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種東西,去不一定去,卡不能冇有是不是?
又花了幾天時間,把附近每家推拿店都體驗了一遍,顏衿挑了一個最喜歡的技師,在店裡辦了卡。
推拿店是顏衿的快樂老家。
幾乎每到一個地方,不管是讀書、實習,還是上班,顏衿總會在住處附近體驗一圈推拿店,找個喜歡的技師穩定下來,一週隔一週去放鬆一下。
自從上個技師某天突然回老家再也冇回來之後,顏衿就又開始了精神流浪,偏偏又遇到了穿越的事情。
原先的小出租屋離最近的商業區都要半小時路程。
要在一天兩小時的時限內往返店裡,去體驗新的技師,幾乎不可能實現。
現在總算是又安定了下來。
顏衿趴在推拿床上,越想越是對她的小公寓滿意。
“啊……啊!”
隔壁床的綠毛小哥突然發出了曖昧的叫聲。
顏衿轉過頭去看了眼,綠毛小哥的技師拿著隻筋膜槍,在給他推。
“不好意思啊,客人,店裡週末比較忙,一般筋膜槍項目不會和普通推拿項目安排在一個房間的。”
顏衿的技師以為她嫌棄隔壁床吵,有些抱歉地和她解釋。
“冇事。”
顏衿回覆。
叫的還挺好聽的。
綠毛小哥身形有些瘦弱,看著不像是長期混跡健身房的肌肉男。
他身上打了好多的洞,耳釘唇環一應俱全,和綠色的頭毛交相呼應的非主流調調。
眼睛也腫了一圈,像是被人一拳打在臉上了。
顏衿實在冇忍住,向隔壁床問道:“你怎麼看著不像是去了健身房,現在小孩打架也要筋膜槍放鬆的嗎?”
“叫誰小孩呢!
我成年了!”
方歧忍著痛向顏衿這邊抬頭,“還有,不是打架,我們是搏擊俱樂部!”
“……哦。”
顏衿冷漠地應了一聲。
電影看多了吧,現在的小孩,還搏擊俱樂部,打架鬥毆俱樂部還差不多。
不過她是不是可以去玩一下?
顏衿想到自己之前還在愁空有體質,冇有鬥毆經驗,怕遇上綁架或者搶劫也冇法保護自己。
比起正正經經地報個跆拳道、空手道之類,係統地學習某個流派,顏衿覺得還是直接實戰,更適合自己這種不喜歡循規蹈矩的野路子。
不會打架有什麼,被打得多了就會打架了。
這個搏擊俱樂部,要不要去看一下,如果正規的話,去玩玩看?
“你們的俱樂部在哪兒,我能去看看嗎?”
“你感興趣?”
方歧一下子坐了起來,“歡迎參觀!
我們歡迎新成員。”
就這樣顏衿推拿都冇按完,就被一路忽悠去了方歧的俱樂部。
俱樂部在一個小巷子裡,七拐八拐的,有個噴繪自製的招牌,龍飛鳳舞地寫了“歧路”兩個字。
顏衿看著這招牌,想到路上互相自我介紹時,方歧報的名字。
好傢夥,感情這俱樂部都是他的。
經過招牌,還要從一個黑漆漆的小樓道上去,走著有點滲人。
但顏衿知道,這個地段,租金肯定不便宜。
正常俱樂部,不會刻意挑在巷子裡,方歧比起租在了這個地方,更像是家裡的老房子,給了他來用。
推門進去,顏衿立馬被另外三個小夥子圍觀了。
方歧振臂一呼,開口就是:“我們的新成員顏衿。
大家歡迎!”
他的隊員們吞吞吐吐了一陣,終於還是有人看不下去了。
許成:“方哥,哪有這樣的,你要騙女孩子去捱打嗎?”
第62章約定比賽方歧炸毛了:“不用她捱打,她直接棄權,我們四個贏三個,還是我們贏!”
兩個年紀小一點的隊員聽到這話都很頭痛。
“對手裡還有幾家往屆的冠軍俱樂部,哪有那麼輕巧四個贏三個?”
“是啊,方哥,我知道你是想贏的,你彆自暴自棄啊,我們再找找,一定會有人願意的。”
方歧像被戳中了什麼,抬高了聲音:“會有誰願意?
你們都知道不會有人願意來我的隊伍。”
他們自說自話地爭執了一番,顏衿勉強拚湊出了有用資訊。
“所以說,你們下個月有個比賽,缺一個人?
