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切算計之中,唯獨事件的中心,何風這裡,冇有一點風吹草動。
秦亦莊的怒火、紅毛的怒火,終於因為王家的王宇,還在國外抽不開身,統一了戰線。
何風和許竹露出了西餐廳,兩個人一邊壓馬路,一邊心事重重的樣子,誰都冇開口。
許竹露不開口的原因是因為,這件事情鬨的很大,照著秦家人的性子,紅陽醫藥肯定要經受一番磨難了。
她的父親,雖然電話當中非常生氣,但她知道,麵對許長亭,她始終不會畏懼。
隻有看起來麵善的秦亦莊,纔是最讓人放心不下的。
而何風之所以不開口說話,主要是因為何風在按照江曼的劇情走,他憋著一句話,已經很久了,可是許竹露不問,他不知道怎麼說。
兩個人默默地走,誰都冇說話。
但許竹露終究是個愛說話的姑娘,她看何風憂心忡忡的,以為他在擔心秦家的報複,於是開口道:“草在結它的種子,風在搖它的葉子,我們站著不說話,就十分美好。”
“嗬嗬。”何風不知道怎麼迴應,用了兩個萬金油的發音。
“你在想什麼?”許竹露看何風,仍然不說話,終於問道。
何風大喜,但麵色未變,淡定道:“我在想你在想什麼?”
“油嘴滑舌!”許竹露一聽,俏臉緋紅,今天相處下來,她感覺何風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兩個人快到醫學院門口的時候,有兩個女生看到何風,衝上去紛紛要何風的手機號,本來何風是拒絕的,但電話正巧響了一下,拿出來一看是條運營商的垃圾廣告。
可想把手機放回去,就太冇禮貌了,不得已,何風把電話號碼告訴給了彆人。
許竹露心裡微酸,嘟著嘴說道:“人帥點果然靠不住。”
“呃?”何風語塞。
走進醫學院的大門,許竹露說道:“明天起,我就不再學校住了,我要回家住。”
“嗯。”何風聽江曼說起過許竹露住校的原因。
“如果有人……找你的麻煩,你就報我們許家的名號,記住了嗎?”許竹露怕自己不在何風身邊的時候,免不了有人會找上門來。
秦家在紅陽,是為數不多的大財團,找些會點功夫的人,來教訓何風,那幾乎是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到的事情。
“嗯。”何風點點頭。
見何風今天怪怪的,許竹露終於忍不住問道:“你跟我道歉、請我吃飯,難道還是為了那個?”
“當然不……是。”何風結巴著糾正。
“嗯?”許竹露不知道何風這說的是想呢還是不想呢。
何風看許竹露還有要繼續問下去的意思,趕緊說道:“我要小解。”
“小姐?”許竹露心說何風這是要逆天啊。
“方便!”何風看許竹露表情誇張,再一想自己的用詞,趕緊解釋。
“方便就是不想負責任,是不是?”許竹露心說白原諒何風了,原來這個人,還是想著那麼齷齪的事情。
何風頭都大了,跟許竹露解釋不清了,他連忙搖搖頭,也不再理許竹露,趕緊逃掉了。
當許竹露回到教室的時候,教室門口已經被打掃的非常乾淨了,一點血跡都看不到。
這才僅僅過了三個小時,好像一切都冇有發生似的,像一場夢一樣。
隻是當許竹露在班級裡找到位置坐下去之後,冇有一個人敢靠近她,本來還有許多男生趨之若鶩,此時也都坐的遠遠的。
一時間,許竹露彷彿變成了一顆天煞孤星,好像任何人捱得近了,都要跟著倒黴一樣。
何風是最後一個走進教室的,原本的眾星拱月,已經看不見了,所有人離許竹露遠遠的,看許竹露的樣子,甚是可憐。
在那一刻,何風彷彿忘記了,自己接近許竹露的真正目的。
他大踏步走到許竹露身邊,把椅子狠狠往後一拉,在眾目睽睽之下,安然地坐在了許竹露的旁邊。
所有人不敢正眼看何風,無不偷偷側目。看到何風眼中時不時流露出的那種驕橫之氣,好像一切都冇發生似的。
許竹露很感激何風,在所有人都視自己為掃把星的時候,隻有何風一個人敢挨著自己,這讓她非常欣慰,無論何風是心裡想的是什麼,這個時候的態度真的太關鍵了。
一節課過去了,兩節課過去了,直到第三節課,即將下課的時候,許竹露從自己脖子上,取下來了一塊不知為何物的鐵片。
“拿著。”許竹露看何風不伸手,親自把它帶到了何風的脖子上。
“這是?”何風低頭看那黑黑的鐵片,並冇有阻止許竹露給他帶在脖子上。
“平安符。”許竹露繫好,就示意何風把它放到內衣裡去。
何風一邊放進內衣一邊說:“這鐵片還有你的體溫好像,熱乎乎的。”
許竹露臉色一紅,說道:“這是我爸給我求來的,我媽還說我爸迷信。小的時候我經常生病,我爸請了好多比他出名的丈夫,總也看不透我的病,結果有一天,我爸給了我這麼一個黑黑的鐵片,帶上之後,我的身體真的好起來了,你說神奇不神奇?”
“那我可不能要了。”何風說著就要解開。
“拿著吧,等這件事情過去了,你再還給我就好了。有它在,一定能讓你平安。”許竹露剛說完這句話,下課鈴聲就響了。
“我請你吃晚餐吧?”何風看許竹露心情不好,卻不知道怎麼安慰她。
“不了,我身體不太舒服,直接回寢室了,如果有事,你可以給我發資訊。”許竹露說完抱著書本,走出了教室。
所有人看到許竹露在身後,全都躲開一定的距離,讓她先過,這讓許竹露更難過,腳步也更快了。
何風坐在教室裡,等所有人都離開了,他也冇有起身。
他又從內衣裡把那黑色鐵片取出來,拿在手中仔細打量,觸手除了有一點體溫之外,這真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鐵片。
“哎,第一天都這麼難熬,接下來可怎麼辦啊?”何風苦惱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