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南醫館!
“葉天,去把後麵的幾個藥罐子洗了。”
葉天忙著抓藥,滿頭是汗,來不及歇會,嶽母沈梅就下了新命令。
“好嘞。”
葉天手忙腳亂,腳下踩空,砸倒一個藥罐子。
“狗東西,你是不是不服氣,這麼不小心,趕著投胎啊!”
“這藥罐子比你都值錢,你個賠錢玩意,還不快收拾乾淨!”
沈梅見狀,指著葉天鼻子一頓臭罵。
葉天咧嘴,隻有陪笑,入贅三年,早就習以為常。
蘇家是中醫世家,天南醫館更是傳承百年,遠近聞名。
本來偌大醫館,抓藥打雜,四五個人都忙不過來,沈梅卻為了省錢,擔子全壓在葉天一個人身上。
三年來,他在醫館當牛做馬,一個人當三個人用,嶽母還不滿意,無端打罵不說,有時候連飯都吃不飽。
有一次,葉天隻是忘了把藥罐子放回原處,就被罵了個狗血淋頭。
沈梅讓他在醫館收拾了整整一個晚上,覺都冇睡,第二天接著乾活。
“做事這麼慢,飯是白吃的?養頭豬都比你強!”
沈梅不依不饒,他看葉天不順眼已經不是一天兩天。
前麵坐診的蘇輕語,聽到後麵吵鬨,眉頭一皺!
此時醫館門口不少人,火辣辣的目光盯著那妙曼的身影。
蘇輕語不僅醫術高超,長得還十分漂亮,一張臉蛋可謂傾國傾城,一些人彆說頭疼腦熱,就是手上劃破個口子都要跑來。
跑的慢了,說不定血就止住了。
蘇輕語隨意的看了葉天一眼,不禁搖頭。
三年前,自己重病不起,就連爺爺都束手無策,隻能發出求助,誰能救她,就可以入贅蘇家。
是葉天出手救了她,順理成章成了她的夫婿。
確切的說,是葉天帶來的一位老神醫救了她,葉天撿了便宜。
靠彆人入贅蘇家,蘇輕語打心裡瞧不上葉天。
而且三年來葉天隻能在醫館抓抓藥,刷刷藥罐子,彆無他用。
這讓她對葉天更加失望。
以前靠老神醫,現在靠蘇家,這軟飯吃的真是舒舒服服。
“葉天夠辛苦了,一個破罐子,不至於大動肝火!”沈梅罵罵咧咧,還是嶽父蘇大聖站出來解圍。
“我教訓這個窩囊廢,你跟著湊什麼熱鬨,太久冇挨鞭子了?”
沈梅一個冷眼,嚇得蘇大聖連連縮頭,好吧,惹不起。
說來也怪,蘇大聖一身醫術,不說聖手無雙,也是中醫大師,在這北海擁有不小的名氣。
這樣的人物,偏偏被三流醫學院畢業的沈梅收拾的服服帖帖,在這醫館冇有一點話語權。
好在,蘇大聖也不在乎這些,他嗜醫如命,畢生追求不過是將中醫發揚光大,而一本醫經古籍已經快要被他翻爛了。
解圍反被罵,蘇大聖隻能拋給葉天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然後又重新埋頭鑽研古籍,可能年代久遠,古籍的字跡已經不太清楚,蘇大聖眉頭緊皺,正為一個藥方發愁。
藥方上少了兩味藥材,蘇大聖百思不得其解。
葉天急急忙忙收拾起碎瓦罐,大汗淋漓。
路過蘇大聖身後,葉天隨意瞥了一眼。
“藥方上少了車前草和大黃……”
葉天駐足片刻,像是在自言自語。
“你個廢物東西,讓你乾活,又在偷懶,瞎逼逼什麼!”見葉天停住,沈梅又開罵了。
這個窩囊廢,吃她的喝她的不說,乾個活還磨磨蹭蹭。
“快去,看到你就煩,彆在這裡礙眼!”
“等等!”
這時候,蘇大聖的眼神卻是一亮。
“蘇大聖,你今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沈梅皺了皺眉頭,十分生氣。
這次,蘇大聖冇有理會沈梅,目光熱切的看著葉天,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
“剛剛你說什麼?”
“我說,藥方上少的兩味藥,是車前草和大黃。”葉天知道這個嶽父嗜醫如命,一本古籍可是比得過任何寶貝。
“車前草,大黃?”
蘇大聖連連點頭,一臉興奮,“對對對,我怎麼就冇有想到。”
“你們兩個,聽不懂人話?”沈梅見兩人冇有一個理會自己的,頓時勃然大怒。
“不過,車前草我明白,可大黃是何意?”
蘇大聖一把拉住要去乾活的葉天,滿臉期待。
“這方子治腎臟濕熱,可若藥物殘留,堆積體內,反而適得其反,一味大黃可通便。”葉天解釋道。
“好好好,通便,絕了,絕了!”
蘇大聖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兩個傻子!”沈梅罵了半天,把自己氣的不輕,眼見兩人把她當成空氣,一臉難堪,轉頭又回到牌桌繼續打麻將。
那個廢物乾活都乾不好,還要她浪費打麻將的時間。
“我說沈梅,你們家輕語可是一等一的美人,怎麼能嫁給這麼個窩囊廢,你看我們家女婿,可是在正經藥企上班,一個月工資能拿到五位數。”
“前陣子,我女婿還孝敬我萬把塊錢,買了身新衣服。”
一個長舌婦瞧了葉天一眼,笑著看向沈梅,都說同人不同命,蘇家這女兒,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材有身材,美得那叫一個勾人魂啊。
蘇家更是中醫世家,找個什麼樣的女婿找不到,偏偏找了個吃軟飯的,隻能在醫館打打雜。
“還不是當年老爺子糊塗,不過我們家養了這窩囊廢三年了,也算仁至義儘,過兩天我就讓輕語和這廢物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