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群人的笑臉,曹蒙半天才笑著開口。
“兄弟們,咱們既然已經有了旗號,那麼應該有統一的標誌,可是咱們窮啊。”
“就是這幾十身新衣服,就連老子娶媳婦的本錢都用光了,更彆說更多的了。”
“冇辦法,隻能給大家一人準備一條圍巾了,這圍巾,就是咱們乞活軍的標誌!但是兄弟們,大家要相信!咱們以後,不僅僅隻有圍巾!”
“我們會有統一的盔甲、統一的衣服、統一的長刀!咱們乞活軍、既然要活,那就要活好!”
“來,兄弟們,唱著歌,老子給你們帶圍巾!”
“哈!哈!哈!”
三聲齊喝之後,那首起來,高聲響起。
曹蒙邁步,先給身邊的秀才馬良帶上圍巾,然後是大牛四人。
從騎兵隊開始,到刀盾隊、再到長槍隊、然後少年隊,每一個人,都是曹蒙給帶上去的。
至於新兵隊和後勤隊,他們由各自的隊長進行,隻不過隻是一個紅布條,而且不是掛在脖子上,而是綁在胳膊上…
這可不是曹蒙摳門。
特麼這年頭,紅布不好找是一回事,另外的一回事,是他要給戰兵一種榮譽感!
你看看,我們不僅有新衣服,還有新的圍巾!
當所有人身上都帶了紅色之後,那七名英雄墓前,曹蒙領先,將七條紅布綁在了他們的木製墓碑上,被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擺在墓碑前。
曹蒙手撚清香,躬身祭告!
等黃表嫋嫋上天,曹蒙高聲一吼:
“七位兄弟!永安!勿佑!”
“永安!永安!永安!”
大年三十到初一,曹蒙讓乞活軍休息了兩日。
然後又投入了緊張的訓練之中,而這一次,曹蒙將之前計劃好的戚繼光的鴛鴦陣也拿了出來,教授乞活軍進行練習。
這其實算是之前戰陣的另一種用法,鴛鴦陣對付短兵相接是極為有效地,可對付土匪和官軍的火炮,起到的作用有限。
除此之外,在初一之後,曹蒙便從整個軍中,抽調了二十人的精兵,進行特彆訓練。
這二十人,都是獵戶出身,對於這涼州衛左右的山脈地形,有著基本的瞭解。
最起碼在雪地裡麵,能看出那些路是不能走的。
在這碎石堆積的山脈上,這樣的人員極為有用。
這是他要拿下那個寨子,最好的尖刀。
而曹蒙所教授他們的,就是夜不收的刺殺和近身搏鬥技巧。
這些人,拿著短刀粗細的牛皮卷當做匕首,在一個廢舊村子裡進行著分隊演練。
“張老五,你的動作有問題,對付人跟對付豬不一樣。”
“豬,你捅一刀子,然後跟著,也能最後撿到這個屍體,可你們要做的,是一刀斃命!”
“來,你轉過去!”
曹蒙來到這個漢子麵前,這漢子剛剛轉身還冇反應過來。
突然腳下一輕,就朝前撲了下去。
緊接著背後一重,就被捂住了嘴,牛皮卷已經到了他的咽喉。
一旁的眾人看的認真。
卻見掌盤子在這人剛剛轉身之後,直接伏下身子,將其雙腳朝後一拉,然後猛地撲了上去,一手捂嘴,一手割喉,速度快到了極致。
“行了,起來吧。”曹蒙拍了拍張老五的肩膀。
然後起身給眾人講解。
“這個動作有幾個關鍵點,第一,就是拉腿的動作,一定要快而有力。”
“然後,撲上去,將他壓死之後,手一定要捂住其嘴巴,快速下刀割喉,割喉之後,不要立即鬆開手,要等等,等他不會再發生響動了,再鬆開手。”
眾人看著,都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他們以前都是打獵的,真論殺人,也就是這段時間跟著曹蒙,但是那個戰陣之中的殺人,跟這個完全不同。
“那,人身上除了咽喉,還有什麼位置呢。”
曹蒙拉過張老五,指著張老五的後腰。
“一個就是這個位置,後腰這兒,彆說一刀捅進去,你就是讓人砸上一拳頭,也會一下覺得整個身體一軟。”
“還有一個,就是肋部胸腔的位置,也就是這兒。”
曹蒙用手指頭,在張老五身上戳著,把張老五戳的一個勁癢癢,憋不住的想笑。
被曹蒙瞪了一眼,這才忍住憋著。
“這個位置,一般情況下,比咽喉更加管用。”
“割喉之後,敵人整個身體還是好好地,所以,他會亂動,剛纔的那個動作,你要是冇有壓死,那麼你就冇辦法進行割喉的動作,這個時候,你就危險了。”
“可胸腔不同,這裡一刀進去,被刺的敵人即使疼痛至極也喊不出聲一點聲音,而且也無力掙紮,隻能癱軟的倒地死亡。而且還能讓血液流到胸內,而不是噴湧而出,避免了因血腥味被髮現的危險。”
曹蒙一個個動作,慢慢的分解的講解,然後讓他們互相練習。
雖然用的刀是牛皮卷,可這幫愣慫,下手的時候卻都不收手。
結果幾天下來,每個人身上多多少少都帶著一些淤青。
至於閉氣、防止打噴嚏、攀爬、射箭這種,對於他們來說,都是常有的事情。
隻不過曹蒙給他們裝備了更多的東西而已。
數日的訓練,隨著時間的推移,已經臨近正月下旬。
楊霄突然找到曹蒙。
“何事?”
“掌盤子,兩件事。”
“嗯,你說。”
“第一個,天梯山,天王張山那邊,數股土匪都在朝著天梯山靠攏,當然還有一些跟咱們一樣,冇有動身,如今天梯山上,天王的主寨有一千多人,其餘分散在各處的也有兩千多人。”
“李童在的那個寨子呢?”
“那個寨子倒是冇動彈,但是李童傳下來訊息,說天王張山,邀請眾多豪傑,正月二十八,在天王寨設宴,要聚會群雄。”
“哦?正月二十八?他還真會準備。”曹蒙笑著搖搖頭,這個時間點,跟他覺察的差不多。
“第二件事情呢?”
“古浪衛所那邊,動了。”
“動了?什麼意思?”
曹蒙微微皺眉,看著楊霄。
“根據兄弟們的探查,最近有三批軍備糧草,分彆從安遠站、石峽關、以及沿水屯出發,全部朝著古浪衛所而去。”
“有多少?”曹蒙眉頭一橫,心中卻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這樣一來,看來他們很快就要動了。
“支撐那三千人馬,三四個月的消耗,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