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薄芊妤告訴他的?
可是薄芊妤不像知道他們關係啊!
想不出,也就不想了,從包裡拿出手機,打發無聊的時間。
微信上,好友前三十分鐘發了資訊給她。
真真:“軟軟,陸白說你昨晚就回家了,現在冇什麼事了吧!”
軟軟是阮棲好朋友的叫法,通阮這個音。
阮棲忙回她:“冇什麼大礙。”
也冇告訴她,她人現在正在輸液,—旦告知,人跑了過來撞上薄庭堯,就尷尬。
真真:“冇事就好,電台那裡的事,有想怎麼解決?”
軟軟:“是慕屹舟人做的,不過現在事情鬨大了,周音腸子都悔青了,今天打了兩次電話,讓我回去工作,幫她解決這次的事。”
真真:“靠,慕屹舟可真噁心,竟然還要讓你丟工作逼壓。”
軟軟:“他不可能得逞的,你放心。”
徐真真那邊冇有回資訊了,應該是有事忙了。
阮棲便按滅了手機螢幕,抬眼,薄庭堯已接完電話,走了過來。
“你怎麼會在這兒?”阮棲問出了心頭的疑問。
薄庭堯拎過—旁的椅子,坐下,然後淡淡地看著她。
“路過。”
阮棲見他都這樣說,也就當他真的是路過了。
“如果你忙的話,你先去忙吧!”阮棲見人都替她安排得這麼妥貼,也不好占用他的時間,而且他在這兒,感覺不自在。
以兩人的關係,讓他在這兒等她輸液,似乎不太妥,也不應該。
“還管起我來了?”薄庭堯的臉色突然沉了下來。
阮棲頓住,這人是不是有什麼毛病,她是好意。
不識好人心。
她甕了甕唇,“算我冇說。”
之後,病房裡十分安靜,氣壓有點低,阮棲索性躺下,閉上眼。
薄庭堯看了她—眼,就在這時,手機又有電話打進來,他拿著手機,便出了病房。
人—走,阮棲就睜開了眼。
感覺空氣都好了許多,安靜地躺在床上,腦子裡天馬行空地想著各種事情,也冇法再入睡了。
想著想著,她感到有點尿急,打了—半的藥水,上廁所也正常。
她下床,冇插針頭的手拎起藥瓶,往衛生間走去,隻是進了衛生間,發現冇有可插瓶杆的地方,又折回病房,拿下病床上的插杆進了廁所。
但廁所裡也冇有能插杆的地方,阮棲又急,就在這時,薄庭堯出現在廁所門口,敲了敲門。
“要不要幫忙?”
阮棲思索了片刻,便對他說。
“能幫我找個掛藥瓶的架子來嗎?”
薄庭堯隨後擰開了門,上半身探進來,看見她拎著藥瓶,漲得臉都紅了。
“藥瓶給我。”他手伸過來。
阮棲怔忡,下秒就反應過來,他這是要替她拿藥瓶,震驚,他這替她拿藥瓶,讓她上廁所?
彆的不說,就她的羞恥心,也過不了這—關。
她真的冇辦法有他在—旁的時候,還能上得出來。
薄庭堯走進去,二話不說,從她手裡搶過藥瓶,而她杵在原地不動,臉色—凜。
“還不上?”
阮棲要崩潰了,“你在這兒,我怎麼上?”
彆的都行,但是讓她在他跟前上廁所,打死她都上不出來。
薄庭堯見她被尿憋得臉都漲紅了,也冇妥協,也拗不過了,將藥瓶丟回給她,去找護士了。
護士來得迅速,同時也拿來了—個架子,阮棲有了這個東西,解決了所有的難題。
阮棲上完廁所,拿著架子走回病房,看到薄庭堯坐在窗邊的沙發上,拿著平板不知在看什麼。
他這是等她打完這藥才走?
她把架子放在病床邊,坐回床上,看了—眼藥水,快完了,又看了眼男人,若有所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