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惢嫣桌案上信箋不少,她看一張燒一張,壓在最底下的是陳錦上剛傳來的信。想必是關於曹其駿的,這事兒可待解決,她壓在了最後看。
正欲打開,她頓了一下,抬眸看著晴咕,“青梅竹馬?”
晴咕的話被打斷,回答惢嫣道,“貴妃同鎮南世子褚廷英的確是青梅竹馬,褚晝是大禹唯一的異姓王爺,封號鎮南,世代世襲。世子隨父出征已近十載。”
她不知主兒查這些作甚,許是單純的八卦,以往就有這般時候,她隻負責好好查詢,好好彙稟。
“表姐她是何時入的宮?”宮惢嫣捏了捏下頜。
晴咕眼眸微轉,回憶了須臾,給出確切答案,“十年前的選秀。”
“好,”宮惢嫣笑了,“我知道了。”
冇有旁的,僅僅直覺,她覺得貴妃表姐,同這叫褚廷英的男人定然關係匪淺。
心中有了計較,惢嫣擺手道,“這事兒不用繼續查了。”
“是。”
惢嫣冇叫她退下,晴咕便站在她跟前待命。卻見得她麵含笑容的拆開了手中信箋。
若說拆開信箋之前是輕鬆開懷的話,那麼之後便是捧腹大笑了。
聽得主兒一聲噗嗤,旋即壓著信箋恨不得捶桌大笑,眼淚都要掉下來時,晴咕愣住了。
主兒平日雖不怎麼注意儀態,可是這樣毫無分寸的大笑也是從來冇有的。
“姑娘,可是陳掌櫃那邊傳來什麼趣聞?”晴咕不禁被感染,笑道。
宮惢嫣是真將眼淚笑出來了,她抬手彈了彈,扶直笑彎的花腰,道,“是我們陳掌櫃撞了桃花運了,哎呀嘛,真是樂死我了。”
信上分明用羞惱而鬱悶的調調寫:他陳錦上,被尚書二小姐,柳如瑟給看上了!
更叫他鬱悶的是,她以他的名義送出去的那件衣裳,在柳二小姐眼中,是他也悅慕她的證明!
柳二已經打探到了他的住處,現在整日纏著他出去玩樂,對他發起瞭如火如荼般激烈的攻勢!
惢嫣趴在桌上,笑的肚子疼。
柳二不是喜歡璟王魏行崢麼?果然還是陳錦上長的太誘人,叫她這麼快就移情彆戀了。
而他這信無非就是在怪她,當初用了他的名號,送了柳二衣裳,鬨出現在的誤會。
可惢嫣半分悔過都冇有,甚至一想到陳錦上寫這封信時,那憋悶的小眼神,就更樂了。
她抬筆寫:你要是自持不住,就從了她吧,大不了我以後對她好點兒。
柳二小姐當真是,吾輩楷模!
宮惢嫣細看信箋,突然發現一件事。陳錦上憑著一副好皮相,自然是不缺姑孃家追慕的。然能把他弄的如此鬱悶,柳如瑟還是第一個!
可見她的“攻勢”之猛了。
一對比,她自個兒口口聲聲說要好好追裴厭缺,卻是半點實際行動都冇有,瞧瞧人二小姐,都追到家門口去了。
的虧她還是近水樓台呢,這月亮的暉是一點冇落她身上來。
宮惢嫣燒了信箋,興致大發的去了芳菲苑的小廚房,裡頭隻有個灑掃的婢子,惢嫣叫她幫著生火,很快就做了一道湯羹來。
碎玉湯。這湯羹簡單,小半個時辰就做好了。
惢嫣挎著小食籃朝弄墨軒去。
湯羹什麼的不重要,主要是個能去見他的噱頭。
他要是不在家,她就自個兒喝掉,也不浪費。
宮惢嫣因為陳錦上爛桃花的事兒止不住的樂,一想到待會兒能見到高冷表哥,更高興了,腳步輕快,隻差挎著食籃在路上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