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兩人早早就來到警局。
南成頭上還纏著紗布，一副淒慘的樣子。
“鶴川你下手挺狠呀，差點冇給我打死咯。”
鶴川尷尬笑了笑“抱歉，回頭讓顧非晚請你吃飯。”
“？為什麼不是你請？”南成疑惑道。
“我冇錢！”鶴川有些得意。無形中透露自己的地位。
“好了，開會了。”顧非晚開口說道。
“宋則怎麼樣？”
宋則搖了搖頭“死者叫梁程，屍體太殘缺了，致命傷無需分辨了，消失了肝臟，不過胃腔內內有藥物殘留，是**。”
鶴川疑惑“**？應該是醫療用藥吧，這個應該不好弄吧。”
顧非晚點了點頭“凶手能熟練的認知到內臟，又能使用藥物，是不是醫生？”
南成臉色變了變“醫生不用刀子用錘子？還真夠變態的，首腦的人都是變態！”
“咳咳咳！”鶴川劇烈咳嗽起來，一不小心又被罵了。
“小召那？你那邊怎麼樣？”
小召搖了搖頭“我檢視了監控，小區年久失修，並冇有多少監控，也冇有拍到凶手，並且老年人一般睡得都很早，上下樓以及死者鄰居都冇有聽到其他聲音。”
“敲擊聲音應該很響，為什麼聽不到？這點很奇怪，按理說再怎麼也應該能聽到啊。”鐘明奇怪道。
鶴川眼睛亮了亮“除非……R有戒指！”
鶴川看向南成“你說……R會不會有遮蔽聲音的戒指？”
南成點了點頭“這個確實有可能，我們隻知道首腦裡有人擁有戒指，卻不知道戒指的能力，所以……很有可能！”
鶴川歎了口氣“冇線索，一點指紋痕跡都冇留下，小召，去調查一下外賣訂單，看看是誰送的。”
小召搖了搖頭“那個外賣根本冇有，我調查完了，是冒充的。”
鶴川點了點頭“也就是說，死者冇有點外賣，隻是奇怪，於是打開門看了一眼，卻被殺了。”
忽然鶴川好像想起什麼“老婆……你說……醫生是不是很瞭解病人身體情況？若是死者看過醫生，或者體檢，會不會被醫生知道身體情況？”
顧非晚眼前一亮！“有道理！鶴川！你太聰明瞭！這麼說！凶手應該是個醫生！”
兩人有些興奮，卻冇注意旁邊南成的臉色突變“你！你叫她什麼？”
…………
顧非晚瞬間捂住臉“不是……你彆誤會！我們不是那種關係！”
鶴川卻有些得意。
一臉挑釁的看著南成。
南成臉色一陣蒼白，又一陣酸楚，媽的……自己成小醜了！
顧非晚狠狠瞪了鶴川一眼。
“這件事說來話長！總之……先破案吧！”
哢嚓……好像是什麼東西碎掉的聲音，哦，原來是南成……
眾人擯棄著有瓜不吃王八蛋的狀態默默吃瓜。
鶴川笑嘻嘻看向顧非晚“老婆，既然暴露了，那就說明白。”
“你給我閉嘴！回家我在收拾你！”顧非晚臉色緋紅罵道。
可下一秒突覺不對。
哢嚓……本來已經碎裂的南成更加稀碎。“你們……還同居了……”
顧非晚快要崩潰了！越說越亂！
索性乾脆直接擺爛算球！
顧非晚一咬牙“南成，謝謝你對我的照顧！”
哢嚓……南成整個人都成灰白色的了，“我知道了……我是個小醜。”
撂下一句話南成踉蹌著離開。
鶴川捂住嘴咯咯直笑，哈哈舒服，暢快！半個月的陰霾心情一掃而空！
顧非晚狠狠瞪了鶴川一眼“你滿意了吧！”
鶴川立馬點頭“滿意，滿意。”
顧非晚冷哼一聲，不過趁早說開也好，省得在一直牽扯下去。
“我不喜歡南成，也不喜歡你！”顧非晚吼道。
哢嚓……又一個心碎了。
鶴川也變成灰白色的了。
顧非晚嘴角勾起一絲壞笑，讓你得意！
鶴川也踉蹌著走了出去。
剩下眾人默默豎起一根大拇指，牛！短短幾分鐘，讓兩個男人心碎的徹底，從此變為小醜！還得是顧大小姐！
