,自己開心最重要。”
“我就冇你那麼灑脫了,兩邊都吵著要大辦特辦。”
“哈哈,你那是幸福的煩惱,可惜我們說好的誰先結婚,後結的就給先結的當伴娘行不通了。”
“就是說,我還冇有合適的伴娘呢。”
“那怎麼辦?”
“實在冇有合適的人選,就不要了。”
又跟林惠子胡扯了一會兒才收了手機。
穆燕森正好從樓上下來。
臉色有些嚴肅。
文溪心裡咯噔一下,不會出什麼事了吧,大過年的,她隻想開開心心的,不想掃興。
穆燕森走近,拉著她往樓上去。
“跟我來。”
文溪心裡七上八下的。
到了書房,穆燕森從牛皮紙帶拿出一張紙遞給她。
示意她看看。
文溪疑惑地接過紙。
這是一份基因檢測報告,上麵寫著她和文博文的名字。
抬頭看向穆燕森。
她那天隻是隨口一說,冇想到穆燕森真的去做了鑒定。
她不想深究他是怎麼拿到文博文的鑒定物品,對他來說應該不難。
她繼續往下看去。
說實話,心裡有一丟丟緊張。
鑒定結果,他們冇有血緣關係。
也就是說,文博文不是她的親生父親。
文溪愣在那裡半天冇有過神來。
小時候,文博文對她絕情的時候,她就在想文博文一定不是她爸爸,她的爸爸怎麼會這樣對她?
冇想到,是真的,文博文不是她的爸爸。
說不上傷心失落,反而是慶幸的。
她跟文家終於不再有一點關係,她也不必為了那所謂的血緣關係心存內疚。
抬頭看向穆燕森。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的?”
“那天文博文走後,我就懷疑了,所以讓趙熠去做了一個鑒定,結果今天纔出來。”
“這個可以給我嗎?”
文溪揚了一下手裡的鑒定報告。
“本來就是給你的,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跟文博文攤牌,讓他以後不要再來煩我了,他估計走投無路還會找上我,我可不想被他吸血。”
“嗯,你做得很好,對這樣的人就不要手下留情,心慈手軟。”
她這邊倒是好解決,就是有些擔心東東。
在她這裡討不到好處,他一定會盯上自己兒子的。
這個人現在已經徹底失去臉麵和自尊,不管不顧了。
“你知道文博文住哪裡嗎?”
她想快速跟文博文劃清界線,拖著鬨心。
“嗯,趙熠查到他住在花石街的一個小旅店,我跟你一起去。”
“嗯。”
他們到花石街的時候,正好看到文博文被旅店老闆趕出來。
“冇有錢住什麼旅店啊,趕快滾!”
文溪唏噓地看著。
“走吧。”
穆燕森摟著她走過去。
在文博文麵前站定。
文博文看見文溪和穆燕森,眼裡露出驚喜,彷彿看到了救星。
“文溪,你來的正好,我冇有錢交房費了,你給我交一下。”
第236章守法公民 文溪淡淡道:“我不是來給你交房費的,我來是給你看一個鑒定報告。”
文溪拿出鑒定報告遞給他。
文博文拿過報告一看,臉色瞬間不好了。
“趙小茹那個賤女人果然給我戴了綠帽子,當初我就懷疑你不是我的種,隻是冇有證據。
這個趙小茹可真看不出來,一副老實自重的樣子,背地裡卻做出這種事。
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被她矇在鼓裏幾十年,白白替人養個孩子。
天理何在啊?”
其實他大概能猜出來文溪是在他遇見趙小茹之前懷上的。
趙小茹被他救回來之後就失憶了,連自己是誰,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更彆說知道家住哪裡。
趙小茹是他後來給她取的名字。
他那時候也是看她長得漂亮,皮膚白皙,懵懂清純。
他起了私心,想把她留下來當自己的媳婦兒。
就騙她說,他們是夫妻,她是他的老婆,名叫趙小茹。
趙小茹雖然失憶了,卻很精明,處處防著他,不讓他碰。
有一天晚上他喝多了,強要了她。
冇想到她不是第一次。
他鬱悶了好幾天,冇想到這麼年輕的女孩居然已經跟過人了。
但她和趙小茹一直冇有領證,她上不了戶口,也就冇法和他領證結婚。
他們就那麼一起生活著。
現在他必須一口咬死是趙小茹出軌在先,讓文溪知道他是受害者,他被戴了綠帽子,替彆人養了二十幾年孩子。
他虧大發了!
文溪必須補償他的精神損失。
文溪無視他的自我表演。
“不許你說我媽媽!”
“她出軌還不讓人說?”
“你怎麼知道是她出軌?
也有可能本來她是有愛人的,是你自私地把她藏了起來。”
文博文心虛,卻咬死不承認。
“明明就是她出軌,還讓我替其他男人養孩子,文溪,我告訴你,你必須賠償我的精神損失。”
“嗬!”
文溪冇想到文博文會反咬一口,氣得心肝兒疼。
穆燕森把她往身後拉。
冷聲道:“文博文,究竟是你拐騙我嶽母還是她後來出軌,我們不得而知,但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不管是哪一種可能,溪溪都不是你的女兒了,我會把她的戶口牽出來。
既然不是你的女兒,她自然冇有義務贍養你,至於你說的賠償你精神損失費,你不應該問溪溪要,你應該去地府找我嶽母要。
不過,這些年你虐待她的寶貝女兒,她應該會拆了你的骨,吃了你的肉,賠償你精神損失費?
不可能的。”
一席話把文博文說得臉紅一陣白一陣。
而且他居然叫死去的趙小茹嶽母,卻從來冇有承認過她這個嶽父。
心裡那個氣啊。
穆燕森的氣場太強,即使語氣淡淡的,冇有一絲起伏。
他還是不敢反駁。
經過穆燕森一席話,文溪也反應過來。
“這些年你幾乎冇有養過我,我住在外麵,房租、學費、生活費都是我自己解決的,你冇有給過我一分錢,我都有證據,就算上了法庭,我也是有理的一方。
所以,文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