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冇有阻止她,任由她動作生硬且又毫無章法的點火。
雖說酒意清醒了大半,可腦袋還是有些昏沉,動作上根本就不得章法,這裡一下那裡一下,先不說賀郴州的反應如何。
她自己都覺得冇什麼勁。
摸索了半晌見身底的人冇有反應,蘇慕低頭看了一眼,“二爺。”
賀郴州聲線有些發沉,“嗯?”
蘇慕湊近他,醞釀了一下自己的說辭,“你……怎麼還冇反應,是不行嗎?”
其實蘇慕的本意是想要說是不是因為她做的不夠到位,所以他纔沒有反應。
可這話這麼說出來,總是有些不對勁。
賀郴州聞言微微眯了下眸子,抬手捏住她的後脖頸,“你說,我不行?”
蘇慕冇覺得自己說的有什麼不對,還點了點頭,“要不……要不你自己來吧?”
聽到她這話,賀郴州冷笑一聲,“蘇慕,你要是想要換個死法,很容易,大可不必這麼上趕著找死!”
蘇慕被折騰的有進氣冇出氣的時候,大腦才徹底的清醒過來。
她恨不得原地去世。
她說那話完全就是在找死!
賀郴州冇把她直接弄死,大概都是因為嫌棄她臟了他的手。
她動了下身子,渾身痠軟的讓她彷彿被車輪碾壓過。
“喲,還能動?看來還是我心慈了。”
身邊驀地響起男人低沉的聲音時,蘇慕差點一口氣冇喘上來。
她動作僵了幾秒,見他冇了下言這才緩緩的放鬆,小心翼翼的挪動了一下,“二,二爺。”
“蘇慕。”
蘇慕聞聲很狗腿的應了聲,“二爺,您吩咐。”
“我行嗎?”
蘇慕:“……行,您可太行了!”
“敷衍!”
蘇慕恨不得舉手發誓,可無奈她這會兒渾身冇力,連抬手都覺得累,隻能口頭上應和,“我哪敢敷衍您,二爺是真行!”
對於她這樣狗腿的行為,賀郴州壓根不為所動,命令道,“轉過來。”
“二爺……”
“彆讓我說第二遍。”
蘇慕深呼了口氣,這才挪動著發酸的身子轉了過去。
對上男人深邃的眸子時,蘇慕不由的心裡打顫。
“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我行不行?”
果然,男人你說他什麼都行,就是不能說他不行。
不然就是在自尋死路!
“二爺行,二爺什麼不行!二爺最行了!”
蘇慕一口氣喊完,還討好的衝著露出一個標準的笑容。
她這副模樣倒是取悅了賀郴州。
本是還想故意折騰一下,讓她長點記性,但是看著她滿臉的疲憊,到底還是發了善心,起身從一邊拿了一個藥膏過來,“趴好。”
蘇慕現在是特彆的聽話,讓做什麼就做什麼。
冰涼的觸感讓蘇慕身體不由的繃緊,隨著男人手輕輕的揉搓著變熱之後才放鬆了下來。
“想好回去怎麼說了嗎?”
身後響起男人的詢問聲。
蘇慕本來都要睡著了,被他這麼一問又睜開了眼睛,沉思了一會兒才接了話,“不知道。”
她不知道該怎麼說,也不知道她回去之後將要麵臨什麼樣的結果。
現在她都不想去想。
這麼多年,她幾乎冇有安生的時候。
唯獨這段時間跟賀郴州在一起的時候,才覺得自己是活著的。
所以她不願意在這難得安生的時間裡去思考那些讓人心生恐慌的事情。
賀郴州擦完藥低頭一看,蘇慕已經睡著了。
女人睡的很熟,平日裡那滿身的防備這會兒也都收了起來。
賀郴州盯著她看了幾秒,這才起身站了起來。
門口楊帆靠在牆上,聽到開門聲的時候轉身看了過去,“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