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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甚好,甚好!”

始皇帝望著得意洋洋的長子,臉上綻放出滿意的笑容。

秦軒愈發得意,順勢建議道:“待紙成功製造出來後,可作為官府公文專用。”

同樣地,陛下也能將更為優質的宣紙賞賜給立下功勞的大臣們;同時,亦可將其投入市場銷售。這可是朝廷獨占的生意,售價高低豈非任由朝廷掌控?屆時,豈不是要賺得盆滿缽滿嗎?

“真是絕妙之策!神醫智慧超群,竟能創造出紙這般事物,實乃大秦之福也!若有您輔佐陛下,大秦江山必將千秋永固!

李斯拍手稱頌,言語間流露出迎合之意。既能發明紙,又能尋得對策徹底壓製儒生群體,相較之下,那位扶蘇已被儒生們迷惑,總是與始帝意願背道而馳,常常引發老子的憤怒。相較之下,眼前這位年輕人顯然高出太多。對於未來皇位歸屬的問題,已然難以預測。跟隨始帝數十年,李斯已從細微之處察覺到始帝對此子的看重。若他能持續為始帝排憂解難,或許真的有望繼承大統!

始帝聽聞大悅,笑聲朗朗:“甚好!造紙與辦報之事,便交由你全權負責吧!”

“我?”秦軒愣住,睜大了眼睛。原本隻想寫出造紙的方法,讓他們自行製造即可,不過是提個建議罷了,未曾想過要親自操刀實乾。現如今,房屋、黃金皆已擁有,馬廄中還停著一輛始帝禦賜的豪華馬車,可謂房車金銀皆備,正該尋找幾位佳人共話人生理想。然而這一係列事情接踵而來,哪裡還有閒暇去暢談理想?

始帝卻不考慮這麼多,既然報紙關係重大,自然需由最為熟悉的人主持。對儒生們長期以來的無畏聒噪早已厭煩至極,如今有了反擊的機會,怎會不急切期盼?

“相邦,速速征集五千民夫,造紙作坊及報紙印刷之所由你選定籌建。”

“遵命!”李斯連忙躬身應答。征集五千民夫,不出十日便能建立起造紙作坊。等到作坊落成,這些民夫也將自然轉化為運送原料的勞動力。秦軒在一旁悠然飲著紅酒,心中暗自得意。紙不僅能夠替代笨重的竹簡,更能為大秦帶來豐厚的收益。那些達官顯貴們,必會爭相購買。六國豪族遷徙至鹹陽的十二萬戶人家,儘是可供收割的肥羊。賺取平民的錢財算不上什麼,賺取那些權貴的錢財,才更具成就感!

秦軒心中盤算,不可坐享其成,也該發展一些副業。紙張雖為國家重器,斷不可私自買賣,但經營其他商品來賺錢卻並非難事!

……

始帝麵帶酒意,身處重重護衛的馬車內,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李斯則恭謹地坐在一旁,細心留意始帝的情緒變化。

他開口詢問:“陛下為何不讓長公子入朝輔弼?憑藉公子卓越才能,定能為陛下分擔政務之憂!”

始帝微眯雙眼,腦中不自覺地將長子與扶蘇做比較。因宮中受到偏向儒生的言論困擾,出來散心之際,不僅品嚐了一頓美味的烤全羊,更是得到了報紙這樣的利器,實屬意外之喜。倘若長子能繼續協助自己並妥善處理朝政事務,內心確實萌生了將來將皇位傳給他的念頭。不過,出於內心的歉疚之情,

“軒兒初回鹹陽,先讓他休整一段時間。至於入朝為官的事宜,暫且緩議。”

“遵命!”李斯聽聞此言,不便再勸。

始帝凝視窗外明月,嘴角悄然勾起一抹微笑,暗自思量:“等你先逍遙幾日,父皇已為你準備好官職了!”

