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說一邊拖著小A死去的屍體往廚房走。

冇耽誤多久，她出來了，手裡拿著個碗。

“你們要喝湯嗎？”

成暖拒絕：“不用了，我們吃過飯的。”

女人聽她這麼說有些遺憾的歎了口氣。

她伸手揭開湯盆上的蓋子，熱氣騰騰中一盆血紅的湯露了出來。

媽媽B拿湯勺攪了攪，撈出一顆類似於心臟的東西，用手抓住就往嘴裡送，一時之間整個屋子都隻剩下女人的咀嚼聲。

成暖胃裡一陣翻滾，喻念安的麵色也不算好看。

兩人冇有留下去的必要了，轉身頭也不回的退了出去。

等退出房間後，成暖才狠狠吸了口氣，相比屋裡的肉香，她更喜歡樓道潮濕發黴的怪味。

真是……什麼都是對比出來的。

“你聽過白雪公主的故事嗎？”喻念安忽然開口說道。

成暖點頭，“當然，不過你居然也聽過？”

喻念安偏過頭，冇回答她這個問題。

他繼續說道：“裡麵有段劇情，惡毒的皇後讓獵人殺了白雪公主，並要求帶回她的心，肝熬湯喝。”

成暖努力回想故事情節，“鏡子就是魔鏡，蘋果不就是毒蘋果嗎？那七個小矮人呢？還有，公主是被王子吻醒的，那王子是誰？有王子嗎？”

兩人邊說邊往樓下走，昨天來的時候看到了二樓有人晾了衣服在外麵，應該是有人居住的。

“最重要的一點是……”喻念安語氣頓了頓，“這次的持卡人是誰？”

“現在出現的npc有，兩個媽媽，小A和冇露麵的小B，還有他們今早談話提到的爺爺。”

喻念安問：“你覺得誰的可能性更大一點？”

成暖腳下頓住，牽起對方的手，手指在他掌心飛快的寫了個數字。

喻念安手指輕輕摩挲了一下，眉尾一挑，笑著說道：“嗯，他的可能性的確很高。”

成暖：“這隻是我的初步猜測而已。萬一還有呢？”

說著話兩人就到了二樓某間房門口堆著生活垃圾的門前。

二樓看起來比上麵的樓層更要臟亂老舊一些，麵前這扇門甚至連門牌號碼都已經被磨不見了。

成暖伸手敲門，冇有人應答，可他們卻能清楚的聽到從裡麵傳出來的細微動靜。

證明裡麵卻是有人在的。

成暖又敲了敲房門，故意說道：“該交房租了。”

裡麵傳來拖遝的腳步聲，還有隱約聽不太真切的抱怨。

“這纔多久？怎麼又要交房租了？”

一個目測至少三百多斤的胖子拉開了房門，他手裡還抓著隻漢堡在啃。

男人看到門外站著的是兩個從來冇見過的人之後神色一緊，下意識就要關門。

喻念安眼疾手快的撐住門，“來者是客，你真的不請我們進去坐坐嗎？”

胖子臉上的表情很著急，它呼呼的喘著粗氣說道：“不能，還有我什麼都不知道。”

成暖一把推開胖子，擠了進去。

“我們還什麼都冇問呢。”

喻念安也跟著進了房間，還好心的回身關上了門。

胖子往後退了兩步，他目光警惕的看著這兩個人。

“不管你們問什麼，反正我就是不知道。”

成暖彷彿冇聽到他的否認一樣，自顧自的說道：“你認識三樓的母女嗎？也就是房東？”

胖子立即脫口而出，“不認識！”

成暖點頭，“好的認識。”

“你見過小B嗎？”

“小B？那是誰？”胖子滿臉茫然。

“小A的媽媽，你見過幾個。”

胖子不說話了。

喻念安在胖子房間裡走了一圈，拿起桌上放著的一把鋒利的水果刀，在指尖轉了兩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