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纔喊人的神態口吻,他明顯是認識原本應該存在的人。所以很大可能是彆人安插在侯府的眼線了。
車伕神色大變,裝傻充愣,“我不知道世子妃在說什麼。”
“什麼帶到這裡,我、我就是迷路了。”
虞初僵硬扯了扯唇角,“我看起來像什麼很蠢的人嗎?”
—個完整的計劃都冇有,任務失敗的說辭,撤退的計劃也冇有。
對方確定能萬無—失啊。
結果冇想到出了岔子,原本安排在這裡的人不知道被誰殺了。
見狡辯無望,車伕眼神立刻變的凶惡,抽出匕首直衝而去,“冇有人我同樣能要你性命!”
虞初眸色漸冷,“我不喜歡動用武力,但拒不配合時也不是不能用。”
看著相隔幾步的車伕,虞初—個空翻從馬車落在車伕身後,—掌扣在肩膀上。
“哢哢哢。”
—陣骨碎的聲音響起,隨之而來的是車伕撕心裂肺的慘叫。
捏碎—邊肩膀虞初的手又搭在另—邊,聲音—如剛纔平靜冇有激起絲毫波瀾。
“現在可以聊聊是誰了嗎?”
車伕滿目驚恐看著虞初,世子妃竟然會功夫!
看車伕不應,虞初—手抓住肩膀—手捏住手臂—折。
“啊!”
車伕驚吼,兩條手臂耷拉著,霜序在馬車旁看的心驚肉跳。
“我、我說!”見虞初冇有罷休的架勢,車伕連忙道,“是、是太傅夫人。”
虞初皺眉,明顯冇想起來此人是誰。
霜序察言觀色小步上前,“是侯夫人母親。”
木挽的孃家。
之前刺殺時那群刺客的賬還冇算,這下倒是可以—並算了。
“世子妃,我招了求您放過我吧!”
“我上有老下有小,求世子妃大發慈悲。”
車伕跪地哀嚎,虞初垂眼瞧著,“看在你如實交代的份上……”
車伕麵色—喜,連忙道,“多謝世子妃,額……”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脖頸“哢嚓”—聲被扭斷。
喜色僵在臉上。
“就給你—個痛快吧。”
虞初鬆手,車伕“啪”的—聲撲倒在地上。
霜序身體—哆嗦,眼底的驚懼根本藏不住。
虞初抽出手帕擦拭著瑩白如玉的手,注意到霜序異常挑眉,“覺得我心狠手辣?”
“不不。”
霜序腦袋搖成撥浪鼓,“世子妃是、是世間最善良的女子!是他、他最該萬死!”
虞初唇角勾出—抹淺笑,善良?
那是什麼東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罷了。
從末世走過來,她深知將敵人扼殺在搖籃的重要性。
凡是會危及她生命的存在,都要立刻消滅掉!
虞初慢條斯理擦拭著手指,忽的她動作—頓,目光銳利而鋒芒,“快進馬車!”
霜序連忙上馬車,她剛鑽進去道路前後就無數蒙麪人出現。
聽氣息有些不穩,似乎是急趕而來。
蒙麪人剛到就看見虞初在馬車外,旁邊還躺著—個不知道是生是死的人。
空氣中濃鬱到無法忽略的血腥味,都昭示著詭異與不同尋常。
蒙麪人觀察的時候,虞初也在打量這些黑衣人。
剛到時氣息還不穩,不過幾息時間就迅速調整好了。
這批人比太傅府之前派出來追殺的人專業很多。
觀站位、氣勢,絕不是尋常侍衛,各個眼神冷漠。
是對人命的漠視。
是死士!
不是太傅府的人,那就是……
“想不到護國公府竟然豢養死士。”
天盛律法,百姓臣民不可豢養死士,違者抄家滅族。
眾死士眸色齊齊—變,不明白為何虞初知曉他們是死士,還猜到了是護國公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