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迎嚇得大聲尖叫,瘋狂掙紮:“放開我!”
溫迎連打帶踹,可男女力氣懸殊,那張噁心的嘴一直往她臉上襲來。
混亂之際,溫迎看到距離她最近的酒瓶,二話不說,找準機會,直接抄起往他頭上狠狠砸去。
“哐——”
陳老闆直接被砸倒在地,捂著汩汩流血的頭痛苦哀嚎。
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溫迎腦子一片空白,踉蹌著後退,迅速衝到門口想開門離開,卻發現門被鎖了!
她用力扯了好幾次,急得眼淚直流:“來人!來人呐!快開門……啊——”
她頭髮被人揪住,往後一扯。
溫迎被迫仰起頭,就看到陳老闆滿臉是血的臉。
“老子弄死你!!”
他抬手就朝她的臉甩下來。
溫迎抓起包包擋住,抬腳往他身下踹去。
陳老闆再次倒地,徹底冇了反應。
溫迎驚嚇過度,肚子不斷傳來刺痛。
她跌倒在地,穩住呼吸,摸出手機就要打電話。
砰——!
大門突然被人踹開。
溫迎六神無主地看向門口。
一群人如魚貫入。
會所經理看到房間內一地狼藉,嚇一跳:“哎喲,這、這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搞成這樣了?”
經理立刻打電話叫救護車。
見溫迎要打電話,他忙不迭上前阻止:“溫小姐,不能報警,這件事我們會解決的。”
“情惑”經營不正規,經不起檢查,一旦引來警察,會所就麻煩了。
“你們怎麼解決?”溫迎努力平穩呼吸,“他差點侵犯了我!”
“可他也被您砸傷了頭,要真論起來,您在警方那邊也占不到理的。”經理司空見慣般,神色鎮定,“而且陳老闆在帝城權力不小,咱們都是普通老百姓,他這樣的大人物,您惹不起的。”
溫迎攥緊手機不語。
確實,這件事上,陳老闆最多也隻是侵犯未遂,警方奈何不了他什麼,比起她把他腦袋砸出一個窟窿,她的罪行更重。
她咬了咬唇:“我可以不報警,但我必須要一份這裡的監控錄像。”
經理猶豫了一下,勉強同意。
溫迎準備從地上站起,餘光卻掃到門口那道熟悉的身影。
她愣了愣,轉眼望向門口。
季庭鶴正揹著光,站在門口。一身長風衣包裹著剪裁得體西裝,高大的身形被燈光勾勒出完美的輪廓,衣角搖曳,盪出細細波紋。
他指間夾著煙,一手插兜,眸子黑濃如窗外的夜,暗沉平靜地看著她,身上那股強勢的壓迫感像一把無形手,直接掐住她的心臟。
窒息感直湧上來。
溫迎腦子一轟,整個人徹底冷僵住。
他剛剛,一直在這裡?
這樣的念頭湧上來,溫迎突然感覺全身冰冷,四肢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經理看到他,連忙走過去,笑得奉承:“季總,您怎麼過來了?”
季庭鶴無視他,直接掐滅煙,抬步走進來。
他走到她麵前,隨即彎腰,把她打橫抱起往外走。
溫迎忘記反應,任由他把自己抱出“情惑”。
夜晚的冷風颳得臉生疼,溫迎回過神,全身僵硬,雙手慢慢攥緊衣角。
經過的車燈從他身上一閃而過,明闇莫測,像是一隻光怪陸離的世界中的魔鬼。
冰冷詭譎,捉摸不透。
良久,她艱難地扯動乾澀的唇瓣,聲音卻意外地平靜:“你剛剛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