“這就是用紙印刷而成的書籍?”始帝手中捧著一本秦律,上麵還留有墨香。而在工坊內,匠人們正忙碌不已,每壓一次,就印出一張印有字跡的紙張,其效率驚人,遠勝於人工抄寫竹簡。短短三天時間,儘管造紙作坊仍在建設中,秦軒已初步製造出部分紙張,並集結三百名工匠夜以繼日趕製模版,將所有文字刻印完成後,隻需在模版上刷上墨汁,然後將紙張用力按壓,一本排布有序、書寫著秦律的書籍便告完成。待造紙作坊竣工,便可大規模印刷此類書籍,連同報紙一起送往全國各郡。通過已修建好的馳道,秦律和報紙得以迅速傳播各地。

始帝全程觀摩了製作過程,心中喜悅無比。有了紙張與報紙,再也不必畏懼儒生們的猛烈抨擊。李斯目睹一張張寫滿秦律的紙張快速印刷而出,心中波瀾起伏。百家的興衰存亡,恐怕僅取決於始帝的一念之間。始帝若有意,完全可以將教化世人的儒生們描繪成妖魔鬼怪,使之淪為民眾唾棄的對象。如此化腐朽為神奇的手段,令人驚歎不已!

李斯由衷讚道:“神醫實乃曠世奇才!”

秦軒神色平靜,對此並不以為意。在他看來,不過是創製出紙張和印刷術而已,何足掛齒?遙想那些穿越前輩們,在缺乏係統輔助的情況下都能發明紙張,還能釀製美酒,甚至製造出無線電通話設備,那才叫真正的天才!許多前輩穿越時年紀輕輕,甚至有的還隻是高中生,但他們憑藉前世的經驗,在摸索中創造出了飛機大炮,甚至征戰整個宇宙!

而自己依靠係統抽獎提供的詳細技術資料,造出紙張簡直易如反掌!

始帝放下手中的秦律,臉色變得嚴肅起來,威嚴的目光中透露出淩厲的殺意,沉聲下令:“蒙恬,率一千衛士嚴守造紙作坊,若有閒雜人等擅自靠近,格殺勿論!”

“遵命!”蒙恬精神振奮,立即領命執行。造紙與印刷技術關乎重大,容不得半點疏忽。報紙既能引導輿論,使仍存抗秦之心的人放棄抵抗,真心歸順大秦,但也有可能被宵小之輩利用,成為煽動民怨、反抗大秦的工具。無論是紙張還是報紙,都足以撼動大秦的根本。因此,始帝下達了最為嚴厲的命令,這些技藝目前隻能牢牢掌握在官府手中。

始帝眉峰緊鎖,似仍有不滿。“派遣影衛嚴密監視那些工匠,如有泄露秘密者,一律處死!”

“遵命!”陰暗的角落裡傳來低沉有力的迴應。刹那間,微風掠過,角落裡的黑影瞬間消失無蹤。在官府全麵公開紙張和印刷術之前,任何人都無法染指,即便是儒生們想要印刷書籍,也必須經過官府的嚴格稽覈和批準。想到這裡,始帝的眼神愈發犀利起來。

秦軒望著空蕩無人的角落,心中暗自評價:“高手!”

憑藉他強化後的五官感知,早已洞察到角落裡幾乎難以察覺的呼吸節奏。

隻不過,他選擇了佯裝不知。

黃帝出行,暗中怎麼可能冇有高手護衛左右。

然而這類事情牽涉到黃帝的隱秘之事,最好還是不要深究。

畢竟,很多時候知道得越多,往往死得越快。

唯有懂得裝作懵懂,方能活得更為長久。

造紙術與印刷術,工匠們已儘數掌握。

在大規模印製報紙之前,暫時無事可做。

秦軒伸展了一下身軀,打了個哈欠。

清晨便入宮為公主施行鍼灸,隨後又奔赴王家為武成侯診病。

甚至連一口熱茶都來不及品嚐,就被黃帝派來的車駕接至臨時造紙坊一同巡查。

這一番忙碌下來,他幾乎疲倦得像條狗一樣!

摸著腹部,他言道:“如無要事,我就先回家用午餐了。”

始皇帝望著兒子疲憊而略帶苦笑的模樣,不禁啞然失笑。

在大秦,日常隻進食兩頓,但這小子卻堅持每日三餐。

還美其名曰每日三餐保證營養均衡,有助於身體健康成長。

都已經十九歲了,身邊的同齡人早已娶妻生子,還能“發育”到哪兒去?

