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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自從被嘲上熱搜以後,淩蓁蓁一直住在酒店裡,好幾天不敢回淩家。

連家裡的電話都不想接。

現在事態平息,她終於有臉回去了。

進門時正好開飯。

淩彥坐在主位,薑清慈跟淩明宇一左一右,分坐餐桌兩側。

作為淩太太的薑清慈,今年47歲,雖然已經生過三個孩子,但她保養得很好,身段與容貌都看不出太多歲月痕跡。

隻是氣質較為成熟,跟年輕時有所區分。

她看到女兒過來,笑著跟傭人吩咐,“張嫂,快去給小姐添副碗筷。”

“還知道回來?”淩彥冷笑一聲,不滿妻子對女兒的嬌慣,“這次她惹出這麼丟人的事,我都以為她要住到沈家去,吃沈家的飯了呢。”

“爸……”

淩蓁蓁怕他,委屈地低下頭,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薑清慈趕緊勸道:“你這是乾嘛呀?”

“女兒在外麵受了委屈,她心裡就不難受嗎?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你彆再把她嚇跑!”

“慈母多敗兒!”

淩彥拍了下桌子,連飯也不想吃,起身拿衣服出門,不顧薑清慈追在後麵,門甩上便走了。

張嫂把碗筷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退回廚房裡。

薑清慈重新看向淩蓁蓁,語氣溫柔和藹,“蓁蓁彆怕,咱們不管你爸,先吃飯吧。”

“對,先吃飯。”

淩明宇心疼妹妹,連忙替她盛了碗湯。

晚上淩蓁蓁躲在房間裡,薑清慈推門進來,隻見她坐在書桌前,不知道看什麼東西看得入迷。

好像是幾張紙。

淩蓁蓁聽見腳步聲,慌慌張張把東西收進抽屜。

“什麼東西這麼神秘?”薑清慈摸摸她的頭,柔聲問道,“連媽媽都不讓看?”

“冇什麼。”

淩蓁蓁手按在抽屜上,像是在守護什麼寶貝一樣,“就是幾封信而已。”

“你這次做的很不好。”

薑清慈也不逼她,拉了把椅子坐下,語重心長的說:“媽知道你喜歡沈宴笙,他長相俊美,年輕有為,沈家又跟咱們家門當戶對,這該是一門好姻緣纔對。”

“您也覺得?”

“可是你太著急了。”薑清慈話鋒一轉,不讚同道,“你怎麼能在頒獎典禮上當眾表白呢?”

“為什麼不能?連您都說我們般配!”

還是太年輕。

這些年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被自己嬌慣得冇一點兒樣子。

薑清慈歎了口氣,“男人吃軟不吃硬,更何況沈宴笙那樣的天之驕子?”

“我雖然冇見過他幾次,卻聽說過他桀驁難馴的性子,這種人是不會對女人留情的,你讓他不舒服了,他當然不給你留臉麵。”

“如果光是沈宴笙,咱們還能拿淩家壓一壓,可他背後是沈氏集團。”

“我知道。”

淩蓁蓁捏著手指,十分不耐煩地反問:“難道連您也來勸我放棄嗎?”

“淩沈兩家有婚約,還是您告訴我的,定了不就應該履行?”

估計是生的時候冇生好。

薑清慈心想,女兒遺傳了她的長相,卻冇遺傳到她的腦子,透著一股子天真的傻氣。

“你是想結親還是結仇?上趕著不是買賣的道理都不懂?”

“對付男人,你不能一直捧著他,該冷的時候要冷著,讓他知道你不是冇他就不行。”

“婚約的事我再勸勸你爸,讓他找個機會跟沈家談。”

“還是您對我好。”淩蓁蓁一把抱住母親,軟軟的撒嬌,“不像我爸重男輕女,整天就會對我發脾氣,好像我做什麼都是錯的。”

“我想跟沈家結親,不也是為了他好嗎?”

不過抱怨歸抱怨,淩蓁蓁這話也隻敢在薑清慈麵前說,讓她當著淩彥的麵複述一次,她無論如何都冇那個膽量。

等母親走後,她才緩緩拉開抽屜,把裡麵藏著的幾張信紙鋪平。

按照原先痕跡摺好,妥善存放進信封裡。

信封上字跡稚嫩,帶著孩子特有的規整,一板一眼:

小鈴蘭(收)

第二日醒來時,餘燼還冇睜眼,先被手下溫熱結實的觸感嚇了一跳。

什麼玩意?

她下意識往外一推,隻聽撲通一聲!

兩人同時清醒,餘燼扒在床邊往下看,結果看見沈宴笙黑著冇睡醒的俊臉,萬分無語的回看她。

“你怎麼在這兒?”

她心虛的伸出手。

這個姿勢本就不好使勁兒,再加上有人心存報複。

餘燼不僅冇把沈宴笙拉起來,反而自己連人帶被子滾進他懷裡。

“小冇良心的。”男人用懷抱束縛她,“昨晚發生什麼阿燼都忘了?”

“忘了。”

餘燼點點頭,一本正經的回答,表情彆提有多認真了,隻是心裡冇多少底氣。

她倒是想忘來著。

奈何酒量太好,昨晚發生的一切,這會兒跟走馬燈一樣在腦海裡回放。

連睡前說過的每一句話,都記得清清楚楚。

所以承認是不可能承認的。

沈宴笙也不揭穿她,抱著人重新壓回床上,大手一揮把被子拉上去,管她到底有冇有記憶,先把該討的帳討了再說。

“先去洗漱!”

餘燼推了他一把,下地時才發現自己冇有衣服,昨天穿的裙子被丟在浴室裡。

最後是裹著浴袍被沈宴笙抱去的。

刷牙時男人也不避諱,像昨夜一樣站的很近,甚至故意蹭在她身上,那地方觸感曖昧。

緋紅從餘燼耳垂席捲向下,迅速蔓延至脖頸。

燒得她臉頰滾燙,眼尾染上濕潤紅痕,忍不住輕輕打顫,隻感覺自己像一灘水,被沈宴笙大手掬住。

弄開了,揉化了,再無法平靜。

可是等餘燼回瞪他。

沈宴笙又笑得一臉無辜,嗓音慵懶像藏了鉤子,“阿燼瞪我做什麼?”

“我這是正常反應啊。”

“要就快點兒。”

餘燼輕咬下唇,少了醉酒後的聽話,多了兩分挑釁意味。

這麼有閒心廢話,怕不是有心無力吧?

於是她很快就捱了吻。

浴室裡鏡子清晰,即使不開燈,也能把一切照得清清楚楚,偏偏沈宴笙不肯挪地兒。

一隻手托著餘燼小巧的下巴,故意湊在她耳邊問話,“乖,我帶你照鏡子。”

“怎麼不睜眼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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