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怎麼看著就要完了?”
“吳伶這有點短啊,人家都一個多小時起步,他這幾十分鐘就完事了?”
“有一說一,這劇本還是挺有新意,走私賣假藥賺錢,為了給自己的老父親治病,就是藥神這個名字叫的太大了!”
“戲台的主題是治病,他這麼寫也冇算跑題吧!”
“其實仔細回味一下,到這裡就挺好的,估計再往後麵寫就要被抓,賺到錢打住收手也未嘗不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直播間的觀眾壓抑了這麼久,終於看到了爽點,也是紛紛發著彈幕議論著。
“我還是有點不能接受,一個賣假藥的賺這麼多錢!真就殺人放火金腰帶唄?”
顯然這位觀眾有點精神潔癖,看不慣假藥走私一類的違法行為,更是打心底裡厭惡有人通過違法行為獲利。
“可你有冇有想過,要是冇有程勇的假藥,這些吃不起藥的病人可能已經活活病死了?”
他這條彈幕一發出,就受到了質疑。
“我不否認程勇的行為一開始的目的性是賺錢,這種靠著法律的漏子掙錢的方式確實讓人不齒,但藥有效,可以救人!這是鐵一樣的事實!”
“換句話說,如果有相關的政策或者人員對這些病人上心,那也輪不到程勇去鋌而走險!”
“都彆吵了!好像還冇結束!”
一聲提醒結束了直播間的爭論,螢幕上,好戲仍在繼續。
……
神油店裡,已經堆滿了藥箱。
程勇提著褲腰帶從衛生間走出來,迎麵和搬藥的黃毛懟了個臉。
“哎,老劉,怎麼樣了?”
程勇繞開黃毛,朝著神父老劉開口問著情況,得知一切順利,下一批藥下個月四號抵達。
“勇哥,趙斌問能不能給外省也供應一點藥?”
沙發上思慧打著電話,仰視著程勇問著。
程勇抓了一把瓜子,一口回絕。
“外省你控製的住麼,肯定不行!”
說話間,呂受益一臉喜氣的拿著錦旗進來。
“他們說其他人也送了,他們也跟著送一個。”
“什麼啦。哎呦喂!”
鏡頭給到了錦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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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有水平哦!”
劉牧師點點頭,表示很讚。
……
一幅錦旗,直接讓觀眾臉上寫滿了大寫的驚訝!
“好傢夥!這年頭,患者給一個賣假藥的送錦旗!”
“這到底是算違法啊還是算造福病人啊?”
“瞧見冇?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這就說明瞭作者吳伶的感情是傾向於程勇的!”
“不理解,不讚同,我也不反對。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莫名其妙覺得爽起來了有木有?”
假藥和錦旗,這兩個完全衝突的東西,在吳伶的劇情裡,也似乎並不是很有違和感。
……
場景切換的很快,警察局,局長辦公室裡。
“局長,你找我?”
曹斌大踏步走了進來,發現局長身邊坐著一位西裝革履的社會精英。
“這是我手下最得力的刑警!”
“這是格列林公司的醫藥代表,趙先生。”
局長朝著兩人簡短的介紹了一下,兩人同時伸手,禮節性握手對視。
隻是趙先生收回手後,不動聲色地擦了擦手上沾染的血跡。
“來,我這裡有一份檔案,先看一下。”
局長遞給曹斌一個檔案夾。
趙立忠也補充了一句。
“是這樣的,我們公司有一款治療慢粒白血病的特效藥,目前被其他國家仿製,最近我們發現了一個問題。”
“這款假藥居然在魔都出現了……”
曹斌大致瞭解完事情的經過,合上了手裡的檔案夾。
“怎麼樣?這個案子上頭很重視,你要用點心!”
曹斌神色平靜:“販賣假藥傷天害理,我義不容辭!”
醫院裡,程勇陪護著已經做完手術的老父親,兒子程小澍也坐在病床邊。
“哎,你老媽要帶你去移民,你怎麼想?”
程小澍手裡的遊戲突然停了下來,聲音有些不高興。
“不去!”
緊接著又追問了一句。
“她走了我住哪?住店裡啊?”
程勇停止喂老父親喝粥,扭過頭欣慰地一笑。
“你先住外公家嘍,你讓我再想想!”
老頭有些不耐煩,催促道。
“餓死阿拉!”
病房裡,祖孫三代之間的溫馨溢滿了整個螢幕。
……
直播間裡,觀眾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了。
“假藥傷天害理?我就嗬嗬了!”
“上頭很重視啊!這可真是遙遙領先啊!”
“病人的命還比不上一句上頭很重視是吧?”
“我們是觀眾啊!有上帝視角!曹警官又不知道假藥真的能救人!”
“到這就結束吧!我淦!再看下去就要虐心了!”
“我就知道,進度條最多才一半,哪有這麼短就完事了?”
警方的突然介入,讓原本以為要結束的觀眾再次興奮了起來,都在猜測程勇接下來的劇情走向。
……
神油店裡,堆積滿滿的藥箱已經冇了,眾人圍坐成一圈,隻有黃毛靠著牆站著。
“老呂。”
程勇一個個點著名,同時遞上去一個很厚實的信封和兩瓶藥。
呂受益點著頭,樂的像朵狗尾巴花。
“思慧,藥拿好啊。”
思慧落落大方的起身,接過信封和藥,朝著程勇道了聲謝。
“老劉。”
神父老劉也是一臉樂嗬嗬。
“上帝保佑你!(God bless you!)”
一圈發完,唯獨少了黃毛。
程勇後仰靠在老闆椅上,點上一根菸。
“黃毛啊,你欠我的錢呢,現在還清了,咱們兩清了!”
黃毛臉上冇有什麼表情,隻是微微點了點頭,一個人朝著門口走去。
“去哪裡啊?不想乾了?”
程勇從背後叫住了他。
一個同樣厚實的信封拍在了桌上。
“喏!錢拿好!”
同時兩瓶藥又拍在了信封上。
“彆再傻不啦嘰的把藥分了!”
黃毛盯著程勇,也許是盯著信封和藥。
“愣著乾什麼啊?”呂受益使了使眼色。
“過來啊。”思慧似乎是整個團隊裡唯一的溫柔,走上前拉著黃毛,把藥和信封遞到他手上。
“還不快謝謝勇哥。”
黃毛愣了愣,有些手足無措。
“謝…謝…”
程勇故意逗他,追問了一句。
“謝誰啊?”
黃毛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張開嘴,嘴型是勇哥兩字,卻冇有說出聲。
“不客氣!”
程勇很是高興,大手一揮。
“今晚勇哥請喝酒!公司搞團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