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無離眼神一眯,瞥了一眼胖子,語氣有點平靜,輕聲問道:“你是誰?這地上躺著的人是你派來的?!”
胖子被那眼神一瞥,如刀芒刺身,感到一陣心悸。
但想著身後有京兆府伊的府軍,還有京城督軍的巡防營,膽氣一壯,拍著厚厚的胸脯,語氣依然囂張,道:“京兆府伊是我姐夫!你打死打傷我這麼多人,簡直無法無天,快跪地受擒!”
胖子的話音剛落,鐘無離以手為刀,以罡氣為刃,一道紅光閃過,一顆肥碩的腦袋飛起。
任仁達趕緊過來行禮,“下官京城督軍任仁達見過鐘大將軍。”
鐘無離看也不看他,對帶來的親兵吼到:“將地上躺著的冇死的全都殺了!”
“且慢!鐘大將軍,京城治安歸下官管轄,發生這麼大的事,下官要將所有涉案人員帶走,會同京兆府伊審理此案,還請鐘將軍行個方便。”任仁達趕緊上前阻止。
任仁達是蕭武勇一手提拔培養的,這少年和小女孩可能是蕭家要殺的人,黑衣人是蕭家血煞衛,大都隻是受傷,任仁達想救走血煞衛,把少年交給蕭家。
“你要帶走問話?!那好,讓你帶走幾個,”鐘無離語氣森然,殺氣十足,“將這些黑衣人手腳砍了,丹田廢了,每人喂一顆療傷丹藥,不要弄死了,交給任督軍,其他的,殺了!”
眾親兵轟然應諾,拔刀衝向那些躺在地上的待宰“羔羊”,在磕頭求饒和慘叫聲中,將黑虎幫眾宰殺殆儘。
黑衣人,除了已經死的那個頭領,其餘九人被擊破丹田,砍掉手腳。
“爹爹,快救救雲飛哥哥。”鐘瑩帶著哭腔搖著鐘無離的手。
爹爹?!
任仁達感到背脊發涼,那小女孩是鐘無離女兒!蕭家血煞衛要刺殺鐘無離女兒!
任仁達現在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蕭家、鐘家兩個神仙打架,自己摻和什麼,忙道:“這些歹徒居然當街行刺貴府千金,實在該死,鐘將軍殺了他們理所應當。”
鐘無離俯身小心翼翼將雲飛橫抱起來,對著任仁達說:“這些刺客,就交給任督軍了,如今京兆府伊的妻弟居然參與其中,他要避嫌,就隻有請任督軍儘快嚴加審訊了,揪出幕後主使,還我鐘家一個公道!明天朝堂之上我要結果。”
轉身對著鐘瑩說:“瑩瑩,走,回家吧,你雲飛哥哥不會有事的。”
看著離去的鐘無離,任仁達再也忍不住,“啪”地抽了自己一嘴巴,“讓你多嘴”,反手又是一下,“讓你多事!”
鐘府後院書房,鐘偉峰坐在書桌後方,鐘無離,還有一黑衣人站在書桌前。
“大帥,上次參與刺殺少夫人的土匪,所在山頭已雞犬不留;負責和滇國聯絡的那個潭姓家族也被滅了滿門,經查他們族長本就是滇國人,長期潛伏於虎丘城。”黑衣人向鐘偉峰躬身彙報。
“夜風,做的不錯,”鐘偉峰磨了磨硯台,拿起毛筆,寫了三個大字“老實點”,字很普通,但每個筆畫如同刀劍,讓人感到一股殺氣躍然紙上。
“今晚讓暗一出動,把蕭武勇那個最混蛋的孫子蕭劍禮殺了,將人頭和這張紙掛在蕭府大門上。”
鐘夜風,鐘家鐵血衛統領,武宗初期修為,年少時家族被附近山上土匪所滅,僥倖逃脫,被鐘偉峰所救,並傳授武功,幾年後獨自一人上山將土匪全滅後,誓死效忠鐘偉峰,並改名為鐘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