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作神光,朝著遠方爆射而去的血幽王,眼神中帶著幾分恐懼,
他本以為白衣男子不過是區區一個武宗,即便自己身負重傷,也可翻手之間,將其滅殺。
可真的麵對上那個白衣男子,他就感覺自己麵前是一頭噬人的猛獸,彷彿隨時可能將他吞的連渣都不剩。
想到這,血幽王又想到自己身上的劍傷,感受著胸腹之間時不時傳來的陣痛,心中暗恨不已:
“可惡,若不是本王身負重傷,怎可會被一個武宗如此欺辱……”
“若不是因為那個雜役弟子,本王豈會腦袋進水,硬挨獨孤劍聖一劍……”
“一個害我,一個辱我……本王早晚有一天要把爾等全殺了……”
而就在這時,
身後,一股淩厲的劍意撲來,讓血幽王身子猛的一顫,本能的回頭望去,
隻見秦烈手持誅魔神劍,整個人猶如化作大鵬,快到不可思議,以遠遠超過他的速度,朝自己追殺而來。
劍意沖天,宛如化作一股可怕的浪潮,血幽王就感覺好似有一股冷氣在吹打在他的背上一樣,讓他感覺渾身都是涼颼颼的,甚至出現絲絲冷汗,
他怎麼可以這麼快……
血幽王完全能夠想象,若是白衣男子追上了他,不會有任何的猶豫,絕對會將他一劍斬殺。
想到這,血幽王眼神一狠,一口精血從口中噴出,
“血魔遁法!”
話音剛落,伴隨著精血的燃燒,
血幽王的身子猛的消失不見,下一刻再出現時,其已經在了數十裡之外的地方。
秦烈見此,冷哼一聲,再次加快了速度,
血幽王靠著燃燒精血才增加的距離,
頃刻之間,被秦烈再次縮小。
血幽王見此,神色一慌,又是一口精血吐出,
隨著血魔遁法的施展,二者的距離再次拉大,
但片刻以後,又會被秦烈追上來。
就這樣,血幽王隻能不停的燃燒精血,施展遁法,
二人一追一逃,宛如兩道流光,劃破夜晚的天際。
……
半個時辰後,
不知道吐出多少精血的血幽王臉色虛浮,猶如被榨乾了一般,
望著身後還在不斷靠近的秦烈,眼神中充滿了驚恐,
誰特麼能告訴告訴我,
這該死的白衣男子,為什麼甩不掉?
再一次燃燒精血,施展血魔遁法的血幽王,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所修功法本就以煉人血氣為主,
精血遠比同等級的武尊要多的多,
但這東西,
特麼也不是無限的啊!
總會有耗儘的時刻,一旦到了那時,他就真的要被秦烈斬殺了。
想到這,
血幽王又是一口老血噴出來
……
而在其身後的秦烈,望著再次遁逃而去的血幽王,臉色一冷,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少血讓你吐。”
“天鵬身法!”
伴隨一聲低喝,秦烈的速度陡然加快,再次朝著血幽王殺去。
天鵬身法乃是秦烈從劍閣簽到得到的唯一身法神通,
古之有金翅大鵬鳥,可扶搖直上九萬裡,雙翼一振便是十萬裡。(前者是高度,後者是速度。)
而天鵬乃是金翅大鵬鳥的血脈後裔,雖然遠遠達不到上古金翅大鵬的速度,但也堪稱極速。
可惜,天鵬身法乃是妖族神通,而秦烈身為人族,隻能稍稍借用其中的一部分,想要達到真正天鵬的速度,實在是太難太難……
秦烈施展天鵬身法,整個人就好似化作一柄即將出鞘的蓄勢利劍,隨時可能綻放出毀滅之光,隻要到了攻擊範圍,他便會直接出手斬殺血幽王。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
再一次施展血魔遁法後,麵如死灰的血幽王望著周圍熟悉的景色,臉色陡然間激動起來。
“快了,快了……快到我教的藏身之處了。”
“隻要再前進一點,身在其中的天誅武聖必然能夠察覺!”
“到時……我一定要你求生不得 求死不能!”
想到這,
血幽王鼻頭不禁一酸,
太難了,真的是太難了
這一路上他壓根不敢用秘法向教內強者求救,生怕自己耽擱的那片刻時間,就會讓死亡降臨到自己身上。
他血幽王,縱橫一世,凶威壓蓋天武大陸,何曾受過這麼大的屈辱!
“啊啊……血魔遁法。”
伴隨一陣淒厲的喊叫,血幽王燃燒了自己最後一口精血,最後一次施展了血魔遁法,霎那間,他的身子再次消失,等到下一刻出現,又是橫跨了數十裡的距離。
而這時,他離距離天誅武聖神念能夠察覺到的地方,不過數十米之遠。
血幽王的臉上浮現出一縷生的希望,此刻的他早已渾身虛浮,嘴唇都在不停顫抖,隻能緩慢的朝前方掠去。
而此刻追在身後的秦烈,察覺到血幽王的狀態,眼神中精光乍現,
“殺!”
磅礴的劍意猶如大河之水天上來,從身體內瘋狂湧出,
秦烈的身體彷彿與手中的誅魔神劍融合在了一起,化作一柄鋒利無比的利劍,朝血幽王殺去。
“就快到了,隻有幾步距離了……”
“嗤!”
就在這時,一股無比可怕的劍氣從其背後刺來,讓血幽王渾身猛烈的顫抖了下,眼神逐漸黯淡下來,
隨即一道劍芒劃過,他的身體被徹底的撕裂,死無全屍,被劍氣絞殺成虛無。
身穿白衣,手持誅魔神劍的秦烈站在血幽王最後出現的地方,
長髮肆意飛舞,衣袂飄飄,宛如謫仙!
冇有去管已經化作塵埃的血幽王,心神一動,將血幽王的儲物戒攝入手心,
眼神淡漠的掃了一眼前方黑霧瀰漫,深不可測的毒沼之地,
隨即身形閃動,宛如流光,刺穿夜色下的天空,朝遠方掠去。
而就在秦烈走後冇多久,
原本靜謐,幽深的毒沼之地,一股異常強大的氣息從中震盪而出,懾人心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