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
神秘的珠勒牧雲川大草原,穹廬為室兮氈為牆。
一個昏迷的少女,被粗魯地扔進穹廬中,像待宰的羔羊。
“嘩!”
一盆涼水兜頭潑下來,少女蘇甜打了個寒顫,悠悠睜開眼。
她望著完全陌生的環境,惶恐極了,又冷又怕,瑟縮成一團。
“王妃,這解藥……是老奴精挑細選的,您看還滿意吧。”
把蘇甜從內地搶來的烏嬤嬤,邀功笑問。
她用力捏著蘇甜的下巴,迫使蘇甜抬起頭。
漠北王妃神色焦灼,仔細打量著蘇甜。
少女雙瞳盈盈,瓊鼻櫻唇,膚如凝脂吹彈可破,小身段婀娜多姿。
果然是個不可多得的俏佳人,和兒子心心念唸的那女子,容貌有幾分相似,甚至更美。
漠北王妃猶如見到救星,滿意地點點頭。
“不錯,這次興許能成,若成了你重重有賞。
你快帶她去沐浴更衣,速速送到世子的穹廬中,世子快撐不住了。”
蘇甜雖不知要讓她做什麼,但她首覺不妙,向王妃連聲求饒,被烏嬤嬤罵著推搡出去了。
蘇甜腳步踉踉蹌蹌,半個月來馬不停蹄地趕路,她渾身骨頭都快顛得散架了。
帳外,殘陽如血。
蘇甜單薄的衣裙濕透了,在草原凜冽的大風中,她凍得嘴唇發紫,哆哆嗦嗦像寒號鳥。
她本是溫婉的江南水鄉女子,和母親相依為命,以刺繡為生,過著安穩的田園生活。
豈料,人在家中禍從天降。
她在籬笆院曬衣服時,被西處物色美女的烏嬤嬤一眼相中,迷暈拖走,劫掠到了這裡。
起因是漠北世子中了慢性迷情毒,在練功時“走火入魔”,急需女人當解藥。
漠北世子和遠在京城的靜儀公主有口頭婚約,他死也不讓彆的女人近身。
王妃不能眼睜睜看著兒子經脈爆裂而亡,她一邊往兒子床上塞女人,希望兒子迷糊中能接受,早日解除痛苦。
她一邊派得力乾將烏嬤嬤去內地尋找,和靜儀公主容貌相似的姑娘,當做公主的替身,矇騙世子接受。
可憐的蘇甜就這樣被抓到漠北,遠離家鄉,墜入痛苦的深淵。
烏嬤嬤長得又黑又胖,心狠手辣,一路上蘇甜冇少吃苦頭,在她的挾持下,蘇甜毫無反抗之力。
蘇甜沐浴更衣後,被烏嬤嬤帶到一座高大的穹廬前。
“滾!”
從裡麵傳出男人的暴怒聲,猶如炸雷。
蘇甜頭皮發麻,耳朵嗡嗡響。
緊接著,有什麼東西“撲通”扔出來,重重砸在蘇甜腳邊。
是一具女屍!
女屍渾身血淋淋,腦袋旋轉了方向,詭異地垂在後背上,脖子被生生擰斷了!
蘇甜從未見過死人,更彆說樣子如此可怕的死人。
她嚇得差點魂飛魄散,急忙後退,跌倒在地上。
她一把抱住烏嬤嬤的腿,哭著求放過。
裡麵的男人像惡魔,比烏嬤嬤更可怕。
“如果解不了世子的毒,這就是你的下場!”
烏嬤嬤毫無同情心,惡狠狠地把蘇甜踢進去,鎖緊了帳門。
蘇甜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驚恐無助地蜷縮在角落裡,希望降低自己的存在。
又來一個找死的!
漠北世子拓拔霄不勝其煩,他“走火入魔”己經失去理智,陷入了瘋狂的狀態。
他一個飛身撲過來,鐵掌捏緊蘇甜瘦弱的雙肩。
隻消他一用力,蘇甜的肩骨必碎無疑。
男人高大身軀形成的暗影像山丘,把嬌小的蘇甜罩在裡麵,形成了絕對的壓迫之勢。
蘇甜嚇得幾乎停止了呼吸,她又痛又怕,眼淚撲簌簌往下落。
淚珠雨點般落在拓跋霄滾燙的手背上,給他帶來微弱的涼意,使他恢複了一絲理智。
他眸光犀利地盯著發抖的小姑娘,竟是個嬌滴滴的內地女子,冷不丁一看和靜儀公主很像。
他愣了愣,鬆開了力道。
小姑娘無聲地哭泣著,巴掌大的小臉白得發光,綴滿晶瑩的淚珠,猶如梨花帶雨。
她眼角有一顆小小的硃砂痣,猶如神來之筆,顯得俏皮可愛,又純又媚。
她的貝齒咬著嫣紅的唇瓣,顯然在極力剋製恐懼,小模樣楚楚可憐。
拓跋霄一陣煩躁,厲聲吼道:“閉嘴!
再哭……爺擰斷你的脖子!”
蘇甜腦海中浮現出那具可怕的女屍,頓時毛骨悚然。
不!
她不能被殺死,烏嬤嬤方纔答應她了,隻要事成後就放她回家。
回家看孃親,這個念頭給了她些許勇氣。
眨眼間,拓跋霄體內的迷情毒又翻湧上來,一波比一波洶湧激盪。
他己經強撐了半個多月,身體達到了極限。
他神誌不清,雙手不受控製,向蘇甜潔白纖細的脖頸伸過來。
眼看性命不保,蘇甜急中生智,想起烏嬤嬤教她的話。
她顫抖著聲音,軟糯輕喚:“霄……哥……哥……”拓跋霄手指一頓,恍惚覺得這稱呼很熟悉。
生死關頭,蘇甜顧不得害羞,徹底豁出去了。
她按照烏嬤嬤教的,踮起腳尖,伸出嫩藕般的胳膊,勾住男人的脖子,仰頭把唇貼到了他唇上。
柔軟沁涼的觸感,令拓跋霄渾身一震。
他下意識品嚐著她唇瓣的甜潤,像久渴之人汲取著水分。
他的吻青澀而熱烈,如疾風驟雨,帶著最原始的衝動。
蘇甜被吻得呼吸不暢,幾近窒息。
溫香軟玉抱滿懷,拓跋霄血脈僨張。
在迷情藥的作用下,魁梧精壯的男人變成凶猛的大灰狼,撲倒了蘇甜這個柔弱的小白兔。
衣衫撕裂,少女光滑雪白的肌膚露出來,像晶瑩剔透的美玉。
男人英俊陽剛,五官立體,深邃如海的眸光中充滿了**。
蘇甜羞得小臉緋紅,捂著身子往後躲,卻怎麼也躲不開男人的魔爪,被扔到了床上。
剛及笄,未經人事的小姑娘害怕極了。
烏嬤嬤騙她說親吻即可為世子解毒,並冇有告訴她實情。
秀色可餐,饑渴的男人豈捨得淺嘗輒止。
男人身材很棒,腹肌分明,皮膚是健康潤澤的小麥色,後背紋著狼頭圖騰,凶悍異常,更為他添了幾分野性邪魅。
蘇甜閉著眼,根本不敢看他。
當體內鑽心刺骨的疼痛襲來時,蘇甜緊緊抓著床上的豹皮褥子,冷汗首冒。
悶哼聲自她唇間溢位,嗚嗚咽咽,淚水打濕了枕頭。
草原第一勇士拓跋霄,有使不完的力氣,木床的咯吱聲響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