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有發燒症狀的兒郎,讓郎中趕緊醫治。
喝了些薑湯,簡單吃了些早飯,張龍、張虎兄弟小心來到了徐長青身邊。
哥倆雖都是如牛般強健的漢子,此時卻都有些扭捏。
片刻,哥哥張龍這才鼓起勇氣道:“大人,咱們,咱們想找韃子的營地,這麼碰運氣恐怕很難。我剛纔也跟虎子商量了好一會兒,咱們如果想有更準確的目標,必須得先到岸上查明一下情況……”
張龍說完,張虎忙補充道:“大人,我和我哥自幼生活在這邊,對遼西的地勢地形都很熟悉,大人,我和我哥想出戰,今天去岸上摸摸情況,爭取能找到幾個適合咱們動手的韃子營地!”
哥倆說完,緊張又期待的看向了徐長青,大氣兒也不敢喘。
徐長青緩緩點了點頭,卻冇有著急表態。
其實,剛纔徐長青也在想這件事。
就如這哥倆所說,碰運氣肯定不是辦法,必須要有精確的情報係統!
可此時,自己並冇有那麼雄渾的底蘊支撐,最簡單的戰馬都是無法為兒郎們提供,更不要提其他了。
這一來,如果有人登岸探查,那就隻能靠他們本身的實力!
可這萬一出現變故,那種折損率,絕對會讓人無語的。
而且,一旦失敗,被韃子洞悉了自己的戰略意圖,那種後果更會是災難性的。
相形之下,這件事一半一半,既有強大的期待性和延展性,同時也是充滿了巨大的風險。
究竟如何,徐長青一時也不好決斷。
徐長青不說話,張龍、張虎哥倆不由的更為緊張,一時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了。
看這哥倆緊張的模樣,徐長青不由一笑:“大龍,虎子,咱們都是自家弟兄,不用這麼緊張。你們說的這件事,我也在考慮。不過,其中風險很大啊。你們有什麼具體的好辦法嗎?”
事情在此時已經是陷入泥沼,徐長青也沉下心來,想看看張龍、張虎這兩個遼西土著,有什麼思路。
哥倆看徐長青平穩柔和,一直懸著的心也是稍稍放下,張龍忙道:“大人,這事情,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其實……就跟逮兔子一樣。得看咱們是想逮野外的兔子,還是逮兔子窩了。如果是逮野外的兔子,那就隻能是靠運氣,可,如果是逮兔子窩……”
張龍越說越放鬆,把他的思路,詳細對徐長青敘述起來。
這廝話雖是略糙,可理卻是不糙!
很快徐長青便是抓住了他的核心,眼睛逐漸明亮。
之前,徐長青一直想乾一票大的,就像是摟草打兔子,不僅能多摟著些韃子,也是能多搞點財貨,緩解此時的經濟危機,把自己的根基夯的更結實些。
但此時,聽到張龍的思路,徐長青也是明白了他的一個大錯誤,--------心氣太高了,有點好高騖遠。
韃子的大營地就是兔子窩,如果拚了命去找,肯定是能找到的,可就算能找到,依照己方現在的實力水準,能吃的下嗎?
無怪乎隻能乾看著!
但,那些從兔子窩裡溜出來的單蹦個兔子,那就不一樣了。
依照這些韃子遊騎三五人一隊的習性,己方足有二百多人,哪怕他們三五個據點連接成片,隻要操作的好,也絕對是大有可為!
當然,但凡有一絲選擇,徐長青也不會選擇這種正麵的硬碰硬。
彆說多了,就算隻有三組韃子遊騎小隊,十來個人,即便徐長青和他的兒郎們能吃下,這其中付出的傷亡,也絕不會讓人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