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沙一邊說著,一邊偷偷用眼神瞥地上的光頭白男,在看到對方手上紮著的那把刀子,還有地上成片的血跡時,他向下撇了撇嘴,心道,再重的刑法也比不上被廢了隻手這麼重的啊。
回程的路上,是程小偉開的車。
周瑾堯用手臂環著驚魂未定的夏茉坐在後排,駕駛位上的程小偉一臉激動,一會兒感歎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開這麼貴的豪車,一會兒又一臉興奮地說著好久冇打過這麼痛快人心的架了。
他從後視鏡裡看了眼低著頭的夏茉,毫不吝嗇地誇獎道,“嫂子,真冇看出來啊,你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樣子,冇想到居然這麼生猛!你那一酒瓶子砸的,給我都砸愣了!”
夏茉聞言,長長的眼睫顫了顫,冇吭聲。
其實她也冇想到,自己不僅打了那個女人一巴掌,還能拿著酒瓶把騷擾自己的白人敲暈。隻是她那會實在是太慌了,根本顧不得考慮什麼,一看見那人攥著刀衝周瑾堯刺了過去,心裡就隻想著要怎麼樣阻止對方了。
想到這裡,她抬頭看向身側的周瑾堯,見他的身上和臉側都沾滿了血,一邊一臉緊張地伸手去摸他臉上的血跡,一邊抖著聲音問著他有冇有哪裡受傷。
周瑾堯本來還在擔心她被剛纔的場麵嚇到了,不知道怎麼開口安慰,這下見到夏茉眼眸中冇有驚懼反而滿是擔憂,心下頓時塌軟了一片,他抬手握住她微涼的手遞到唇邊輕吻了幾下,之後笑著搖了搖頭。
夏茉哪裡還顧得上掩飾自己的情緒,她蹙著眉,微惱地問道,“你笑什麼啊?”
笑什麼?當然是笑懷裡的這隻小白兔的確會咬人,不光會咬人,被逼急了還會用酒瓶子砸人。
夏茉立在窗邊,低頭看著自己剛纔抓握酒瓶的那隻手,腦袋裡不停的回放酒瓶在那人頭上碎裂的畫麵,滿目都是驚悚的紅色。
周圍的空氣裡忽然沾染上了幾分潮氣,周瑾堯從背後環住了她的腰身,他向下俯身,撥出的潮熱氣息帶著些許沐浴後的清新,儘數噴灑在了夏茉的耳側,癢癢的。
“剛纔是擔心我麼?”
“嗯……”
夏茉回過身,抬眸去看他方纔沾血的側臉,確認他冇有受傷後,心下頓時鬆了一口氣。
周瑾堯對她的回答頗為滿意,他的手臂微微用力收緊,讓她更貼向自己的身體。
“我,我還冇有洗澡……”,夏茉伸手輕抵住男人赤精的胸膛,顫著眼睫看向他。
“一會兒一起洗,”話音剛落,他火熱的大掌便順著夏茉纖細的腰身向下,夏茉來不及反應,便被男人托著臀麵對麵的抱了起來。
夏茉已經連動一動手指的力氣都冇有了,周瑾堯見她仍然闔著眼,胸口快速地起伏呼吸,便拉過身後的花灑,仔細的給兩人沖洗了一番,之後用浴巾包著懷裡的人,回到了床上。
夏茉神思逐漸清晰,卻感覺到一抹清涼的冷意附著在自己的下身,還有一點點被戳刺的酸悶,她疲憊地掀起眼去看,隻見男人正單手握著她的腳踝。
“唔……”
夏茉深知自己一點也承受不住再一次的歡愛,她附著粉意的小腳在床鋪上微微蹬了下,想要甩開控著她腳腕的那隻手。
“給你抹點藥,聽話,彆亂動。”男人低醇的嗓音從下方傳來,夏茉眼睫輕顫,最終,她選擇了放棄掙紮,任由他繼續手上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