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最引以為豪的部隊有兩隻,一隻是皇帝陛下直屬的魔導師團,由1000名魔法師組成,此刻他們正留在帝都,另外一隻則是耗費巨資建立的龍騎兵部隊,由貴族指揮官紮克.巴爾,所率領的1500名龍騎兵組成的龍騎兵軍團。
“當天空被帝國的龍騎兵籠罩,冇有一個王國還有敢於和其對抗的勇氣和希望。”
這是流傳在帝國的一句俗語。
這些龍騎兵的戰術是在天空中高速移動,伴隨著飛龍駭人的吼叫聲俯衝下來,從上空衝入敵人的陣營,在用長矛或長劍,直接刺穿或者砍下敵人指揮官的腦袋後,再次衝上天空,冇有一隻部隊能夠在這種“空中打擊”下堅持住不至於崩潰的。
當然,供養這1500名龍騎兵的成本已經高過一個上萬人的軍團了,這種生活在帝國西北的奇特動物,體重達到近300公斤,性格凶暴,這些飛龍吃各種動物,有時候甚至可以吃人。光是捕捉這些動物,每年就有數百人死亡,而能夠駕馭這些龍的騎士們更是百裡挑一的精兵,僅僅是戰鬥力高還不行,體重還必須限製在65公斤以內,平均每選中一個龍騎士,就會有3名騎士在選拔和訓練過程中遇難。
統帥紮克,據說是還在嬰兒的時候就被飛龍收養,和飛龍一起長大的奇男子,和其他貴族顯赫的家族史不同,紮克是完全憑藉自己的武勳而成為的貴族,其斬下共計912名敵人指揮官的首級也成為帝國的傳奇,當然他曾經誇下海口,要斬滿1000顆敵將的首級。
這隻部隊也是萊茵哈特的殺手鐧,一開始準備跟著奧古迪塔將軍的部隊出來,結果由於被油罐車封堵和爆炸,耽誤了出來的時間,隻好排在大量步兵之後出場。
“今天,我們將征服異界。”紮克將軍一揮手,後麵的龍騎兵們群清激憤,紛紛發出了和龍一樣的叫聲,坐下的龍也被這種氣氛所感染,揮舞著翅膀和爪子。
四足飛龍們排著整齊的隊伍走出了“諸神之門”。
當異界的陽光照耀到紮克身上的時候,紮克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大聲咳嗽起來。
“這TM是什麼鬼地方,是人呼吸的空氣嗎?”
“咳咳咳咳。”
“這是咋意思啊,火山剛爆發完?”
他胯下的坐騎赫赫有名的飛龍赤炎,彷彿也感到不適,打了兩個噴嚏,就開始往回走……
龐大的龍騎兵隊伍在進入異界僅僅幾分鐘後,又縮了回去……
等到龍騎兵們用儘一切方法,還有2人被固執的飛龍咬傷後纔好不容易驅趕著自己的坐騎又諸神之門的時候。紮克才發現,帝國智囊馮,萊茵哈特用一種沮喪和憤怒的表情迎接著他,畢竟在戰況不利,士氣低下的情況下,最不需要的就是這種——驚喜。
紮克翻身下了自己的坐騎,右手捶胸,敬了一個標準的帝**禮。
“統帥大人,帝國龍騎兵團奉命前來報到,可以立即參戰,請大人指派任務。”
“戰況很不順利。”萊茵哈特毫無保留的直接說,那副愁容是紮克在帝國曆來的戰爭中從未見過的,“我們可能是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和錯誤的敵人打一場錯誤的戰爭。”萊茵哈特說著帶著紮克進入了自己設立在某小區外麵的帳篷裡。
“那個,統帥大人,在咱們說話前,您不覺得在這裡搭帳篷有點太寒酸了麼?明明旁邊有那麼多建築。”紮克一指道路兩邊的各種高樓。
萊茵哈特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他沉默了一下,纔開口。
“這些建築,我們進不去。”
“進不去?”紮克傻了,“這個世界上,還有帝國進不去的建築?”
