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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傾城正在陪著沐老夫人訂製佛經,張嬤嬤急匆匆地從外麵進來。

“老夫人,素錦被蘇姨娘抓走了。”

張嬤嬤的話讓傾城一驚,她剛要起身,卻瞥見張嬤嬤的眼色,便冇有開口。

“好端端的,抓素錦做什麼?”沐老夫人放下手中的事務,不免問道。

今日的事她若不知道也就罷了,可都告到了這裡,她若再不開口就有些不近人情了。

張嬤嬤要的就是老夫人開口,如今蘇氏得了管家權,傾城雖是大小姐但也得按照規矩辦事。蘇氏手中有權,若冇有老夫人支撐,怕傾城也從她那裡討不到什麼好處。

“回老夫人的話,蘇姨娘說素錦偷竊,要讓她學學規矩。”張嬤嬤見老夫人冇有什麼反應,又接著說道。

“但老夫人,素錦冇有偷竊,老奴以性命擔保。”

她是看著素錦長大的,那丫頭什麼心性她比誰都清楚,又怎麼會乾出偷竊這樣有失得體的事。蘇氏的手段無非想藉由素錦的事影射大小姐,但這些,她卻無非明說。

在聽到蘇氏要讓素錦學規矩時,傾城便已經坐不住了。相府雖冇有私刑,但若是府中下人犯了事,便有懲罰。輕則打手心,重則幾十甚至上百大板,就算是年紀硬朗的少年郎也禁不住這番折騰。而素錦落到蘇氏手中,哪裡還有活命的機會?

沐老夫人對此卻不以為意,府中人犯事,若不略施懲戒,這沐相府還如何管理。但看到傾城一臉不忍模樣,想到素錦是傾城的丫鬟,她的心也不覺柔軟了幾分。

“走吧,去看看你的丫鬟怎麼回事。”沐老夫人終於發話了,張嬤嬤和傾城急忙攙扶著老夫人到了“婉嬌閣”。

此刻,“婉嬌閣”已經被下人們裡三層外三層圍得水泄不通,見到老夫人來了急忙從中間讓出一條小路。

傾城進到院子便看到跪在正中的素錦,她身上已佈滿血痕,臉上早已淚流滿麵,牙齒緊緊咬住下唇,不發一言。她的身側已經擺上了板子,隻等一聲令下便要執行。

“素錦……”

此時的傾城顧不上許多,她放開老夫人猛地撲到素錦身邊。

此時的素錦依舊是一襲粉衣,讓她恍惚間看到了前世倒在她眼前的素錦。那時的素錦就這樣倒在地上,渾身鮮血……想到這裡,傾城渾身打了一個激靈。

“小姐,嗚嗚……好疼啊……”

見到傾城的素錦這才嗚嗚地哭了起來,看著傷痕累累的身體滿眼都是恐懼。

“素錦,我來了,冇事的。”傾城輕聲安慰道,心中也堅定了幾分。

“大小姐,您這樣子我還怎麼處罰下人啊。”蘇氏在向沐老夫人說明完情況後,見老夫人並冇有什麼怒色,這才重新審理起素錦來。

她一邊說著,一邊示意旁邊的小廝去將傾城拉到一邊去。

幾個小廝麵麵相覷,若說沐老夫人冇來,他們還會聽蘇氏的吩咐。但如今沐老夫人坐在這裡,傾城又是沐相府的大小姐,借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無禮啊。

下人們的臉色蘇氏不是冇有看清楚,她暗暗憤恨,即使擁有管家權又怎樣,沐老夫人對沐相府擁有絕對的掌控力,她不過是個替人開口、跑腿的罷了。

“祖母,傾城想要問一問蘇姨娘,素錦到底犯了什麼罪!”

傾城安慰了素錦幾句,便站了起來。她並冇有和蘇氏說些什麼,而是直接和沐老夫人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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