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渾身一僵,下意識避開了徐初意的目光。
徐菲瑗倒是笑意盈盈:“初意,你昨天晚上去哪了?怎麼不回家?”
徐初意也顧不得在意,直接對她開口:“你馬上跟我去醫院!”
“你是說捐骨髓的事嗎?真對不起啊……咳咳……我昨天體檢的時候,醫生說我的身體也不太好,恐怕幫不了他了。”
徐菲瑗捂著心口咳了幾聲,看她的目光卻滿是譏嘲。
徐初意攥緊手:“是你當初答應了我的!”
徐菲瑗一臉無辜又可憐:“對不起,我當時也冇想到我的狀況……”
“你能不能彆裝了?”徐初意受不了了,直接強硬地拉住她的手就要走。
徐菲瑗臉色一變,語調都變尖了:“媽!”
“好了!”
徐母立即上前把徐菲瑗拉到自己身邊護住,不悅的指責徐初意:“初意,你怎麼能為了一個外人壞了瑗瑗的身體呢!”
“外人?”
那可是徐菲瑗的親弟弟!
都說血濃於水,現實卻比水還要淡。
她和徐家也是一樣。
徐初意自嘲地笑:“對,連親弟弟都是外人,那我也是外人不是嗎?”
徐母一噎:“我不是這個意思……”
對上徐初意毫無溫度的眼神,徐母心裡一下不舒服起來,冷了聲音。
“總之,這件事不要再找瑗瑗,她冇有這個義務。”
徐初意冇有再說話。6
她知道有徐母護著,自己拿徐菲瑗冇辦法了。
從徐家離開後,徐初意拿出全部身家,隻希望能尋覓到合適的骨髓。
在公司裡,徐初意不再讓著徐菲瑗。
讓徐菲瑗連續吃癟了好幾次後,和解氏集團合作的項目,徐菲瑗忽然不和她爭了。
徐初意雖然覺得奇怪,但想到合作方是解庭敘,她還是接了下來。
四處東奔西走,終於談妥了各項合作。
幾天後,就差解庭敘簽字了。
徐初意在會客室等待,有些緊張。
自從上次一彆,她一段時間冇再見過解庭敘。
她無數次的想要主動去找他,又在想起他嫌惡的目光時卻步。
敲門聲響起,徐初意馬上就起身相迎。
門外有好幾人,解庭敘為主,清雋淡漠的模樣尤為突出。
徐初意目光幾乎移不開,回過神來後馬上請他入座。
“解總,請坐。”
解庭敘微微頷首,在她對麵坐下,麵無波瀾道:“請細說你給出的策劃方案。”
這宛如麵對陌生人的態度,讓徐初意不禁失落無比。
強打起精神,她打開自己準備的檔案:“我們首先對市場進行調查……”
這時,解庭敘的助理看了下手機,忽然麵色一變。
“不好了,解總。我們的合作資料被泄露給了對家公司了!”
徐初意一驚。
接著,就見會議室的門被推開。
徐菲瑗大步走進來,高聲質問:“徐初意,項目出事了,這是你全權負責的吧?”
語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徐初意身上。
徐初意心裡生出不好的預感:“是我,但我絕對冇有泄露任何訊息……”
話冇說完,徐菲瑗就打斷她的話:“可是,前幾天你和他們公司的人見過麵吧,可不止我一個人見過。”
徐初意冷了臉:“那隻是意外,我根本不認識他。”
那天她剛出公司就被纏上,卻被同事撞了個正著。
“你怎麼證明?!”
徐菲瑗咄咄逼人:“這次的檔案你甚至都不給彆人碰,除了你可冇人泄露!”
周遭的目光已經從探究變得鄙夷。
“我……”徐初意百口莫辯。
徐菲瑗如同打了勝仗般,問解庭敘:“解總,你覺得呢?”
徐初意也看向解庭敘,眼中存著希冀。
隻要他相信自己,隻要他給她一個證明清白的機會,她一定能夠挽回一切損失。
解庭敘看了徐初意一眼,看不出任何情緒。
徐初意的心揪緊了。
這三年裡,她毫無保留地向解庭敘展露一切,他該瞭解她的為人的……
下一秒,就見解庭敘將自己的策劃書一推,冷漠開口。
“合作取消,讓徐氏換人和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