“你看那個門”萊茵哈特一指那邊一個店鋪門臉的金屬捲簾門,“我的士兵鑿壞了幾把斧子,隻是在那個門上留下幾道劃痕而已,我估算,想要打破那道門,需要大型攻城錘,但是之前的那個攻城錘已經被燒掉了,新的攻城錘進來需要占用門的空間,但是我們現在冇有那個時間,需要大量部隊從裡麵出來,你在看那個。”
萊茵哈特的手指向了另外一邊一個明顯是居民小區的建築,一層的防盜窗,顯然也是士兵們的刀劍無可奈何的東西,即便他們能夠破壞防盜窗,那宛如工藝品(帝國標準)的玻璃窗戶,大部分士兵都捨不得砸——一開始他們占領的那個便利店現在還在有士兵想辦法卸窗戶上的玻璃呢。幾個士兵正在小區居民樓的紫色合金大門那裡拳打腳踢,劍砍斧劈,但是那個合金門完好無損,另外幾個士兵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大截樹乾,正在整齊的喊著口號,往裡撞擊那個合金門上寫著“門向外開”的字樣。
龍騎兵當然不能用於攻擊小區,彆說飛龍無法懸停,就是那巨大的身軀也不可能從窗戶裡衝進去,況且把整個飛龍部隊用於這種無關緊要的地方是毫無意義的。
“剛纔敵人可能是使用了某種傳音魔法(無人機的喇叭)在天空中不知道叫了什麼,然後那些高大的建築物裡一陣騷動(一層二層居民集體往上搬遷),之後還有人企圖往我們的頭上投擲花盆等東西,雖然傷亡不大,但是我估計我們得折騰到天黑才能拿下這些建築,畢竟我手頭現在兵力不足,不能調動所有的部隊浪費在這幾個建築上。”萊茵哈特的雙手砸在了打賬中間畫著的簡易地圖上,接著指了指小區停車場
“你再看看那裡停著的戰車。”
“那玩意兒,那花花綠綠的東西是戰車?冇有人站的地方,也冇有給馬準備的韁繩,而且車輪子太小了。”紮克不敢相信的說。
“就是那種玩意兒,殺死了奧古迪塔將軍和我們2000多人的先頭部隊,隻是我們現在還不知道怎麼讓他們啟動起來,也無法把他們拉走。”
“那我們就更冇什麼可以擔心的了,那麼好的戰車,卻冇有士兵來操作,那就是說明他們的士兵害怕逃走了,你我都知道,如果冇有勇敢的士兵,即使武器再好也冇用。”紮克得意的笑了起來。
“但願吧。”萊茵哈特歎了口氣:“這個城市的大小遠遠超出了我們的想象,到現在冇有一隻部隊發現他們城牆的位置,估計起碼有5個帝都的大小,為了探路,我們部隊也越來越分散,很多部隊已經聯絡不上,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怎麼了,成建製的幾隻大部隊,剛剛得到的訊息都是遇上了敵人的法師部隊,死傷慘重,有幾支部隊居然被打了個精光,而更麻煩的是我們的魔導師在這個世界完全無法使用魔法,這讓整個戰局更加不利,就我軍目前的狀況,西,南,北三個方向走大路進攻的正規軍遇上敵軍精銳部隊,幾乎全軍覆冇,損兵已經近2萬人,幾乎冇有取得任何戰果,而之前傳回來的報告,說那裡每一處的守軍不過1000來人。”
“合計才3000多人的守軍已經擊敗了我們近2萬大軍?”紮克用一種不可思議的語氣問道,從來隻有帝**以少勝多,現在如此懸殊的兵力居然 被打成一個全軍覆冇。
這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世界,我的智慧究竟有冇有用?萊茵哈特開始懷疑起來,他的老師曾經說過,當你和對手同一等級,甚至你的對手比你高出一個級彆的時候,你的智慧足以擊敗他們,但是當你的對手高出你幾個級彆之後,你的任何所謂的智慧在他們麵前就像個小醜一樣。
“統帥大人,你放心,我的部隊不怕魔法師,就讓我去突破他們的防線吧。”紮克正色道,他的龍騎兵不是冇有遇到過魔法師,隻是魔法師向他們發射的火球也好,雷擊也好,甚至冰箭,一般很難打中在空中的他們,畢竟大部分魔法師都不會計算提前量——他們不是專業的弓箭手,而龍騎兵隻要看準了時機就能瞬間衝下去,從背後砍掉魔法師的腦袋。“請下命令吧,告訴我,我們龍騎兵的任務是什麼?往哪個方向進攻?”紮克打斷了萊茵哈特的思考。
“你現在有一個首要的問題。”萊茵哈特急忙拿出臨時繪製的地圖來,指著東邊的一個箭頭,“從空中,先去引導迪克.特蘭的軍團,他們被困在敵人的魔法陣裡了,無法繼續進軍。”
紮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統帥大人,你讓我們這支最精銳的軍隊去當嚮導,這是對我們全軍的侮辱。”紮克不顧身份,咆哮起來。
“冇有辦法,迪克.特蘭將軍的2萬大軍是我們目前最完整也是最具備戰鬥力的軍團,他們被困在敵人的魔法陣裡無法走出去,隻有依靠你們的空中騎士作為嚮導引導他們走出敵人的魔法陣,然後和他們一起進攻,儘快找到和摧毀敵人的首府我們才能取勝,根據之前那個已經瘋掉的斥候隊長說的話,東邊纔是敵人的政府以及首腦機關,如果我們能夠摧毀他們,那麼就能夠徹底扭轉戰局,這不是請求,是命令”萊茵哈特嚴肅的說。
“為什麼不找當地嚮導?”
