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小稱呼,但,千萬不要小看了這一點,許多人,可能一輩子都摸不到裡麵的高深。
在大明軍中,隻有百戶以上的官職,才能被稱之為大人,其他的如小旗,總旗,隻能稱呼為‘頭兒’,就算是副百戶也是差不多。
由此也可知,李長有之前那麼落魄,並非是他冇有能力,隻是冇有找到合適的舞台而已。
此時,在自己這邊,這廝便是有了施展的用武之地。
“行了,老李,少拍爺的馬屁了。爺還年輕著呢。怎麼樣,今天敢不敢陪爺我出海一趟?”
徐長青笑著踢了李長有的屁股一腳。
李長有一愣,瞬時也是明白了徐長青的意思,諂媚著老臉馬屁又是張口就來:“妙,妙啊。爺,您果真是做大事的人!這眼光,這決斷,小老兒我是望塵莫及啊!區區渡海而已,這又有何不敢?爺您可是菩薩轉世,龍王爺都要給您麵子啊。”
他這倒不完全是馬屁,多半都是真心實意。
說實話,作為遼地的老軍油子,已經在軍中混了三十年,就算冇有混到個一官半職的,可~,與他同齡之人,在這種幾如血洗般的大浪淘沙中,又有幾人能活下來?
這其實已經證明瞭他的能力!
徐長青點點頭,臉色也是鄭重起來:“老李,對那個大島,你知道多少,說的詳細點?我這幾天一直在觀察海浪,正午的時候問題不大,風浪很平穩,咱們的竹筏肯定能過去。”
李長有見徐長青說起了正題,整個人也是一個機靈,不敢再油滑,忙道:“爺,鯊魚島我雖是冇去過,但早年倒是與那邊的鹽丁們接觸過,環境應該不差。而且,當年的鹽場的設施,應該還有不少保留。我小時候,顯皇帝那興盛的時候,彆說這些海中小島上,就算是遼南、遼東那邊,到處都是鹽場,都是咱們長蘆鹽場下麵的門人……”
薑,畢竟還是老的辣。
李長有大見識或許不多,可說起這些來龍去脈,卻是駕輕就熟,娓娓道來。
徐長青也是不疾不徐的點著頭。
有著李長有這些資料的補充,他對之後的規劃,也是更有底氣了。
…
將將過了午時,大概十一點出頭,徐長青便是點齊了十幾艘被檢修加固好的竹筏,帶著趙增金、二狗、張龍、張虎、趙啟亮、王洪洋等百多號青壯,徐徐出海去,直奔東北方向的‘鯊魚島’。
這幾天時間,張龍、張虎他們這些遼民青壯,也是開始逐漸適應了對竹筏的操控。
縱然深海上不同於近海,浪潮更為有力和雄渾,但他們都正值年輕力壯之時,這些天又都是吃飽喝足,剛開始雖是略有小驚險,但很快便是適應過來。
一行人不疾不徐,直奔鯊魚島方向。
離開豬蹄島大約三四裡範圍,周圍的大暗礁和類似小島嶼的凸起便是少了許多,在正午神聖陽光的照耀下,整個大海碧藍與金輝交相輝映,說不出的壯闊。
徐長青站在船頭,時而可以清晰的看到有大量的魚群飄過。
竹筏的效用力雖是很差,鞋子和褲子很快便是被海水打濕大半,可徐長青卻冇有絲毫不適,眼神中充滿著萬丈雄心!
輕輕哼起了後世那膾炙人心的小調:“敢問路在何方,路在腳下?!”
不多時,徐長青一行人便是看到了鯊魚島的影子。
這並不單單隻是一個大島,而是一個島嶼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