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秦軒怒極而笑,眼淚都笑出來了:“妙計,妙計啊!胡大人,你說朕怎麼冇想到呢?低頭認錯,認賊作父,這大乾江山不就保不住了嗎?”
“哈哈哈哈,陛下聖明,肯定早就想到此等妙計,臣班門弄斧了。”
胡庸見秦軒發笑,以為自己說到秦軒的心坎裡去了,也附和著賠笑。
整個禦書房都迴盪著君臣兩人的笑聲 ,旁人聽來,還以為天子已經想到了什麼絕妙的退敵之策!
“胡大人真乃我大乾最大的忠臣........”
“陛下,臣愧不敢當,還是陛下.......”
鏘!
胡庸話到一半,一道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炸響,那聲音似曾相識,好似今日在金鑾殿上聽到過!
他渾身一顫,本能地抬頭望向那聲音傳來的方向。
禦台之上,秦軒已經將湛盧劍握在手中,臉上的笑容,冰冷地如同萬年不化的冰山一般!
咕嚕!
胡庸艱難地吞了一口唾沫,那一刻,他彷彿覺得自己看到了地獄的樣子,而眼前的秦軒便是那執掌生死的閻王!
“陛下......”
“噓.....”
秦軒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一手持劍,緩緩從禦台上走下,他步伐沉穩有力。
一步兩步三步.......
每一步都好似踩在胡庸的心臟上!
隨著秦軒靠近,強大冷意撲麵而來,好似能凍結時間一般!
鐺!
下一秒,湛盧劍毫無征兆的出現在胡庸的肩膀上。
胡庸靈魂震顫,猛地打了個寒顫。
“胡愛卿,朕不太喜歡開玩笑,尤其是在這種時候。”秦軒冰冷的聲音傳到胡庸耳中,“三日之內,朕要看到一萬新兵,胡愛卿如此高才,應該冇有問題吧?”
咕嚕!
胡庸冷汗狂飆,背後的汗毛都立起來了,看了看眼前殺氣騰騰的秦軒,又看了看架在他肩膀上的湛盧王劍。
“阿嚏!”
正在他猶豫之際,秦軒忽然打了個噴嚏,身體本能前傾,湛盧劍也朝著胡庸的脖頸劃去!
胡庸的眸子瞬間縮成了針尖大小,連忙扯著嗓子大吼:“為陛下募兵乃微臣職責所在,臣萬死不辭!”
秦軒揉了揉鼻頭,展顏一笑,伸手將胡庸扶起:“胡愛卿,半寸,就差半寸,朕差點失去了一位治世大能,實在可惜。”
胡庸心說,陛下你是怕我死,還是不死啊?
“為陛下分憂乃是當臣子的本分,不過,若要征兵,還請陛下下檄文,微臣也好安排征兵事宜。”
胡庸長舒一口氣,心中更是不屑,京城守備不過萬人,征兵一萬,堪堪兩萬兵卒。
戎族此番南下足足有十五萬大軍,十五萬對兩萬,勝負一目瞭然!
雖然再征兵一萬也無法與戎族抗衡,但此事胡庸卻不打算著手去做,且不說這等行為容易激怒戎族。
萬一昏君運氣好贏了,傅相還怎麼閃亮登場,救萬民於水火?
“朕,知道了明日朕便下檄文,退下吧。”
“微臣告退。”
胡庸起身退下,走到禦書房外,想起秦軒那裝模作樣的架勢,心中不禁冷笑。
下檄文?昏君,你還是先拿到玉璽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