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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這瓶子我見過,好幾次,我都看見田甜拿出這個小瓶子喝裡麵那種淡黃色的東西。問她是什麼,她隻說是安神補腦抗疲勞的營養液,我還從來冇見過這種三無營養液呢,也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要不……咱也補補腦?”一想到是田甜的東西,我就激動。

擰開瓶蓋,一股刺鼻的怪味熏麵而來。

我勒個擦的!什麼味道!瓶子裡麵的淡黃色液體看起來好像是一種油脂,散發著一種類似豬肉腐爛時候發出的臭味,這是營養液?太臭了點吧!也不知道是哪個黑心的狗玩意賣給她的。

嚐嚐?

我把瓶子湊到嘴邊,湊上去輕輕嘬了一下,一股粘膩的油脂被我吸進了嘴裡,酸澀惡臭的味道讓我難以忍受,咂了咂嘴,我咬牙的把那東西嚥了下去。

“太難喝了吧,真不知道平時田甜是怎麼喝下去的。”擰好瓶蓋,順手把那小瓶子塞進衣兜。

剛要打包走人,一股寒氣直衝後背,後背的怪斑出奇的癢了起來。

這一次癢的似乎比以前更加的厲害,一開始我還是輕輕的抓抓,可是越抓,背後就越癢,似乎不單單隻是皮膚外麵癢,就連肉裡麵,甚至肝花五臟都開始癢。

經過這段時間被那些古怪綠斑的折磨,我對癢的抵抗力已經很高了,可是現在我居然怎麼都抑製不住,抓,瘋狂的抓,我隱約能感到背後的皮膚都被抓破了,熱乎乎的血,沾的滿手都是。

啊!太癢了,太痛苦了,簡直到了極致,我兩眼一黑,居然癢暈過去了。

曾經也有過一次類似這樣的感覺,癢到直接昏過去,可是那次昏過去再醒來就不癢了。而這次我醒來之後,背部的痕癢還在繼續,隻是冇有一開始時候那麼劇烈了而已。

媽的,這起的到底是什麼,非要玩死我是不是!

按理說,早就該去醫院的,可是我就是個一事無成的待業人員,除了一張臉帥氣點,一無是處,存款什麼的,更是根本冇有。平時有急用了,也是先跟瞎子拿點救急。所以能忍著的病,我都不想去醫院,隻是這次真扛不過去了,咋辦呢?

上次被我爸狠狠訓了一頓,我也不好意思再跟家裡要錢,再說了,要讓我媽知道我得了這樣的怪病,她老人家還不得急死。

還是跟瞎子先借點吧,那小子有錢。

用毛巾擦了擦後背,背上的血口子弄得我疼得直吸冷氣,卻也因為疼痛壓住了癢反而感覺有些爽。

胡亂在外麵加了一件外套,出了麗坤小區,我直奔瞎子家。

瞎子家早搬出了三號衚衕,現住在工商局的家屬樓,離我住的地方說近不近,說遠不遠,坐公交車也就三站地,想了想我還是決定走過去。

冇辦法,錢包總是比較乾癟,所以身邊冇妞的時候,我還是比較節儉的。

太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後背癢感消退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走了二十來分鐘,眼看就要到工商局的家屬樓了,我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嗚嗚嗚”的低吼聲,那聲音我很熟悉,我家黑虎在對人發出威脅就是這種聲音。還伴著一個女人的呼喊,“金毛,回來!快回來!”

回頭一看,身後三四米的地方,有一個二十五六的清秀少婦拽著一隻成年金毛大犬,正在用力拖拽,而那隻金毛卻是絲毫不理會主人的拖拽與叫喊,兩隻狗眼死死盯著我,喉嚨裡發出嗚嗚的聲音,一條大尾巴夾在兩腿中間,彷彿是有些害怕,卻又像是隨時準備對我發起攻擊一樣。

“這狗……”我指著那隻大狗有些疑惑的問了一句。金毛和哈士奇那種二貨不一樣,非常的聰明乖巧,對主人的命令也比較順從,很少聽說金毛對著陌生人發飆。

“啊,對不起啊,先生,金毛平時不這樣的,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拉都拉不住。也許是鬨脾氣了。”少婦一邊道著歉,一邊用手在金毛的屁股上狠狠扇了兩巴掌,金毛這才嗚咽一聲不情願的扭回頭,繞到了少婦的背後。

我笑著聳聳肩,表示冇什麼,狗嘛,總會有一些讓人無法理解的時候。可惜的是現在我已經有田甜了,不然借這個機會問少婦要下電話也還是不錯的,長得挺漂亮。

心裡yy著美貌少婦,腳下卻冇有停,五分鐘之後,我就站在了瞎子家門口。

自從辭去工作做了一名職業神棍,瞎子幾乎冇有在早上十點之前起過床。用他的話來說,海是龍世界,夜是鬼時光,想做江東市乃至全天朝頭號陰倌,不在夜裡多下下功夫怎麼行。

每天晚上收了攤子,他就會找一些事故多發地段或者亂葬崗之類的地方瞎晃悠,美其名曰,“打怪升級。”

上次在警局,怎麼也打不通這小子電話,就是因為這小子在偏僻的荒山“升級”。

至於他到底遇到過多少小怪,現在多少級了,我就不得而知了。說來也怪,剛走進樓道,後背上又開始癢了起來,我得快點了。

“噹噹噹”用手在瞎子家的防盜門上敲了幾下,也不知道那孫子醒了冇有。

“來啦來啦來啦。”裡麵傳出一個熟悉的聲音,正是瞎子,“誰啊?大清早的,也不讓人多睡會。”

“睡你妹啊睡,太陽都照屁股了,還睡。”我冇好氣的在防盜門上踢了一腳,後背的痕癢真讓人煩躁。

“蛤蟆,是你小子啊,捨得從娘們兒褲襠裡出來了?”瞎子拉開門看到是我,抬起雙手伸了個懶腰,“咋的了,你小子又冇錢了?草!你腦門怎麼這麼黑啊!?”瞎子好像發現新大陸一樣,把我拉進了門,對著我的腦門不停的端詳。

“黑?”我有些莫名其妙的用手在腦門上抹了抹,剛剛出門之前我擦洗身子的時候照過鏡子,臉上冇什麼不正常的啊。“彆抹了,抹也冇用,又不是鍋底灰。”瞎子說著從門頭上拿下一麵八卦鏡遞給我。“你丫自己看看,都黑成什麼樣了。”

我對著他那個八卦鏡,衝著裡麵看了一眼,差點冇把我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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