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是窮到這種地步。”盛祁南四兩撥千斤的挑回去,並且附贈了一個日常免費的悶拳,“不過隻是恰好,缺了你一口飯而已。”
黎皎皎臉色變得不好起來,她抿了抿嘴,低頭開始吃東西。
等吃飽了纔有力氣跟這個性格惡劣到極致的人吵架!
盛祁南看著她低頭吃飯,他挑挑眉揮手讓人把自己吃剩的東西撤下去。
黎皎皎吃完的時候抬頭就對上了一道饒有興致的目光,那眼神硬生生又讓她嚥下了一口悶氣。
那種目光怎麼說呢,不是不友好,就是對於她來說十分不友好。
那眼神她曾經在一個頭一次養寵物狗的人身上看到過,那就是連狗吃飯上廁所都十分新奇的亦步亦趨的跟著圍觀。
盛祁南竟然用這種目光看她!
她直接冷聲道:“你看什麼?!”
“冇什麼。”盛祁南陳述事實,他道:“就是頭一次有女人在我麵前這麼……灑脫?還是不拘的吃東西,我覺得比較新奇而已。”
黎皎皎:“……”
他特意點名了是女的,這是在嘲諷她吃飯粗魯嗎?但是在這種麵前也冇必要嬌羞維持淑女人設啊!
其實由於盛祁南家室的原因,他接觸到的女性都是十分注重自己儀態的,就連不懂禮儀的女生都會在他麵前下意識的變為淑女,小口小口的吃飯。
這導致了頭一次出現一個不買賬的女性時,他這才發現原來女人也不是全部都是嬌弱溫柔,說兩句話就會害羞低頭的。
原來還有這麼粗魯,打不過就想用腳踹。坐姿從來都是十分隨意,而且很多時候都是怒著一張臉,吃飯也不是小口小口吃的女人。
黎皎皎這人,簡直重新整理他對於女性群體的認知。
盛祁南說完,見她黑著一張臉不說話,就起身道:“跟我過來,我有事跟你說。”
“我去乾什麼。”黎皎皎的話語很平淡,但是臉上恨不得就寫上本人偏不去!這幾個大字了。
盛祁南腳步不停,他冷淡的聲音飄進了黎皎皎的耳朵裡,“你不是想出去嗎?隻要你解決了我的問題,我就放你走。”
“你還能有問題?”嘴上這麼說,她卻是站起來跟著人上了樓。
能離開這個訊息,讓她陰鬱了一夜的心情好了不少,說話也溫和起來。
進了書房之後她還細心的主動關上了門,然後對已經老神在在坐在椅子上的盛祁南道:“什麼問題,你說吧,我能幫的肯定幫。”畢竟這關係著她能不能出去。
盛祁南手指在桌子上點了點,然後分出食指指了下一旁的椅子道:“坐下。”
黎皎皎把滑椅拉過來坐在辦工作一旁,她隨意的往後靠了下,迫不及待的道:“什麼問題?你說吧。”
盛祁南看了她一眼,用手指摸了摸辦公桌光滑的桌麵道:“盛淮安是怎麼死的?”
黎皎皎放鬆的神色一僵,渾身肌肉漸漸緊繃起來,她扯了下嘴角道:“我不知道。”
盛祁南如果最開始的聽到這話,他的確會暴跳如雷,但是現在他已經有了幾天時間做準備了,他做好了長期作戰尋找真正的真相的準備。
所以他直視著黎皎皎慌然的目光,為了套出真相打著他最不屑的感情牌,“盛淮安是我的弟弟,他對我很重要,我需要知道凶手是誰。”
他並冇有提自己從冇見過這個弟弟的事實,他總覺得這個叫做淮安的弟弟應該小時候跟他關係十分好,這也是他這麼重視這個弟弟的原因。
黎皎皎慘白著臉色移開視線,她道:“抱歉,盛先生。我不知道淮安他到底怎麼了,這件事我可能幫不上你的忙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她雙手撐在扶手上有些困難的把自己支撐著站起來,然後僵硬著往門口走。
“那我換個問題,你和我弟弟淮安,是什麼關係?”盛祁南沉著視線看著要往外麵走的黎皎皎,他覺得哪裡好像有點不對勁兒。
黎皎皎握在門把手上的手一緊,她壓著顫抖的聲線,背對著盛祁南道:“曾經……是戀人關係。”
她說完這句話,轉開門把手拉開門往外麵走,結果剛出門就被人用力攥著手腕拽回了書房裡。
盛祁南麵色不變的把門拉上,然後掏出鑰匙鎖上。他把鑰匙拿在手裡,鬆開拉著黎皎皎的手,然後一臉不喜的兩步走到辦公桌旁扯了兩張紙把自己的手擦了擦。
等擦完之後,他這纔看了眼站在一旁不出聲的黎皎皎道:“你急著跑什麼?”
黎皎皎抿了下嘴,道:“我不覺得我們兩個還有什麼好說的,你的問題我都不清楚,所以冇有繼續說下去的必要了。”
盛祁南勾了下嘴角,端的是肉笑肉不笑,他道:“我還冇問完,你怎麼就確定我問的問題你答不出來?”
黎皎皎的腳動了動,她有些焦躁,“我不想說還不行嗎?我可以走了吧!”
“不行。”盛祁南低聲道:“我把你帶回來養了這麼久,就是為了這些,這還什麼都冇問到,你就想走?”
黎皎皎這下總算是知道這人為什麼明明看不順眼她,卻偏偏把她留下來了,原來目的是這個!
她先是掃了一眼盛祁南剛纔拉過她,後來被擦了好幾次的手,冷聲道:“那可真是麻煩你忍辱負重了。”
她的聲音不疾不徐,卻又十分堅定,“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就是把我殺了,我也不清楚。”
盛祁南不知道為什麼,被她看的又覺得不舒服了,他扯了兩張紙又開始擦手,“我怎麼會殺你?冇弄出結果之前,我這人一般不喜歡動手。”
他慢條斯理的繞過辦公桌坐到了椅子上道:“要不是當年涉事中心人員全部都死的差不多了,我也不用來問你。”
黎皎皎悄悄而用力的掐了一下的食指,上麵的肉都快被她扯下一層皮了,她冷冷的道:“但我根本就不是他們任何一方的人,我當時什麼都冇看見,我什麼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