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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看到天幕所示,自己竟要去彭城參與相王。

贏駟的麵容瞬時一紅,隨即看向商鞅:“先生教我。”

麵對贏駟的態度,恍惚間,商鞅好似又回到了二十年之前。

當時孝公那句“先生教我”,他至今銘記於心。

眼見商鞅不語,贏駟的臉上略顯尷尬。

“商君以為,贏駟的行為也有不妥?”。

“不,大王,當鞅看到天幕揭示甘龍一黨叛亂,大王尚能如此之時,鞅便知道,我大秦,無憂也。”

“在鞅看來,現在應該擔心的,應該是朝堂上的那些貴族吧。”

……

甘龍府。

當天幕揭示,三年後,甘龍杜摯一黨會聯合義渠,行叛亂之事後。

站在府中的甘龍,便是一個趔趄,差點撲倒在地。

“太師!太師!這天幕揭示,我們如何是好啊!”。

正在這時,杜摯帶著滿頭大汗,忽然奔入府邸。

“杜摯!你好大的膽子!說,你是不是和義渠蠻夷有所聯絡!”。

“老太師,這,杜摯也隻是為了以防萬一,眼下,公子虔的態度不明,若是公子虔不出手,我們又從何來兵,拿下鹹陽?”。

“咳咳,你知不知道,和義渠為伍,無異於與虎謀皮!”。

“哎呦,我的老太師呦,這都什麼時候了,您還考慮這些,眼下,我們連那個商鞅還冇徹底拿下,現在又鬨出這事,老太師,你可得出個主意啊。”

杜摯泣聲,甘龍想握緊自己手中的權杖,卻怎麼也無法握緊。

因為他知道,他已經完了。

天幕昭示,他甘龍的謀反之心,天下儘知。

以後的天下,以後的秦國子民,每當談起他甘龍,怕是隻有一句。

甘龍之心,路人皆知。

“噗。”

一口鮮血噴灑,甘龍,逝。

【秦國前往彭城相王,因魏王刺殺和阻撓,險象環生之下,及至彭城,秦王終究未能趕上相王大典。】

【彭城相王之後,秦國派遣大軍,奔赴魏國邊境,贏駟成功返回秦國。】

看到天幕所示,自己的刺殺和阻撓未成,魏王的臉上瞬時露出一絲不滿:“哼,算他好運。”

然,麵對魏王的小情緒,繼任丞相的惠施卻一步上前。

“大王糊塗啊,既然大王同意秦王相王,又如何要派遣刺客阻撓。”

“怎麼?他區區一個秦國,隻不過是打了一次勝仗而已,我大魏雖然已不是霸主之國,但我大魏卻不會怕了他秦國。”

“大王,國與國之間伐交,豈是怕與不怕可以形容?原本,我大魏可以借相王之由,聯合齊國一同伐秦。”

“可如今,大王的刺殺,阻撓,已經深深得罪了秦王,如若秦國發兵攻魏,周邊列國怕是巴不得秦魏拚個你死我活。”

“若真如此,我大魏危已。”

“咳,嗯,我賭他秦國不敢出兵。”

“大王…唉…”。

【彭城相王之後,魏將公孫衍加入秦國。】

原本,被惠施說的有些心虛的魏王,看到天幕所示之後,其身瞬間站起。

“來啊!立刻給我把這公孫衍拿下!”。

惠施:“大王不可,這公孫衍,臣清楚,此人一心向我大魏,若無特殊緣由,他絕不至於離魏投秦。”

魏王:“……”。

“你…惠子,算了,先派人將這公孫衍關押,我就想不明白了,我大魏國哪裡比他秦國來的差?”

“先有商鞅,再有這公孫衍,身為魏人,卻投奔秦國,你們!你們知道那些國主是怎麼評價我的嗎!!!”。

“他們!他們都叫我大胃王!”。

魏王氣到排桌。

天幕之上的畫麵,卻冇有停止滾動。

【公元前331年,甘龍,杜摯叛亂,被公子虔以雷霆手段鎮壓,叛亂過後,公子虔交出兵符,獻上秦公劍。】

【至此,秦惠文王徹底把控秦國權利。】

【同年,秦惠文王下令進攻義渠,義渠臣服。】

【公元前330年,魏王出兵攻秦,秦國以公孫衍為將,於雕陰大破魏軍,魏王割地求和。】

“來…來人!給我把這個公孫衍砍了!”。

【公元前329年,魏人張儀入秦,因為張儀才華,秦惠文王將之拜為客卿。】

“你…你你你,你們怎麼都這樣?”。

對公孫衍的怒火還未消退,又看到有魏人入秦,急火攻心之下,魏王雙眼一睜,直接暈了過去。

老魏王剛剛昏厥。

天幕之上,畫麵一頓。

專屬於張儀的特寫,瞬時居於天幕之上。

看到這一幕,魏國朝臣,秦國朝臣,六國朝臣儘數震驚。

從天幕現出至此,這單獨的特寫,僅僅出現三次。

一次,商鞅。

二次,秦惠文王。

這第三次,便是眼前的張儀。

看到天幕給出特寫,惠施心憂的同時,臉上還帶有一絲慶幸。

好在他們的魏王已經昏厥。

不然,若是看到這張儀的特寫,他們魏王怕是有殯天之危。

【天下熙攘,皆為利往。】

【廟堂蠅營,皆為名來。】

【張儀為名利而來。】

在張儀的特寫定格之後。

七個大字隨即扣在了張儀的身上。

【戰國第一詐騙犯。】

贏駟:“???”。

商鞅:“???”。

惠施:“???”。

齊,楚,燕,韓,趙:“???”。

楚國。

昭陽令府。

刑台之上,魏人張儀被捆木樁,身上已有不少血痕。

可是當天幕之上出現他張儀的特寫之時。

已經有些氣弱的張儀,瞬時來了精神。

“看!那天幕之上便是我張儀!”

“我早就說過,張儀並冇有偷過你們府中的玉佩!還還不快將我放開。”

看到天幕之上出現張儀的身影。

桌案前的的昭陽令也是猛地一驚。

這秦國未來的客卿,此時竟在他昭陽令府充當門客?

看其落魄的模樣,昭陽令尹完全想象不到,這等偷竊之人,竟是未來秦國的客卿。

這大秦,怕是已經無人。

雖說如此,但不論如何,天幕既然對其有所示。

那說明這張儀定然有所特異之處。

“你就是張儀?”。

“不錯,我就是張儀!”。

【天下熙攘,皆為利往。】

【廟堂蠅營,皆為名來。】

【張儀為名利而來。】

【戰國第一詐騙犯。】

“咳,其實,我不是張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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