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輕煙依然是一身白色紗裙,絕色的臉龐透著薄薄的緋紅,緩緩走來,宛若仙子。
“小悅悅。”鐘秀可不管什麼武元申和水輕煙,直接衝到梁欣悅身邊,親熱地說道:“小悅悅,你這一走啥時再回來啊?我想你了咋辦?”
梁欣悅一腳踢了過來,笑罵道:“一邊去,肉麻兮兮的。”
說著也向雲飛走過來,鐘秀緊跟其後。
“見過水小姐、見過公主。”
雲飛望了一下水輕煙那如一汪秋水的眼睛,雲飛心裡泛起陣陣漣漪,感覺心“砰砰”跳得快了。
“對於雲公子的大才,輕煙再次感謝。”水輕煙微微躬身行了一禮。
“喂,你和鐘秀跑過來送我們,就這樣空著手,也不送點禮物?”梁欣悅在旁打趣道。
雲飛撓撓頭,感到無語,心道:“又不是過年、過節、過生日,隻是送彆,還帶送禮物的?”
武元申一撥韁繩,“水小姐,我們走吧,這土包子能送什麼禮物?”
看著水輕煙輕蹙秀眉,知道是不滿武元申,雲飛略一沉吟,走到路邊,折一柳枝,雙手捧至水輕煙麵前,“水小姐遠行,雲飛以一柳枝和一首詩詞相送,祝水小姐一路順風。”
虎丘朝雨浥輕塵,
芳草青青柳色新。
雲煙縹緲離彆意,
折柳一枝送玉人。
水輕煙接過柳枝,輕輕吟誦著這首詩,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泛紅,明澈的眼睛透著欣喜和羞澀,屈身施禮道:“謝謝雲公子的‘柳’枝和送彆詩句。”
“就送個破柳枝算什麼禮物,知道水小姐喜歡詩詞,一首詩就打發了,哼!”
梁欣悅有點“不滿”,指著鐘秀說:“你呢,送我什麼禮物?”
鐘秀滿臉苦澀,“我也不會作詩,我也送你個柳枝吧,我去砍個粗的。”
梁欣悅作勢又要去踢,鐘秀連忙說:“等等,小悅悅,自從上次閒雅詩會後,我經常和雲飛談詩論詞,也會作詩了,現在作一首送給你吧。”
悅悅經常不在,
我心願意等待。
愛情也有好賴,
絕對不可草率。
冇有愛的灌溉,
生活百無聊賴。
隻有悅悅常來,
鐘秀才能愉快。
剛讀完,鐘秀就閃過一邊,防止梁欣悅又出飛腿絕技。
“什麼破詩,話都不通,哼!”
那麼多人注視著,梁欣悅也臉如紅布,上前挽著水輕煙胳膊,“輕煙姐姐,走吧,不理這兩混小子。”
“感謝雲飛公子的柳枝,後會有期”,水輕煙朝雲飛揮了揮手裡的柳枝。
雲飛看著水輕煙秋水如波,感到水輕煙已明白詩句和柳枝含義,一絲甜蜜在心底湧起,僅見了三次麵,感覺已成知己,一句傳誦千古的離彆詩句脫口而出:“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
已轉身的水輕煙默誦了兩遍,越發感到這句詩的精妙,不禁轉頭回望了一下雲飛。
“這等才情,即便那久負盛名的柳如風也是不如。”又低頭看著手中的柳枝,心裡甚是甜蜜,和梁欣悅相攜上了馬車。
武元申看著水輕煙和雲飛又是送柳枝,又是作詩的,心中甚是嫉恨,隻是在水輕煙麵前要保持謙謙君子,不能發作,狠狠地瞪了雲飛一眼。
“你這不識抬舉的螻蟻,你會後悔的!”說完,撥轉馬頭,走開了。
馬車內,梁欣悅看著拿著柳枝不時露出微笑的水輕煙,打趣道:“輕煙姐姐,這破柳枝有什麼好的?看你眼睛都冒桃花了。”
水輕煙抿嘴一笑,未有作答,心裡依然揣摩著雲飛的詩句:“雲煙縹緲離彆意,折柳一枝送玉人。‘雲煙’是不是就是指雲飛和輕煙呢?‘柳’就是‘留’,他捨不得我走?”想著想著,臉頰又被羞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