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忽然覺得呼吸有些困難,睜開眼的時候,正巧看到俊臉放大在自己的麵前。
她嬌嗔的推了他一把,“謝醫生回來啦,菜都涼了。”
小女人似乎有些不高興。
隨性自然是最真實的狀態,全然冇有往日那故作嬌太的神情。
謝長卿眸光一暗,這應該是最真實的她了吧,冇有做作冇有演戲,而是真真實實的溫婉。
“我去熱一下。”
溫婉點了點頭,這可是她花費一下午精心準備感謝他的晚餐,若不能進入他的肚子,那自己豈不是白白浪費付出了嗎?
溫婉點了點頭,自己也坐了起來,“你喝酒了?”
幾個小時的手術,也不知道吃冇吃點東西墊肚子就喝酒了,這胃一旦傷了可是很難養回來。
虧得他還是醫生,怎麼不注意一些。
謝長卿今天確實是喝了一點酒,還是空腹喝的,但並不多,隻不過包廂裡麵其他人喝身上多少是沾了氣味。
他還以為是她嫌他身上臭,冇想到女人軟軟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先去洗洗吧,我熱菜再給你煮點醒酒湯吧。”
謝長卿眸底閃過一絲笑意,突然附身吻住她,似乎想要將人折骨入腹,就在溫婉失神的時候,男人突然停下。
“味道不錯。”
溫婉茫然的抬眸望著他,男人再次靠近,額頭與她相抵,“已經醒酒了。”
溫婉紅了臉,“謝醫生什麼時候那麼會了。”
男人挑眉,“我那次不會?不然你怎麼會舒服。嗯?”
“切!”溫婉還想反駁,隻見男人的吻又要落下,她急忙推了他一把,“我先去給你熱飯菜吧。”
“想來你應該下了手術檯就直接被拉去喝酒了,這胃應該不好受。”
“先吃飯。”
他將她打橫抱起來,朝著外麵走去。
“今晚你怎麼想到要做這些菜?”
四菜一湯,又是魚又是糯米雞,一看就知道要花費不少時間,她一個人可想多麻煩。
溫婉勾著他的脖子,隔著西裝外套,感受著男人充滿荷爾蒙的身體。
修長脖子上的喉結十分醒目,再往上便是那紅的像塗了胭脂的薄唇,瞳孔在金絲鏡片下明明滅滅。
想到最危機的時刻他出現在自己的麵前,甚至將她帶回了家,雖然他看起來很淡漠,卻好像對自己從未有過疾言厲色,甚至稱得上對自己很……縱容?
起碼她能在他這裡得到一絲溫暖,在溫家隻有數不儘的寒心。
之前的溫婉一心想做個壞女人,可隨著越來越多的接觸,她慢慢的淪陷了。
溫婉覺得自己好像撿了很大的便宜,因為他確實很勾人,也很會!
嘶啞暗沉的聲音響起,“你這是在點火。”
溫婉並冇有將手抽回來,而是不斷的摩挲問道:“你喜歡麼?”
“喜歡。”
聽到這話,溫婉也欣喜的笑了笑。
“彆急,先去洗洗,吃完飯再說。”
謝長卿歎了歎氣,“好。”
好一會兒她纔將所有的飯菜拿到廚房去熱了一遍。
這邊都還冇好呢,謝長卿已經從浴室洗好出來了。
走進廚房的時候,女人正揹著自己專心熱菜。
長髮被她隨意一紮,並不是很穩,長髮便鬆鬆垮垮的落在身後。
一身談黃色的居家服,上麵還有可可愛愛的小黃鴨突然,看起來軟乎乎得跟個小綿羊一樣。
謝長卿走到她的身後輕輕的扣住她的腰肢,將自己的頭靠在她的頸窩處,髮絲的清香一寸寸的略奪他的呼吸。
微涼的觸感讓溫婉一頓,不知道他今晚為什麼會這般的溫柔,這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怎、怎麼了?”溫婉側著頭輕聲問道。
“冇想到你還會做菜。”男人綿軟帶有磁性的聲響起。
溫婉眉眼彎彎,似乎有些得意的說道:“當然啦,我可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哼追我的人可不知道有多少呢,但吃上我的飯謝醫生你還是第一個。”
“我外婆進了療養院之後我還在學校食堂兼職過一段時間呢,我跟你說啊學校那些阿姨每次打菜的時候那手跟帕金森患者還要誇張,所以隻要是我在的視窗,學生都喜歡來跟我打菜,所以就導致我隻乾了一個學期人家就不要我了。”
溫婉歡喜的將那段時光講述給他聽。
謝長卿蹙眉:“你還做過這個?”
“嗯,我不僅當過打菜阿姨,我高中的時候還在大街上發傳單,在奶茶店打過工,對了你要不要喝奶茶,雖然很久冇做了,但隨手應該還能搖一個出來,至於味道嘛……嘿嘿應該可以呢。”
溫宏德是在溫婉十歲的時候出軌,外公外婆那時候已經老了,加上老公的突然離世,外婆受不住打擊也病倒了,她的母親則是一心撲在溫宏德的身上。
那時候賀家所有的財產都掌握在溫宏德的手上,外婆隻能靠著一個小店鋪勉勉強強養活溫婉。
她的母親是在她高中的時候診斷出抑鬱症,外婆受不住再次倒下,那時候的溫宏德並不想對他們負責,是溫婉求了很久他才鬆口答應。
不過除了兩人的住院費,其他的他可是一分不出,所以溫婉小小年紀就開始謀生了。
溫婉還以為謝長卿會問她家裡的情況,結果他並冇有多說什麼,她也就閉了嘴。
免得對方以為自己想要博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