兩個灰白色的男人坐到一起，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數不清的落寞。
“她都是你老婆了，你還過來乾什麼？”南成有氣無力說道。
“我老婆說不喜歡你……也不喜歡我！”鶴川同樣有氣無力。
“哎！”
“哎！”
兩聲歎息，落寞無比。
一天時間很快過去，案件絲毫冇有進展。
南成跟鶴川彷彿頭腦短路了一般，徹底淪為行屍走肉。
警局內看都不看顧非晚一眼。
甚至晚上都是自己打車回家裡。
徹底無視顧非晚，顧非晚倒也落得清閒，整天到處奔走蒐集證據，眾人忙著破案。
隻有鶴川跟南成每天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啪——顧非晚一腳踢開鶴川房間的門。
鶴川躺在床上生無可戀。
“你夠了啊，還不趕緊破案！”顧非晚有些生氣。
鶴川淡淡瞥了一眼“哦，我知道了。”
顧非晚有些無奈“難道你要一直這樣跟我相處下去？”
鶴川擺了擺手“那能怎麼辦……我老婆不喜歡我……”
顧非晚氣的牙癢癢，“你幼不幼稚，誰讓你故意說出來的，我也隻是氣話。”
鶴川一聽，眼裡頓時散發出一絲光彩，撐起腦袋“那你的意思是……”
“不……我確實不喜歡你……”
…………
噗通……鶴川又栽倒在被子裡。
顧非晚無奈的笑了笑“拜托，我們才認識不到一個月，你憑什麼認為我喜歡上你了？”
“顧非晚……你真狠心，我可是為了你才當這個顧問的！”鶴川氣憤道。
“你少來，我喜歡的，可不是一點挫折就擺爛的人！若是你認真破案……說不定……那天我就會愛上你也不一定哦。”顧非晚笑了笑轉身離開。
鶴川頓時來了精神“你說真的？再說一遍！”
“好話不說第二遍！”顧非晚擺了擺手離開。
鶴川頓時喜笑顏開躺在床上擺出一個風騷的姿勢看著顧非晚離開的身影鶴川眼裡閃過一抹邪惡“嘿嘿……讓你愛上我，到時候若是暴露身份，看你舍不捨得抓我……嘿嘿！”
第二天，鶴川神采奕奕的來到警局，就收到了南成的邀約。
“走啊……一起去自閉啊。”
鶴川擺了擺手“不好意思！從今往後，你一個人自閉去吧！我老婆答應給我機會，而你！冇有！”
哢嚓——本來灰白的南成徹底變成黑白！
整個人極其萎靡落寞，一蹶不振！捂著心口踉蹌著身子去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了。
從始至終，小醜隻有他一人！
南成徹底意識到，這隻是兩人之間的小情趣罷了，自己……從始至終纔是最大的小醜！
哥譚的王者！累了，毀滅吧！
我南成！黑化了！！
鶴川倒是很得意，“咳咳，老婆，醫院查了嗎？”
顧非晚看著手裡的一遝資料點了點頭“嗯，調查了梁程半年來去過的所有醫院，足足有十七家！”
顧非晚合上資料皺了皺眉“這個梁程這麼怕死嗎？為什麼要去這麼多家醫院，這怎麼著？”
鶴川點了點頭“可能有什麼不知道的病吧，先從那些全身檢查的看起，把他看過的醫生資料都給我一份！”
顧非晚點了點頭“我手機傳給你，對了，宋則那邊似乎有進展，你去看看。”
鶴川笑了笑點了點頭“好的老婆！那我去了。”
顧非晚皺著眉看資料冇注意鶴川說了什麼下意識應道“嗯，去吧。”
剛回來的南成聽到兩人的稱呼，又默默回去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