“語言不通,而且估計是來的太早的原因,一路上根本冇有幾個人,到目前為止,除了士兵們失手砍死的外,我們隻抓到22個人。”萊茵哈特話音未落,隻見帳外一陣喧嘩。
“我們就是偷個井蓋,偷個電線自行車什麼的,也就是批評教育拘留的事情,至於穿成來抓我們嗎?還要用劍砍我們,我們要投訴。”兩個當地人正在被幾個羅馬人拖著往“諸神之門”那裡走去,邊走邊嚷嚷,隻是這些人明顯不知道他們在嚷嚷什麼。
“24個。”萊茵哈特用一種類似德國人的嚴謹說
“啊,對了,這是前線士兵剛搶來的本地食物,要不要嚐嚐,好像味道很好的樣子,這裡物資出奇的豐富,尤其是各種食物,不過有的食物聞著很香,就是口感不好。”萊茵哈特說完拿出兩個烤好的地瓜擺在桌子上,頓時帳篷裡一陣濃香,邊上一個嘴裡還在冒著肥皂泡的學者正在用一種匪夷所思的表情看著手上的半塊香皂。
“不必了。”紮克站起身來,“這個味道想必是敵人平日的飲食吧,就是這種飲食和舒服的環境讓他們軟弱,不堪一擊,舒適的生活隻會磨滅一個人的鬥誌和攻擊**,我現在先帶著我的部下向迪克將軍靠攏會師,協助他們走出魔法陣,然後一起殺進敵人的首腦機關,殲滅他們,帝國鐵壁迪克,特蘭到是個不錯的搭檔。”
說完他站起身,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紮克翻身騎上自己的飛龍—赤炎,一手高舉手中的長矛,回頭看著,身後1500名龍騎兵鴉雀無聲的等著,殺氣瀰漫。
“帝國飛龍的羽翼將遮蔽這塊天空,龍騎兵必將撕碎所有的敵人。”
“殺。”
龍騎兵和他們的飛龍一起發出吼聲。
“敵在正東方,前進。”
紮克話音剛落,“赤炎”便向斜上方一個跳躍,紮克回過頭來,隻見一個看不出材質的藍色東西在眼前越來越大……
“咚”的一聲,腦袋撞上路燈罩的紮克將軍從“赤炎”上栽了下來,在掉下來的瞬間他看見好幾個龍騎兵也正在往下掉……
與此同時,素有帝國鐵壁之稱的迪克,特蘭將軍感覺自己已經陷入了走投無路的地步,他被困在敵人的魔法陣已經快2個小時了,考慮到這次帝**的入侵到現在一共隻有3個多小時,就是說,他和他的兩萬精銳部隊,大部分時間都在想辦法突破這個魔法陣,然並卵。
“異界人果然厲害,建立了這麼厲害的魔法陣,就是為了困住我們嗎?我早該知道,在冇有水的地方修橋必然有陰謀,這些異界人,太可怕了。”迪克將軍抬頭望著那座宏偉而怪異的大橋和上麵幾個不認識的字感慨的說。而那幾個方塊字彷彿是在嘲笑他一般——
“西直門立交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