始皇帝抬頭看看天色,平靜地說:“朕今日也不回宮了,去你家,出發!”

“什麼?去我家?”

秦軒眨巴著眼睛,心中暗自腹誹:又來蹭飯……

這幾天,這都已經蹭飯兩次了!

他還未尋思出拒絕的理由,耳邊便傳來趙高悠長的嗓音。

“陛下起駕~!”

罷了!

看來又要招待一頓飯了……

車駕徐徐行進,穩穩停在了宅邸門外。

門楣之上懸掛著一塊鑲金的牌匾,其上龍飛鳳舞地書寫著兩個大字:秦府。

這兩個字,乃是出自黃帝的手筆。

為了這塊牌匾上的題字,他還搭上了一瓶二鍋頭。

前一晚趁始皇帝酒醉微醺之時,巧妙地哄騙他寫下。

始皇帝剛走下龍輦,便嗅到空氣中瀰漫的一股甜美香氣。

在高聳的院牆之後,裊裊炊煙正在升起。

不用猜也知道,定是這小子又在搗鼓些什麼新玩意兒。

走進後院,隻見十台石碾排列成數行。

每台石碾均有健碩的牛隻拖拽著繞圈轉動。

每台石碾旁均有一位仆役,正將洗淨的甘蔗投入碾槽之中。

甘蔗在石碾的重壓之下滲出汁液,流入一隻隻木桶內。

再經過殘渣過濾,倒入幾口大鍋烹煮。

直至紅糖完全凝結。

旁邊,還堆積著如小山般的甘蔗,幾位婢女正在專注清洗。

幸虧此次進宮所得賞賜豐厚,且有了足夠的場地,還配上了幾十名家仆。

若不搞點彆的營生,實在太過浪費。

始皇帝走近一口翻滾沸騰的大鍋前,好奇地詢問:“這是何物?”

“熬糖!”

秦軒拿起一塊已成形的紅糖,在手中掂量著。

自言自語道:“這一大家子仆役要供養,每日的飲食開銷就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不多搞點副業可不行。”

接著掰下一小塊放入口中慢慢咀嚼,麵露滿意的神色。

然後撕下一小塊遞給始皇帝,笑著邀請:“陛下,您嚐嚐。”

始皇帝將糖塊含在口中細細品味。

頃刻間,一股醇厚的甜蜜在口中四溢開來。

甜,真甜!

秦軒頗為得意地介紹:“此物名為紅糖,由甘蔗熬煉而成。

蜂蜜雖好,價格昂貴,普通人家難以負擔。

麥芽糖……不,飴糖由糧食提煉,官府並不提倡。

因此我購入大量甘蔗榨取汁液,經煮沸後凝固成糖塊。

熬製一鍋紅糖的成本加人工費,頂多不過二十文錢,但若按一百文錢的價格出售,利潤頗豐!

待到廣泛推廣後,無論是達官顯貴用來沖泡紅糖水飲用,還是普通百姓都能消費得起!

嘿嘿,總不能坐吃山空,我得賺點小錢補貼家用嘛。”

始皇帝眼神一凜。

成本二十文,售價一百文。

這哪裡是賺點小錢,分明就是在快速斂財!

秦軒抻長脖子,湊近低聲道:“陛下,您是否有興趣參股投資?”

“參股?”

始皇帝微微一愣,滿臉困惑之色。

“參股,就是咱們共同合作經營紅糖生意,您持有股份,每月都能分得利潤分紅!”

秦軒認真地解釋了參股的概念。

“哦?那你打算給朕多少股份呢?”始皇帝威嚴的麵容上流露出饒有興趣的笑容。

這個小子愛瞎折騰,那就任由他去吧,隻要他開心就好。

身為父親,隻需在一旁護航保駕,至於給多少股份,其實並不重要。

身為大秦的皇帝,怎會計較那點賣糖的小錢呢?

秦軒伸出一根手指。

表情嚴肅地宣佈:“我占一成股份,您占九成股份!”

“什麼?”

在場之人皆瞠目結舌,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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