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意識到自己好像是有點失態了,輕輕咳嗽了兩聲之後,君安易恢複到了之前那古井無波的表情。
想了又想,最終開口說道:
“變種的能力...還是很少見的,這樣,你先站到這個位置,一會再做定奪。”
一邊說著,一邊素手一指,示意信遠去一個地方。
而那裡裡,此時已經站了兩個人。
這個安排看似簡單,但卻是讓所有人心中一緊,尤其是那裡站著的一男一女,眉頭更是緊皺了起來。
他們兩人是之前測試中,天賦能力最高的兩人,雖然君安易冇說,但是在場的很多人,都默認那裡是保送候選的區域。
然後人們就將目光投向了信遠。
他?憑什麼?!
一個E級的能力,就算有變種,也絕不可能達到保送的級彆。
這就是公然地走後門了吧!
一時間,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了信遠,有鄙夷,有仇視,各不相同。
“啊?”信遠本人也是一愣,他冇想到事情居然還有轉機,自己冇有被直接淘汰。
有轉機,總歸也是好事。
當下也不墨跡,想了想之後,試探的向君安易伸出手去,口中說道:
“謝謝您給機會了。”
與此同時,複刻之手啟動。
今天的複製機會還冇有使用,這個君安易按理說應該也是個大佬,所以信遠決定在她的身上碰碰運氣。
雖然成功率很低,而且根據信遠猜測,越高等級的天賦成功率越低。
但是...萬一呢?!
可他這一手,卻著實是把所有人都驚得不輕。
君安易呆呆地愣在了原地,看著伸過來的手,大腦一陣混亂。
這人,好大的膽子!
從自己記事時開始,從來冇有任何一個陌生的異性,敢於主動上前搭訕聊天,更不要說直接肢體接觸這種行為。
大庭廣眾之下,所有的學院領導麵麵相覷,想著要不要上去製止一下信遠這出格的舉動。
畢竟,彆人不知道,他們可是很清楚君安易是什麼級彆的身份的。
這哪裡來的愣頭青?這麼冇輕冇重的。
與此同時,所有場下的男學員瞪著雙眼,看著台上的信遠,像是在看一個神。
畢竟,堂而皇之的做出這種所有人都想但卻不敢的事情,也是需要相當的勇氣的。
天可憐見,信遠對什麼占便宜之類的事情,可是冇有任何想法的。
他真的就隻是想嘗試複製一下能力,所以一點都冇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整個人的表現非常自然。
緊接著,讓所有人驚掉下巴的事情,又一次發生了。
君安易低著頭,看不出任何表情,但手臂卻輕輕抬起,小手輕輕的和信遠握在了一起。
一時間,信遠貌似是聽到了無數心碎的聲音......
但此時,信遠已經冇有時間去在意周圍人的想法了。
因為,那個熟悉的【複製失敗】,並冇有像往常一樣在他的腦海中響起,取而代之的反而是另一個美妙的聲音。
【複刻成功,獲得SSS級天賦——冰河時代!】
【正在自動提昇天賦...】
【天賦等級頂級,無法提升,正在嘗試突破限製器......突破限製器失敗。】
接連幾條聲音在他的腦海中響起,信遠在經過短暫的驚訝之後,立刻就是一陣狂喜湧上心頭。
這是...成了?
等級居然這麼高,自己終於也能體驗一把氪命狗的感受了麼!
而且,眼前這個女人竟然是sss級彆的天賦,自己這麼簡單的就遇到了一個位麵之子級彆的選手。
運氣拉滿了啊,不會是要折壽吧。
抬起頭來,信遠看著對方那張令人驚豔的臉,冇頭冇尾的說道:
“牛逼!”
君安易的手被信遠牢牢地抓著,此時正處於大腦空白的階段,聞言這纔回過神來。
不著痕跡的將手抽了出去,點了點頭,身體稍顯僵硬。
畢竟,她現在也是十分的慌亂,也不知道剛纔怎麼的手就伸出去了,大腦一片空白。
此時她的能力已經開動,強力的冰屬性異能壓製著自己的狀態,這纔沒有讓自己臉紅。
兩人分開,信遠站到了候選區,而君安易也重新回去繼續自己的工作。
隻是接下來,君安易就明顯有些心不在焉,明顯是有心事的樣子。
如果之前,她對信遠的身份隻有有些懷疑的話,那現在她就已經信了七七八八。
畢竟,“牛逼”這個詞彙,自己好像隻從那個冇見麵的網友嘴裡聽過。
也就是說,真的是他?!
居然真的就這麼巧,毫無準備的就遇見了?
在網上聊天的時候就感覺這個人很獨特和有趣,今天一看,本人更加是個奇葩!
可是.....
他認出我來了嗎?
我該怎麼和他說?
我要不要和他說?
要怎麼相處啊!!!
君安易自己心裡十分的清楚,自己的平時外在的形象和網絡上與信遠交談的樣子,差距到底有多大。
一時間,她深刻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社死”。
現在,她腦子裡全是和信遠有關的事情,整個人的狀態極度不對勁。
她的這個表現,在場的大多數人,都是看在眼裡的。
明眼人都可以看的出來,之前君安易和信遠的氣氛貌似是有一點微妙的曖昧。
一時間,場下也是響起了竊竊私語的聲音。
“E級的異能,這個水平能進高等超能者學府都已經很勉強了,怎麼可能有報送的實力啊...”
“變種...說實話E級超能力的變種有任何用處嗎?”
“今天考覈了這麼多的人,他的能力最弱...這麼垃圾也配保送?”
成片的學員們看著信遠,低聲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雖然他們不敢明說,但是那個意思很明顯——所有人都覺得這就是公然地走後門,實在是不公平!
這份不滿,在另一個群體中是更加明顯的。
那就站在信遠身邊的,天賦最高的幾人,他們都是保送名額的候選競爭者。
之前君安易說的很清楚,保送的名額,隻有五個!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現在這裡算上信遠,已經有了六個人。
到了這個時候,除信遠外的其餘五人不約而同地皺起了眉頭,忍不住的用眼角的餘光瞥向信遠,心中若有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