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糖莫明奇妙地看著這兩個女人,向墨夜柏投去疑問的視線。
她雖然冇有開口說話,但是她的眼神裡卻流露出明晃晃的疑問:這兩個人是不是腦子有毛病?
墨夜柏本來糟糕的心情,對上她疑惑的目光時,不禁一樂,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
“你忙你的,不用理會。”墨夜柏道。
阮玉糖知道這兩個女人是真的腦子不好使,於是便繞過墨淑寧,端著果汁走了。
墨淑寧愣了一會兒,轉身走到了沙發上坐下,道:
“夜柏啊,你是一家之主,這樣寵著一個女傭可不行,你會把她的野心慣大的,指不定哪天就想上天了!”
墨夜柏垂著眸,看也不看她,淡淡道:“的確是這樣,把野心慣大了,指不定就想上天!”
“夜柏你知道就好,你看看那個女傭,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無法無天,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
那種人我見得多了,不就是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嗎?這種人可不能留,夜柏你回頭就把她打發出去吧!”
墨淑寧喋喋不休地道。
墨夜柏諱莫如深地看著她,並冇有說話。
墨淑寧以為他是默認了,便轉換了話題,接著誇起了唐靜詩。
“媽,你和夜柏哥哥說話,我口渴了,去廚房弄些喝的來。”
說罷,唐靜詩便起身進了廚房。
圍觀看戲的唐伯等人嘴角又是一抽。
廚房豈是一個陌生人可以進的?
但是唐伯卻冇有阻攔,但是藍舟不放心,便跟了上去,他要盯著點兒。
雖然他也覺得這女人不可能下毒,但他並不會放鬆警惕。
唐靜詩見藍舟跟了進來,知道他是墨夜柏的心腹,眼珠一轉,便賣起了好。
“這位哥哥,你知道夜柏哥哥喜歡喝什麼飲料嗎?”
她歪頭,俏皮朝藍舟眨了眨眼睛,語氣歡快地問道。
藍舟麵無表情地看著她:“你眼睛有毛病?”
唐靜詩:?
“冇、冇有啊,這位哥哥,你真會開玩笑。”
唐靜詩心裡有些不悅,但是因為這是墨夜柏的心腹,她並不想翻臉。
“冇有為什麼一直眨眼睛?”
唐靜詩:……
她臉上輕快的笑容頓時有些僵,也暗暗恨上了這個人。
等夜柏哥哥喜歡上她,她一定叫這個人後悔這樣和她說話。
“還有,不要哥哥長哥哥短的,我冇有妹妹。”藍舟清秀的麵龐上流露出冷漠之色。
這個女人比阮玉糖還要討厭。
但是,阮玉糖的手段可比她高多了。
看著藍舟冷麪殺神一般的表情,唐靜詩心裡氣恨不已,麵上卻嘟了嘟嘴:
“好吧好吧,我不叫就是了,那你叫什麼名字呀?我要怎麼稱呼你?”
藍舟盯著她不說話。
唐靜詩不會廚藝,但是卻會調製一些飲品。
她打算親自給墨夜柏調製一杯飲料,以彰顯自己的賢惠和好手藝。
她兀自打開冰箱找水果和蔬菜,還有牛奶。
“要不就弄蘋果蔬菜汁吧!”
她自顧自說著,並且動手拿了食材出來,頗為開朗活潑地切起了蘋果。
“怎麼樣,我都切成丁了,我的刀工不錯吧?”
她笑嘻嘻地抬頭看向藍舟,大眼睛裡都是燦爛的光芒,很容易使人生出好感。
可是,那是對於一般人來說,她的表演在藍舟這樣久經風浪的人看來,實在拙劣。
藍舟不禁嘴角連連抽搐,他快受不了。
“先生不喝,你要是自己喝就自己弄,自己不喝,就出去!”
藍舟咬牙切齒地道。
許是藍舟的語氣實在不好,唐靜詩驚訝地瞪大了雙眼。
大眼睛忽閃忽閃,無辜又無措地看著他。
賣力表演的她,並不知道她就是個小醜。
在她想來,墨夜柏一定會喝她調製的飲料,並且喜歡上那種味道。
但是藍舟的臉色實在是太恐怖了。
她在家裡也是被千嬌萬寵的,哪裡被人如此斥責過?
頓時,她一委屈,就放下東西,跑出去了。
她眼眶紅紅地跑了出去,墨淑寧還在喋喋不休地和墨夜柏誇讚唐靜詩。
見她出來,墨淑寧一愣。
唐靜詩眼眶紅紅地看了藍舟一眼,對墨淑寧和墨夜柏道:“我到夜柏哥哥的花園裡走走。”
唐靜詩去了花園,就看到了坐在鞦韆椅上的阮玉糖,以及蹲在草叢裡玩的船船。
當發現船船身上的衣服很普通時,她眼中忍不住閃過一抹鄙夷。
這是哪個傭人,居然帶著孩子來工作,就這種素質也配來北城莊園工作?
她的眼神閃了閃,心中閃過一個想法,一般人肯定不敢帶孩子上班,那麼這孩子很可能就是那個叫糖糖的!
嗬嗬,都有了孩子了,還想勾引家主,真是不知羞恥,癡心妄想!
她笑盈盈地看了阮玉糖一眼,然後一臉微笑地走到了船船麵前。
她也蹲了下來,溫柔地看著船船,卻用意大利語道:“小雜種,那個女人是你媽媽嗎?”
原本安靜悠閒地坐在鞦韆椅上的阮玉糖,溫軟的目光陡然一厲。
若不是她能聽懂她的話,那麼此刻,一定會以為這個女人是在十分友好的和船船說話。
但是,她偏偏聽得懂。
阮玉糖走下了鞦韆架,一步步走到唐靜詩的麵前,居高臨下地盯著她,眼神如淬了毒的刀子。
船船就是她的逆鱗,這個女人膽敢這樣罵船船,簡直就是戳了她的心窩子。
唐靜詩本來是打算戲弄這對上不得檯麵的母子一頓,突然感覺頭頂一片陰影,她哪裡甘心被人這樣盯著,頓時就站了起來。
啪!
哪知,她剛一站起來,就捱了重重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