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徐斌嚇得語不成句。
“抱歉讓徐先生失望了,彈夾是空的。”
“我這個人,有個不好不壞的習慣,就是無論什麼時候每開一槍,我都會記著,一管子彈開了多少槍,還剩多少子彈,我都習慣記得清清楚楚。”
“而我之所以把槍塞給徐先生你,也是想摸清徐先生的打算,本來還以為能和徐先生繼續合作,但現在看來徐先生是想殺了我。”
許龍濯話說到這裡,恰好一個男的掀開了剛纔原地升起的屏障。
“濯哥,合同。”
他手裡拿著兩份紙質合同,遞給許龍濯。
許龍濯接過來,隨手翻了幾下:“既然行不通,那隻好請徐先生做市場轉讓了。”
他用合同,帶著侮辱性地拍了拍徐斌呆如木雞的臉:“來,簽個轉讓合同,按個指紋吧。”
這一刻,夏蔻蔻覺得許龍濯簡直壞到骨子裡了,居然改成上手掠奪、直接把彆人的公司市場占為己有。
“許先生!我們是合作關係,您不能霸占我的公司啊!”徐斌慌張,“我們、我們再重新好好談,您……”
“你都快成殺人犯了,還談什麼?”許龍濯反問,“怎麼談?去哪兒談?號子裡談?”
“……”
“彆磨嘰了,來,按個手印。”
夏蔻蔻看到合同上,密密麻麻全是國際通用的英文。
而許龍濯就指著下方按指紋的位置,命令徐斌。
徐斌當然不樂意,自己著實被許龍濯反耍一道。
可許龍濯是個討厭辦事拖拉的人,他見徐斌不願意按指紋,便對著屏障外麵的人說了一句“來人”,緊跟著,夏蔻蔻就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候在外麵的幾個穿著迷彩服的大漢衝了進來,押住了徐斌!
夏蔻蔻恨透了這些人,和欺負爸爸媽媽的那些人,是同一夥人,都是許龍濯“做人”的手下。
“許先生!你不能強迫我簽合同!”
徐斌掙紮了幾下無果。
“我不強迫你。”
許龍濯邁前了一步,抓起徐斌的手,二話不說就用手裡的一把小刀,活生生地將徐斌的右手食指切掉了!
“啊——!!!”
夏蔻蔻被徐斌痛苦的大叫嚇得全身一個哆嗦,小小的身子都快徹底縮進沙發角裡了。
“我不強迫你,你的手指告訴我,它是自願的。”
於是,調侃完的許龍濯,就拿著徐斌鮮血淋漓的斷指,在兩份合同上,按下了徐斌的指紋。
許龍濯收好了合同,又煩躁地皺起了眉頭。
“吵死了,你能不能彆叫了。”
他看了看徐斌大大張開的嘴,隨手就把血漓漓的斷指塞進了徐斌的嘴巴裡。
夏蔻蔻差點兒吐出來。
彷彿一切都是冇有破綻的巧合,等許龍濯的目的達到了,當地的急救車和警察也匆匆趕過來,緝拿了徐斌。
而許龍濯隻是象征性地配合警察做了做筆錄,“證明”了徐斌開槍將林三兒打成重傷的過程。
等一切都折騰完了,已經到了後半夜。
醫院傳來了林三兒失血過多的死訊,徐斌被警察抓上警車,夏蔻蔻也被許龍濯扛進了樓上的酒店。
剛一進酒店的房間,許龍濯就粗暴地將夏蔻蔻砸在了還撒著玫瑰花瓣的床上。
“小叔叔……”
夏蔻蔻又害怕,又身體不舒服。
她小臉兒紅紅的,發燒了,一半是因為穿著被雨淋濕的衣服吹了好幾個小時的空調,一半是因為過度的恐懼和胃疼。
“我說了,收拾完他們就該收拾你了。”
許龍濯的身上,血腥和酒氣混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