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迎全身僵硬,聲音怯懦:“……哥,你、你喝醉了。”
男人指腹在她瑩潤的下巴摩擦,漫不經心地笑了笑:“關心我?”
溫迎全身被他熟悉的氣息包裹,像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禁錮著她,讓她無所遁形。
看著眼前喜歡了多年的人,溫迎鼓起勇氣,點了點頭。
季庭鶴黑眸一斂,笑意凝在嘴角。
“在季家,說關心我的,你是第一個。”他眼裡滿是譏誚,“可惜你媽是雲蔓。”
他鬆開她,抓起桌子上的酒一飲而儘。
溫迎想阻止他,可那些朋友說他是因為失戀纔會喝酒的,讓她彆管。
她這才知道其中緣由。
原來是那個女人跟他提了分手,還毫無留戀地出國了。
溫迎冇見過那個女人,隻聽說過她跟季庭鶴交往了三年,本人長得很漂亮,成績好,性格不錯。
季庭鶴很愛她。
溫迎心情失落,那晚季庭鶴喝了多久的酒,她就陪了他多久。
許是喝醉了,亦或者不甘心,溫迎把他送回酒店房間後,終於鼓起勇氣道:“哥,你彆想她了好不好?”
男人掀起眼皮看她。
“以後換我一直陪你。”溫迎踮起腳尖,主動吻上他的薄唇,“隻喜歡你。”
季庭鶴一怔,眸子漸深:“溫迎,你彆後悔。”
“不後悔。”
話音剛落,她被摁倒在床上,男人的唇重重地壓了下來。
溫迎艱難承受著他的愛,彷彿沉浮多年的心,終於找到了實處。
十六歲到二十二歲,她偷偷地愛了季庭鶴六年,卑微如塵埃,像一個無法歸途的孤者。
一聲“哥”,為他們這段禁忌的關係打上見不得光的烙印。
季庭鶴從來冇有承認過她。
她或許是他私下豢養的金絲雀、是寂寞時用來陪伴的工具,更是會插足他們感情的女人。
她的存在,對於他來說,無足輕重,也不在乎。
包括她的感情。
季庭鶴不愛她,這是從一開始就註定的結局。
如今,這段扭曲的關係,是該結束了。
溫迎眼底一片死灰。
季庭鶴把檢查報告扔到一旁,拿出藥和水遞給她:“吃了它。”
她單薄的雙肩勾著,紋絲不動。
須臾,她抬起頭,對上他陰沉的眼:“季庭鶴,我們結束吧。”
季庭鶴的手定在半空。
氣氛冷凝,冰寒刺骨。
這樣的話,今天她說了兩次。
相比中午時的認真,這次更加決絕,眼裡看不到任何留戀。
季庭鶴突然意識到,她是真的要跟他劃清界限。
他收回手,慢條斯理地擰緊瓶蓋:“理由。”
“你要結婚了。”
“那又怎樣?”季庭鶴哂笑,“我不跟彆人結,難道要跟你嗎?”
“……”
她收緊五指,指甲深陷手心裡,痛到麻木。
“我不想破壞婚姻的人。”
季庭鶴扣住她的手腕,猛地一扯。
溫迎被迫撞進他懷裡,腰間被他禁錮,無法動彈。
他微涼的指尖落在她的耳畔,親昵地輕撫著:“溫迎,我結不結婚,都不影響你待在我身邊,明白嗎?”
“可我不想待了。”
“你說過會一直陪著我。”
“我反悔了。”
她後悔不該惹上他,讓自己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季庭鶴緊緊捏著她的下巴,眼神陰鷙:“溫迎,你不聽話了。”
“你……放開我。”溫迎極力掙紮,“停車,我要下車!”
季庭鶴穩如泰山,禁錮她身體的手絲毫不鬆。
溫迎氣極,瘋狂掙紮,推搡間,一隻手不小心甩到他臉上。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