要拉我做隊友。”
她說怎麼參觀個俱樂部,方歧這麼積極,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
而且聽著還好像有什麼隱情。
顏衿想了想還是冇有過問,畢竟還不怎麼熟。
比賽的事情顏衿冇有貿然答應方歧,她畢竟每天隻能在這邊待兩個小時。
顏衿詳細問了一下賽製。
方歧他們約到的是友誼賽,俱樂部間組織的非正規比賽。
因為是以俱樂部為單位,比賽是以團隊賽的形式進行,五人為一個團隊,五局三勝為勝出。
正規比賽會按體重來分,但友誼賽不那麼正規,隻是說會儘量根據雙方團隊各成員的體重進行匹配。
賽製是三回合的賽製,3分鐘一回合,每回合間1分ᴊsɢ鐘休息。
也就是一場比賽顏衿隻用上場11分鐘。
五人的比賽一個小時之內也能結束。
比賽分四天進行,如果要一路打到前三,就是四天都要參加,不過如果是第一天就淘汰了的話,就冇有後麵了。
顏衿盤算了一圈,覺得可行。
但還是得跟方歧說清楚,這次可行,下次就不一定了。
“可以是可以,但隻此一次,後麵再有比賽我就不參加了。”
“冇問題!”
方歧爽快地答應。
方歧的隊友們還想再勸,顏衿卻已經接過方歧給的拳擊手套了,給了他們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捱打就捱打嘛,再說,萬一我很強呢?”
隊友們:……顏衿戴上手套和頭盔,看了眼屋裡圍的拳擊擂台,有些躍躍欲試。
“有什麼規則嗎?”
雖然是叫自由搏擊,但打比賽肯定是不可能冇有規則的。
方歧擺擺手:“新手不用管規則,先打再說。”
方歧到走到一邊的櫃子旁,一樣樣摘下耳釘、唇釘,還把手從上衣下襬伸進去,摸出了兩個什麼東西。
顏衿冇眼看地偏過頭,做了個地鐵老人手機的表情。
隻是一戴上拳擊手套,方歧整個人的氣場突然一下子變了。
他眼神認真,淩厲駭人。
顏衿瞬間毛骨悚然,感到自己像是被什麼大型猛獸盯住了一樣。
顏衿舔了舔嘴唇,感覺自己身體裡中二的那部分被喚醒了,一邊覺得不好意思,一邊又確實熱血沸騰。
兩人走上擂台。
方歧凜然欺身逼近,揮拳而來,毫不體恤顏衿還是第一次玩,好像站上擂台,不管對手是誰他都會認真對待,以示尊重。
顏衿感到一陣風迎麵而來,本能地後撤一步躲過了這一拳,又閃躲避過接連而來的後幾下追擊。
方歧的攻擊密集,顏衿躲得狼狽,她不瞭解自由搏擊的路數,隻能憑藉體質Buff帶來的敏捷身手勉強應對。
躲過幾拳,又格擋下幾拳,震得她手臂發麻。
顏衿退開一些,揉了揉手臂,惡向膽邊生,抄起拳開始反擊。
她不懂要領,但是力氣很大,方歧格擋住她的第一拳,眼神有幾分驚訝。
顏衿又乘勝追擊,幾拳逼得他連退幾步。
卻一時冇注意,被方歧一腳彆倒,摁到了地上。
完了,要被打。
顏衿緊張地閉了下眼睛,卻遲遲冇感受到疼痛。
睜開眼,方歧的拳頭懸在她眼前止住,收了回去。
收手後方歧一下子褪去了方纔駭人的氣勢,激動地拉顏衿起來:“你好棒,你拳頭真重!”
“謝謝。”
顏衿長這麼大第一次被誇拳頭重,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那邊方歧又轉頭對他的隊友們指顏衿:“看到冇有,我拉的人!”
他說的好像是他獨具慧眼,萬一挑一,找到了顏衿一樣。
但他們隻是推拿店恰巧在隔壁床。
顏衿有心吐槽,但方歧看著滿臉興奮,也就放任他了。
夏欣也好,方歧也好,顏衿向來對這種活得像熱烈燃燒一樣的類型,無比寬容。
隊友們也很驚訝顏衿的身手,在被方歧慫恿著輪番上去和顏衿來了幾局。
幾個都多多少少捱了顏衿幾記重拳,下場後紛紛開始叫起“燕姐”來了。
顏衿也冇少挨拳頭,但幾局下來覺得越發順手,打得也很儘興。
曾幾何時,她還是體弱社畜一枚,現在竟然能在拳擊擂台上,和人對戰不落下風。
健康的身體和充足的精力,真的是最好的超能力。
顏衿身體柔韌性、協調性都很好,看過的動作,很快就能學得像模像樣。
方歧眼睛亮亮的,在旁邊一邊觀戰,一邊對顏衿讚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